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先叫救护车,等下你有什么话再和我好好的解释清楚,薄宸川。”
“薄宸川里到底一个人背负着什么!”
姜鸢说完这番话,手面不停地颤抖,脸色难看的难受,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120的电话号码。
她焦急地说明清楚地址后,便马上挂掉了电话。
姜鸢将手机放在口袋里面,一双杏眼担忧地看向薄宸川,“我告诉你,薄宸川。”
“我可以替你分担,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扛着,你算什么东西的。”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而不转动的,整个京圈没了你薄宸川也不会毁灭的,所以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好吗?”
她的语调有点颤抖,眼眶里面含着晶莹剔透的泪水,眼睛里面满是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话刚说完,她整个人就被薄宸川拉倒在他的怀里。
“你这句话说得非常对。”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但听着姜鸢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她不明白这只疯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胸膛依旧滚烫,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皮上,痒痒的。
姜鸢抬眸,看向他的侧颜。
她发誓,这一次一定要换自己来保护他。
“集团虽然我没有找到相关文件,但是关于薄老爷子的案子我这里证据的已经找到了不少的证据。”
“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进去的,我们再等等就会胜利了。”姜鸢哽咽的声音传出来,她抓着他的衣角,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滋味。
“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可是你现在……”她咬牙,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鸢鸢。”他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她的睫毛很长,乌黑浓密。
“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就恨你一辈子。”
他闻言,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我也恨我自己,所以鸢鸢你原谅我好不好。”
姜鸢听到他这番话,顿时愣住,她瞪大双眼看着他,“你不许死,你不许死!”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她不要失去他。
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只见他身子越发气,这种感觉让姜鸢感到害怕。
不由得开始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泪珠止不住的控制不住,啜泣的声音让她的无法呼吸。
“我没事的,你放心。”他轻拍着她的背脊,哄骗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面。
“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我不准你有事!”
“你之前不是老是嫌弃我吗,现在给你清静的时间,你难道不开心吗?”他的声音里面夹杂着几分宠溺。
薄宸川的面色越来也难看,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的手臂上青筋暴露,他的力气逐渐减少,姜鸢感觉到他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
连忙将他扶稳坐在地面上,并且从自己的包包里面取出一张纸巾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薄宸川,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姜鸢看着躺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男人,鼻尖酸涩,她的手指抚摸着他俊美的五官,眼眶湿润,咬唇,眼泪顺势滑落。
他怎么能够做到这样呢,她不懂。
也不想明白。
此刻他的命最重要。
她小心翼翼用指尖勾勒着他鼻尖的轮廓,眼神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就在找一个男人。”
“这样你开心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故意,她多希望此刻薄宸川能够好好的和她吵上一架。
但他却没有。
他缓缓的启开薄唇,眼眸始终都未睁开“之前就和你说了,你要是和宋璟年在一起,我很放心。”
“再加上那小子,非常的重情义他会对你好的。”
她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
很想把手一松,就再也不管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她做不到,唇瓣勾起一笑附和着面前的男人“好,我听你的。”
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就座起来骂人了。
但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地躺在姜鸢的怀里。
救护车来得也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派了辆新车往宴会厅的后花园进。
当警察和医护人员赶过来的时候,姜鸢眼里头也没有了泪水,她死死握住薄宸川失去温度的手不愿放开。
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救护车,薄宸川的手紧攥着姜鸢的手腕也不松。
两人仿佛都有了相同的默契。
怕这么松开就是一辈子不能再见。
医生表情担忧,患者现在才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身体上多处的伤口必须马上紧急处理。
再加上他的血压降低,随时都有可能和死神搏斗。
“家属,因为患者实在严重,可能没有办法让您跟同一辆车,现在必须要马上松手,马上出去。”
听到这话,姜鸢立马松开了自己手“薄宸川,你现在马上给我放开!”
“不放!”他说话的声音很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快点,这是命令!”姜鸢慌了,声音里面满是惊慌。
他的手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松。
“我不放。”他低沉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面,让她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挣扎。
“你到底还想不想活,要是想死的话不要占用医疗资源,我们一起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夏夏也就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你开心了?”
姜鸢愤怒,她使劲掰扯着他的手掌,但是她却撼动不了分毫,她的激将法丝毫没用。
她颤抖着声线,“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夏夏也要活下去好吗?”
听到这话,薄宸川的手下渐渐地开始松开,眼皮微垂,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俯下身。
轻轻地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我爱你。”
薄宸川没有回答,姜鸢也不敢用力,害怕弄疼了他。
医护人员抬着薄宸川离开,而她则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薄宸川的身影越来越远,救护车开出了姜鸢的视线范围。
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跌坐在地上无神的说着“薄宸川,你要是死了的话,那我也不独活!”
她的话让前面的男人蓦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瞳孔涣散,眼神带着一丝迷茫,他的目光望向姜鸢。
他想伸手触摸上面前的女人,却只摸到一抹的青烟。
“鸢鸢,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和你说,也不嫌弃你弄的煎蛋不好吃了。”
“我以后天天陪着你好吗。”
姜鸢的身形僵硬,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听到了薄宸川的声音。
但缓缓的抬起眼却只看到了宴会厅的后花园空荡的一片。
薄宸川的手垂在空中,他望着地面上昏迷的女人。
伸出手,想要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可是,他的手却穿过了她的肩膀,触碰不到她分毫。
他的瞳孔猛缩,心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仿佛要窒息般。
他艰难的移动脚步朝她靠近,想要抱住她。
但是他的身影却始终穿过她的身体,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她。
薄宸川做梦了,这个梦很诡异。
他仿佛置身于冰冷阴暗的地牢里面,四周漆黑无比,他在黑暗里面找寻姜鸢的身影,却始终都找不到。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快要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