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眼里有仅有狠厉。
“张伯,我知道你是薄老爷子派来监督我的。”姜鸢抬眸冷冽地盯着他,“但就算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不走看。”
“今天我必须要把我女儿带走!”
姜鸢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绕过张伯,继续往里面走。
她来到了薄宸川卧室的门前,伸手握住门把,想起了他吩咐自己的最后事情。
眼神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脑海之中浮现出他临死前和自己交代的事情。
直径地走向里头的保险柜,密码就是自己的生日。
咔嚓一声,厚重的保险柜门打开了,里面摆放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夹,里面全都是薄宸川整理出来的文件。
上面基本上都是薄老爷子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的合影,以及把女人出售的证据。
姜鸢翻阅了几张照片,她的眉头越皱越深,越拧越深……
忽然,她的目光凝滞在了某一张照片上面。
照片上面的女人,正是她,此时她靠在薄宸川怀里,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手面不由得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在准备这些证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了吗?”
“妈咪,妈咪……”
耳边忽然响起稚嫩的声音,她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站在那里,睁着大大的水灵的眸子望着自己。
“夏夏。”姜鸢激动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
姜晴天乖巧地搂着自己母亲的脖颈,小脸蛋在她的怀中蹭了蹭。
“夏夏乖,妈咪带你出去吃早餐。”姜鸢拉着女儿的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妈咪,你等等我,爹地呢,爹地去哪里了?”
姜鸢牵着女儿的手,低着头轻声说道,“他去很远的地方了。”
夏夏不懂,但眼尾还是勾着笑意,缓缓地说着“那我们可以去看看爸爸吗?”
——半山腰的墓园。
此时的墓碑前,正跪着一个娇俏的女孩,她穿着一条浅粉色的蓬蓬裙,乌黑浓密的秀发随风飘扬。
她跪坐在墓碑面前,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启,轻轻地念叨着什么,“面包汉堡薯条可乐。”
姜鸢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的笑了“这就是你要多爸爸说的话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变成了照片,但她只是想让爸爸下次工作回来还像是以前一样带点好吃的给她。
两人跪在薄宸川的骨灰面前很久,夏夏也不吵不闹地,只是认真的陪着她。
姜鸢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神里却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薄宸川的葬礼很隆重,毕竟是京圈数一数二的豪门贵族,来参加葬礼的人络绎不绝。
姜鸢挽着夏夏的胳膊,一起出席,在场的人无不羡慕地看着她。
之前她加入了豪门,而且还是薄家,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婚姻。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是满脸的哀伤和沉闷,如今再也不会有人羡慕她的婚姻。
薄宸川死后也都是被人给骂着的。
网络上还有不少的人说薄宸川为了躲罪,假死其实是去国外潇洒去了。
她倒是希望是如此。
夏夏走得慢,姜鸢忍不住地把她给抱了起来一直低垂着眼睑,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周围的人一眼。
“姜小姐,宸川已经走了,你不要太伤心了。”
“姜小姐,这样痛快点死,总比在监狱里头孤独终老好。”
周围的人不停地上前劝导着,话语声如同水滴一样打在她的心里。
姜鸢依旧沉默着,她的眼底弥漫着雾气。
尽管周围的人都围着她和夏夏的身边,她却依旧听不到任何的话语,心空空一片完全就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倒吸口凉气抱着夏夏准备离开,却忽然看见了站在远处,神色冰冷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身材修长,俊美的侧颜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英挺。
姜鸢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的身上,四目相对,他幽邃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鸢的脚步顿住了。
他的目光很陌生,陌生到好像她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他的眼底只剩下无边的寒意。
“宋璟年,你来这里干嘛?”她的话带着质疑,“你不是今天下午的机票吗?”
对方沉默了半分。
从公文包里头掏出了平板,播放上头的视频给姜鸢看。
“薄宸川和我们薄氏没有半分的关系,他在临死前以及把财产股份全都已经移了出去,所以他的孩子也不会有半分的遗产。”
薄老爷子的嘴脸让姜鸢看得恶心,她表情难看地瞪着“虚伪自私,贪婪卑鄙无耻!”
宋璟年轻抚上她的肩膀,比起之前她又瘦了不少,背脊上只剩下骨头。
“你最近也累了,要不和我出去走走。”
她眼神里头只有愤怒,看着平板上的薄老爷子拳面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些。
“薄宸川明明就是他派人动手的,现在反过头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他,真够狠的。”
“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妈妈,你怎么哭了?”夏夏拉扯着姜鸢的衣袖问道。
她摇头,强迫自己挤出了一抹笑容,“我只是有点想你爸爸了,想你爸爸之前和我说过的话。”
宋璟年的眼里头只有担心,手面渐渐的放了下来“你准备要怎么做。”
“我下去已经联系了林记者,准备把他的事情全都曝光出去。”
他闻言眉头瞬间拧紧了“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知道你觉得我冲动鲁莽,但是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不能再容许他这样嚣张下去了。”
“我陪着你。”
宋璟年从衣服内衬里头掏出机票,“接下来的路,让我来陪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