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在薄宸川身体里能够感觉到他的感情很纯粹。
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像壶清水,随着她的扭动而波动。
“你对别人男人,也会这样主动?”
他的大手擒住姜鸢的腰间,对方并未回应。
只是顺着嗓子口低吟了声。
他很爽。
姜鸢顺服他的模样,他很喜欢。
但在姜鸢心里,自己和娼妓没什么两样。
“完事了?”她强忍着两腿间的酥麻,唇瓣怔怔的吐出几字。
薄宸川一愣。
眼神被身旁的短信给夺去了注意。
“你…你没事。”他猛然顿住,一瞬那眉头又开始蹙紧。
她并未抬眼,也能猜出短信大概的内容。
定是知道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带着嗤笑,扣紧自己内衣带,心里头没有半分的想法。
他滚了滚喉,嗓音瞬间失声。
眸中刹那带着一丝慌乱。
他怕了。
手面动作未停,迅速得系上衬衣扣子,倾过身子单手把她揽抱在怀里。
“上医院去,我手里医生院长资源不少,肯定能把咱妈救回。”
咱妈?
“……”她唇瓣微启,但却哑口无言。
薄宸川现在是在和她炫耀吗?
炫耀他在京都的人脉?
“没用的。”她的语调有些无奈。
“谁救不活,我就让他以命换命!”
傅宸川撒开手,眸子像做错事的小狗。
但喘着的粗气又像是即将撕咬别人的野狼。
拼命地克制着自己。
姜鸢知道,薄宸川说的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现也不敢惹他。
“到底是谁死了母亲?”
见他并未松口。
继续安抚上他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像是给炸毛的动物顺毛一般。
小心翼翼。
“我母亲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手术康复的可能性也不大。”
“去世或许也是种解脱。”
她现在的情绪,比起刚刚好了些。
这些话是说给薄宸川的,也是自己。
耐不住那只疯狗的黑眸,说着说着自己心里头也就没那么疼了。
当天晚上,他乖巧得很。
让他睡在地板上,他也没有半分怨言。
别墅里头空房很多。
但薄宸川一定要贴着姜鸢,嘴里说着是为了防止她晚上想不开。
但姜鸢倒是明白。
完全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在软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没睡着,气得起身冲着床下的人就是两脚。
却始终不解气。
那男人的手在黑夜中,清楚得攥紧了她的脚踝。
语调平静“解气了没?”
她想从他身子骨里抽身,却谁知那野狗手劲大得很。
“离婚。”
“不可能。”
“刚领证就离婚,你让我面子往哪搁?”他倏地打断上对方的话。
手里更加的攥紧了些,眼眸子骤冷。
“难不成,你还想着去找你腹中孩子他爸?”
“被人渣。”
“能找到像我这样接盘侠已经不错了。”
“况且,你也知道。”
“我从不缺女人。”
嘴面上开着玩笑,但周身却泛着寒意。
姜鸢无言,一股劲的让他说着。
索性就让他把羞辱自己的话说完,说不准说完也就玩腻自己了。
“说够了没?”
她语气平静,口气竟然和薄宸川有几分相识。
“说够了睡觉。”
薄宸川阴沉的松开手,打量着这个心里头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不想装乖了。”他不安分的蹭着她的脚背,反复摩挲。
姜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你在干嘛?”
她的视线下垂,“准备收拾睡觉。”
只感觉到他大手顺着纤细的小腿往上移,再后就听见几声哭吟。
睡梦中。
姜鸢迷糊被电话那头的撒娇声给吵醒。
躺在他胸口之上两人得对话被她尽收耳地。
“薄哥哥……”
“这几日,我不会再去陪你。”
她听着也并未说些什么。
也不吃醋。
只是内心泛起了一丝波澜。
“起床。”
姜鸢并未回应,和他结婚以后自己就好似哑了一样。
见到他都不想开口。
薄宸川看着软床上未动弹得女人,心底涌上一股躁意。
沉默半晌,往床头上放上两份文件。
“你的视频和你父亲欠一百五十万的欠条。”
她剧烈从床上腾起“你威胁我。”
薄宸川倒是了解姜鸢的性格,不靠威胁两人的关系根本没法进行下去。
“我是断咱爸一条腿,还是留他一只胳膊?”他两眼都在忍耐的边缘。
话语警告着姜鸢,谁是主人。
姜鸢咬紧唇瓣,瞪着他。
这点威胁!
对她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今天和我去吃顿饭,这两个给你一个。”
她犹豫了几秒。
心里默默衡量着这两件事。
看着划算的买卖,眼里的戾气也就消失了些“没问题。”
他翘起的眼睫微弯,“你能再有骨气一点吗?”
动作麻利得从床上起身,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交易的关系。”
交易。
这两个字倒是让他有些在意。
一怔扭头往外走“我去车上等你。”
“随便。”她哼唧出声。
不带半分的感情。
薄宸川在车上等了快一个小时,姜鸢才从楼上下来。
他声音压得很低“再不下来,我还以为你死在上面了。”
还未等她接话,“被我杀的。”耳旁缓缓的吐出剩余的几个字。
她忍不住战栗,指了指自己的脸“不是为了,给你长面子吗?”
“作为交易的双方,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交易。
交易。
又是交易。
薄宸川心里已经把这两个字活生生的设定为禁词。
姜鸢也不知怎么得又惹得他炸毛。
默默得靠在后座不敢言语半分。
“叫老公。”
“……”
“不让,你去我家准备叫我什么?”
“野狗。”
“疯狗。”
“老狗。”
他被姜鸢气得有些发笑,嗓音低沉了一丝“再叫声听听?”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老狗。”
“诶。”他淡淡得应了声。
姜鸢一怔,两眼哑然。
“正大光明吃我的豆腐。”
或许是脸上的腮红打多了,眼尾渐渐的转成了绯红色。
“谁吃谁豆腐。”
姜鸢无言,深怕自己又造了这个大尾巴狼的道。
“以后再外,就叫老公。”
“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