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她送到了顾家别墅。
顾父顾母早已经焦躁不安,顾母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浓郁的恨意,“姜鸢,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姜鸢低垂着头没说话,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她身上沾满了鲜血,两人相识一眼的都不愿说话。
别扭了很久,顾母跟在她身后才开了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顾家的媳妇,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还敢回来。”
顾母故作生气,她的话音刚落,姜鸢蓦地回过头来,目光凌厉的射向她,“滚!”
“你!”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顾母怒火攻心“你嫁到我们家里,这就是你和我说话8的态度。”
姜鸢扯唇,“你们儿子把我绑架回来,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她的话,让顾父瞬间黑了脸。
顾母则愤怒不堪,她扬手一巴掌甩在了姜鸢的脸上,“啪”的一声,她的左脸迅速浮肿起来。
顾母冷漠的开口,“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是被我儿子看上,如若不然你根本配不上她。”
姜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嘲讽的勾唇,“所以我才更不屑当你儿媳妇,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稀罕嫁进你们家。”
顾父顾母:“……”
姜鸢懒得理他们,她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
回到之前两人居住的卧室,她用被子蒙住头,任由泪水肆意横流。
薄宸川,你千万不能有事。
你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不能食言。
我爱你,很爱很爱,我甚至愿意为你做一切事。
我不能没有你。
薄宸川,你不许死,知道吗?
——
刚推开卧室门,顾母便站在门口已经等久。
仿佛就是在等着羞辱她一样。
此刻顾母的脸色异常难看。
姜鸢蹙了蹙眉,“我得赶紧去医院,你们快放我走!”
“你们这样完全就是犯罪行为,我是可以告你们的。”
顾母的脸色越加阴沉,她看着姜鸢的背影,声音尖锐的喊道,“你想去哪里?”
姜鸢脚步一滞。
“你这个贱丫头,竟敢逃走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顾母上前拽住她的胳膊。
姜鸢挣脱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抿着唇,“你想做什么?”
“是你们儿子逼我呆在这的。”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顾母的语气充满了厌恶与嫌弃,“你和薄氏集团做的勾搭,我都嫌你脏。”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闻言,姜鸢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她挺直了脊背,“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毁了顾氏集团。”
“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顾母震惊的看着她,“姜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姜鸢冷笑一声,“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你这是怨我吗?怪我拆散了你们?”
姜鸢没吭声,算是默认。
“你还怀了野种!你让我们家的脸面往哪搁,要不是看我们儿子喜欢你,我压根就看不上你。”
“没父没母的野种!”
顾母的话无疑戳到了姜鸢的痛处。
她的手攥的紧紧的,“你给我闭嘴!”
“呵,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还是薄太太,你还能骑在我脖子上撒尿?姜鸢,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留在顾家,等那男人醒了,你们离婚!”
“马上把孩子移到我们顾家来。”
顾母抓着姜鸢的手腕,强制性拖着她进入了客厅。
客厅里除了顾父外,还有顾父的秘书,以及两位律师。
律师正在跟顾父交谈,顾母拖着姜鸢站到了顾父的身边,“今天我就把事情挑明了,这个婚前协议赶快签了。”
律师看着顾母的脸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了句,“夫人,老爷这封婚前协议对女方不太公平……”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必须要让姜鸢签字!”
律师看向顾父。
“让她签字。”顾父淡淡道。
“让她马上签字,赶快把孙子带来,我已经决定要给她取一个新名字。”
“够了!”顾父打断顾母,他盯着她,“你非要闹得整个顾家鸡犬不宁吗?
顾母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心底翻江倒海般的嫉妒,“现在是那个女人闹得我们家。”
“你竟然凶我?”
“好,既然你就只想让她签字,那就随便你吧,只是我警告你,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顾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律师看了眼顾父,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也离开了。
顾母双手叉腰,一脸气恼,她狠狠踹了一脚沙发,“这个姜鸢简直就是个扫把星,从她嫁进顾家以后,就没消停过!”
顾母一想到姜鸢的那些丑事,就恨不得撕烂她的脸,“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检点呢?”
“顾闵舟可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啊,他们都办了婚礼的,那么多人都知道。”
顾父缓缓走了进来阖了阖眸子,嗓音低哑的开口,“你别多想了,我相信儿子的品德,他不可能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
顾父虽然疼爱顾闵舟,可他也是一个令人骄傲的男人,他相信儿子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
“怎么可能做出绑架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顾母咬牙,“你说得轻巧,你看看网络上,那些视频和图片!”
“姜鸢和别的男人有一腿,是我也会绑了回来狠狠的揍一顿。”
顾父眼神有些犹豫,但是听着楼上一声声的抽泣声,又有点忍不下心来。
姜鸢这个女孩也相处过一段时间。
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
他不由的轻叹一声“你冷静冷静,顾家医院没了,现在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靠山,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别的扰乱了他的计划。”
提起这个顾母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手面犹豫的搬弄着桌子上的核桃“说来奇怪。”
“自从认识了那位老板以后,家里的债务被填满了,法庭的案子也被解决了。”
“但整个京圈都知道,我们医务人员被贿赂的事情,还有哪个大集团敢接受。”
顾父面色沉重的做了下来,两手接过茶几上的茶水。
从儿子接触了新的靠山以后,性格也变得完全不一样。
这几天见面,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恐怖残暴极了。
“但愿是我们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