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情况比较稳定,还是没有醒来。”
“但是正因为没有坏消息,所以这也算是个最大的好消息。”
薄宸川站在姜鸢的病房门口,听着医生的声音,面色逐渐失落下来。
“谢谢医生!”他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正对上病床上的女人。
姜鸢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依旧如花一般动人。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她的身边,握住她冰凉柔软的手指。
心里,隐约有些担忧起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睁眼后一切就恢复原状。”
薄宸川说完之后,将脸埋到她的手腕处,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那股甜香让他把最近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默默倚靠在床边,用温热的水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胳膊。
至少这样会让她舒服一点。
“我会等你醒来,但你醒来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薄宸川低喃着,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我知道自己做错很多事情,你给我改正的机会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话始终没有人回应。
紧紧地依靠在她的身旁,眼皮逐渐沉重了下来。
薄宸川趴在姜鸢的旁边睡着了,他的头枕在姜鸢的手上,双手放在她的腹部位置,就连眉毛,都皱成了‘川’字。
忽然,他感觉到怀里似乎有动静。
还未入睡半分,猛地睁开双眼。
看见姜鸢微弱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和动弹几下的手,立马从椅面站起。
“鸢鸢,你终于醒了吗?。”
“是不是醒了!”
他激动地抱住姜鸢,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薄宸川的力气非常大,让姜鸢感觉到有一丝的疼痛。
她慢慢睁开眼睛,对视上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子,她微笑:“你是?”
这几天昏睡中感觉到身体被无数的针筒扎入身体内,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最后消散殆尽。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洁白雪花的天花板以及白色的墙壁。
以及床沿旁边的陌生男人。
脑海里闪烁着记忆碎片。
姜鸢皱紧了眉头。
这是哪里?
这是谁?
耳边响起一抹温润的声音,“姜鸢?”
听到自己的名字,姜鸢的脑袋嗡鸣了一声。
表情惨白的忍不住微眯起双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那男人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叹口气双目紧阖。
“你是在惩罚我吗?”薄宸川摇了摇头。
姜鸢的睫毛颤了颤,似乎不想醒来,陌生的一切。
让她接受不了,不受控地再次闭上了双眼。
昏沉沉的脑袋再加上眼皮像是千斤坠般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耳畔似乎还有嘈杂的声音,她努力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越发困难。
医生得知到姜小姐醒来的消息,立马往病房里头冲。
“薄先生,您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身旁跟着输液的小护士劝道。
薄宸川面色沉重地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就在这里守着她。”
医生不敢言语。
狠狠地瞪了眼说话的小护士,还好现在薄宸川的心情好,不然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姜鸢的身上只有一阵阵的刺痛传来,她忍着疼痛想缓缓的睁开双眼,却被一旁的医生制止了“昏迷很久的病人刚开始眼球会不适应,可以慢慢来。”
她滚了滚喉,忍着刺痛睁开双眼,映入眼睑的便是薄宸川那张俊美冷漠的脸。
她眨巴着水汪汪发红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谁。”
医生和薄宸川对视一眼,继续说着“你现在需要休息,先别说话。”
姜鸢点头,乖巧得很。
薄宸川则坐在姜鸢的身边,拿起热毛巾,替她擦拭了额头,又换了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的神态专注认真,仿佛姜鸢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这样细致温柔的画面,让站在不远处的女护士羡慕极了。
“薄先生,我可以请问您一件事吗?”
她红着脸开口,期待地看着薄宸川。
薄宸川抬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嗯。”
“您跟您太太是什么关系啊?”
她鼓足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但是问完之后,她的脸更加红了,害羞地捂住嘴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的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薄宸川的瞳孔微缩,浑身散发着寒意。
他抿着薄唇,盯着那名女护士许久。
“你是谁派来的?”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浓浓的警告,结合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很难不怀疑。
女护士立刻解释:“薄先生,您误会了,我没有恶意。”
“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送进监狱里面!”
薄宸川冷酷的话语,犹如寒冬腊月的寒风,冻结了空气。
女护士吓得浑身发抖,但她仍旧硬撑着说:“薄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你和您太太很配。”
薄宸川怒极反笑,他站起身,朝着女护士走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强大的威压笼罩着女护士,她快速后退了一步。
薄宸川伸出手捏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直视自己,他的目光阴狠毒辣,就像是地狱修罗般骇人。
“我警告你,离我妻子远一点,否则,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姜鸢倚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人的话语声,虽然她想不起来,但这画面却在脑海中十分熟悉。
“别这样。”她的声音轻柔。
脱口而出的话让薄宸川立马冷静了下来。
“鸢鸢,你想起来了?”他松开女护士,走到她的身边,满含歉意地看着她。
他刚才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姜鸢摇头,声音颤颤的说着:“没有。”
薄宸川闻言,心里涌出狂喜瞬间转成失望,他抓住姜鸢的手腕,急切地追问“但你刚刚会这么说,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姜鸢蹙眉。
她并没有恢复记忆。
只是觉得刚刚薄宸川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很熟悉。
她试图去想,但脑袋疼的厉害。
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薄宸川紧张地看着姜鸢。
“你是谁呀?”姜鸢茫然地看着他。
薄宸川松开了那双纤细的手,眼里划过一丝受伤:“我是你丈夫,叫薄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