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约约听到了薄宸川的身影,她心里头感觉到一阵慌乱急忙起身“我出去一趟。”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徐言瞪大了眼就往外头跑,一边跑还一边夹着嗓子喊着。
姜鸢匆匆跟上,就见薄宸川倒在了血泊中,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白色衬衫胸膛处被鲜血染红“薄宸川!”
周围站在的宋璟年和陶屿显然是慌了。
只见徐言抱着个瘸腿的男人就往后褪去“没事吧,老公。”
她眼眶有些红的看着这个男人,唇瓣小声的呢喃着“陆…少?”
薄宸川撑起自己的身子,虚弱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没事,这是我们私人的恩怨,没事的姜鸢。”
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姜鸢,温柔的哄道:“乖,别担心我。”
他抬头望着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眸色沉静,缓缓说着:“陶屿,先带姜鸢去里面休息,等我处理好了再进去找你们。”
陶屿显惊讶的望着他,腿面迟迟没有动弹的意思。
徐言也不甘示弱的回击:“薄宸川,我老公的手都受伤了,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咬牙,声嘶力竭的吼着。
“你现在和薄家的关系,谁不清楚啊,还敢对我老公还手!”
薄宸川闭了闭眼,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谩骂:“别惹事徐言。”
姜鸢摇着头,声音悲戚“我不会走的,你休想让我走,我不会走的!”
“我不管你和她老公有什么恩怨,我不允许你受伤。”
他睁开双眼,视线定格在她身上“你是我前妻,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话离开这儿。”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不会走的!”姜鸢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掌心,“我不会走的。”
他的手指微颤,随即收回了视线。
徐言猛地瞪圆了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半响才说出来一句话“这件事没完。”
“你就是姜鸢?”陆少缓缓的抬起眼,冷笑一声,“果然名副其实。”
他的目光落在姜鸢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愧是薄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姜鸢死死的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垂着眼眸。
陆少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兴味,继续嘲弄着,“薄宸川娶了你,恐怕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吧。”
姜鸢蓦地抬起了头,眼眶通红的望着他。
陆少却不惧怕她的目光,甚至还饶有趣味的欣赏着。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身体,目光灼热,充斥着欲望。
“啧啧啧,你这具身材,比电视剧上演的还要火辣诱惑。”他啧啧称奇,“薄宸川应该很享受吧?”
姜鸢死死的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她却浑然不觉疼痛一般,愤怒的瞪着陆少,恨不得撕碎他的衣服,把他千刀万剐!
他的话犹如一颗颗炸药,将姜鸢内心深处的仇恨瞬间引爆,眼泪夺眶而出,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陆少却愈加变本加厉。
“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真是可怜。”他讥笑一声,“放心,等你成了残花败柳的时候,我可以娶你。”
他的话让徐言脸立马黑了起来,但她完全没有回嘴的机会。
薄宸川从地面上撑了起来,全身阴沉的模样让陆少滚了滚喉,但他不怕眼前这个男人继续说着“没想到,你现在还在和薄宸川玩啊,陶屿。”
“你少说几句。”
陶屿和宋璟年冷下脸,立马朝着他走了过来。
陆少冷哼一声,甩掉他们扶着自己的手臂“怎么,你们想要护着她?”
“你少胡说八道!”陶屿狠狠的瞪着他,“她是我嫂子。”
宋璟年同样不赞同的看着他,“你太过分了。”
“陆沉,你的腿伤是我的错。”薄宸川突然开口,“如果你非要报复的话,那就冲着我来。”
陆沉嗤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他瘸腿严重的右腿上,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就凭你?薄宸川,今天我们新账旧账一块算,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我要染你还我一条腿。”他恶毒的说着,“我要让你尝尝,失去最爱之人的滋味!”
“够了!陆沉!”陶屿怒喝出声,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彻底搞垮薄家吗?”
“呵,既然被你猜中了,那你们还愣着干嘛?动手!”
“现在是对薄宸川动手的好机会,你们两个等着什么?”
薄宸川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忽然笑了起来,笑的云淡风轻。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角,“只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输给我。”
陆沉的瞳孔猛然缩紧,撑着拐杖踉踉跄跄走到她面前“真可笑,你现在还能和我比输赢?“
宋璟年在身后大喊了声:“你少挑拨离间。”
薄宸川看向陶屿和宋璟年,“我知道你们在顾及什么,不过你们不用怕,我早已经没有薄氏了。”
“薄宸川!”
他转过头,目光直视着陆沉:“你不是想要薄氏吗,现在,我拱手相送。”
“你说真的?”陆沉眯起了眼睛,眼尾总算是带来点笑意。
“当然。”他点点头“我说到做到。”
“只是我要你的女人。”
陆沉的眉宇皱了起来,他盯着薄宸川的表情,似乎要确认他的话是否属实,但最终,他的眉毛松开了,“薄宸川,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这笔交易,我做了。”
薄宸川点点头。
徐言的脸色惨白,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刚才在说什么?
“你没事吧。”她踉跄着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腕,满脸哀求“你都站不稳了,为什么还要逞能薄宸川。”
“没事。”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说了,我们不用怕他,嗯?”
“你骗人。”姜鸢眼泪流淌下来“薄氏集团对你多重要啊!你不能把它给他们。”
薄宸川的脸庞绷紧了些,他的嗓音沙哑的仿佛破损的风箱:“鸢鸢乖,我不会有事。”
“薄宸川,你……”姜鸢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遍遍的重复:“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