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帮我们结婚证弄得快些。”
姜鸢回看着空荡的婚姻登记处,“今天人好少。”
“九月九号的日子,不应该人满为患吗?”
性格素来多疑,但种种迹象总给她一种陷入圈套的感觉。
婚姻登记员没回答,只是手指在键盘的速度快了些。
契约结婚她熟得很,但速度这么快的倒是头一回。
“恭喜,你们已经是准夫妻了。”
接过登记员的红本本,眼神有些诧异“你叫李四?”
虽不是奇事,但对面前这个特殊的男人还是充满了怀疑。
“你不会是薄宸川的人吧?!”
她探着脑袋往四处看着,要真是薄宸川的人。
现在整个人登记处定站满了他的黑衣保镖。
“薄……薄什么?”
见李四表情严肃,丝毫没有明白姜鸢的意思。
松了口气,扯着唇角露出尴尬一笑。
这可是她母亲最后一次机会。
搞定钱再搞定薄宸川,成功做完手术。
以后就不用再驯服那只野狗了。
“我要去工作了。”
她没出声,但表情明白,立马让出面前的路。
这么着急无非就是要去陪他的情妇。
“这车会送你回家,檀鞠圆6栋。”
“以后你就住那。”
车停稳在檀鞠圆的门口。
这里头更像是老式风格的四合院。
听闻这里可是十大豪宅之一,里头也住的也不全是老头子。
想起薄宸川的话,颤颤的一笑。
“老头子也好,老头子有低保。”
她调侃声,垂下来眼,刚站在门口外头。
里头就有接待,开着车准备从她进园里。
比起一般豪宅区的观光车不同,用的全是保姆车接送。
她手一顿,不敢往外头看,车平稳地停在四合院的正中央。
站在正门口的男人,让她表情立马松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
脸上挤不出一点笑容,立马转身就准备离开。
一定是搞错了。
简直就是晦气。
“你怎么会在这?”
姜鸢一扭想起现在都已经和李四先生是合法夫妻了。
难不成薄宸川准备无视法律?
公然拆散她这桩完美的婚姻?
挺直了背脊,唇角微微上扬“我老公住在这。”
“你老公?”
“第几任?”
薄宸川脸色淡漠,走向她。
“我按你的要求和刑警交代清楚,现在已经收案。”
他的指尖暗自在发力“但好像你压根就没帮上我。”
姜鸢装作听不懂,挤出点笑意“薄先生。”
“梳理案件,也是我应该做的。”
见那男人的表情,仿佛就像是一脚踏进地狱。
阴沉得很。
“和我玩不熟?”他带着倦意的嗓音一把擒住了姜鸢的后颈。
“你可知道,我昨夜几点离开警局的,姜大律师。”
姜鸢一抬头就和对方阴鹜的双眼对上。
“薄先生,我作为你的辩护律师,小心我对你不利。”
“你这是威胁?”
薄宸川的玉眼掠过一丝玩味“威胁的话,还是留在床上听。”
只感觉身体一空被他整个抱起。
屋里头很新,家具都像刚添置的。
这也是她两年内第一次来他家。
看这样子估计又是新的一处桃色地点。
“我是不可能再和你上床的。”
薄宸川一愣“你两年前就这样说了。”
她晃荡着腿,在他宽广的胸口之中挣扎。
“听话。”
“你躺着就好。”
刚迈上楼门口就传来声响,他的唇瓣微勾。
眼底另有乾坤地说着:“完了。”
“我未婚妻来了。”
她声音有些发颤“薄宸川,你是不是有病。”
“一起解释吧。”他的声音冷淡,探,抽出手将她放在床上。
她脸皮薄哪见过这种的正妻找上门的情节。
况且自己现在也是别人的妻子,这狗血的捉奸戏码她可演不来。
“宸川哥哥。”
“我带了点吃的。”
四合院门前传来娇软的几声呼唤。
眼看他的小娇妻就要找上门。
她现在却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姜鸢抿紧唇拽着他的手就往浴室里头走。
她从未如此主动邀约,这倒是让薄宸川抿了抿唇。
“你要是嫁给我,我下去就和她退婚。”
她并未发现那男人恶心的嘴脸,赶忙捂紧了他偷笑的唇瓣。
“闭嘴。”
唰。
花洒浇淋在两人的头上,她愣了半分“有钱人家花洒都是这样?!”
滴淋的热水让浴室里头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听到浴室里头的声响,那女人停在了门前。
“我进来和你一起。”
外头的剪影让姜鸢瞪大了眼,瘦小的身躯躲在了他身下。
“别进来。”
咔哒。
开门声让两人停止了呼吸。
炙热的面颊紧凑在他的胸口。
近在咫尺的距离。
细滑的双手触在他的肌肤“赶快把你女人叫走。”
她咬紧牙关,全身好似被电击了一般。
真是和薄宸川接触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察觉到她的表情,另一手将她死死的扣在怀里。
“求我。”
热水浇的她脸色泛红,脸颊泛着嫰粉之色,看得他入迷。
“宸川哥哥,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
身后的声音停在了两人的面前,没有薄宸川命令。
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眼神紧盯着姜鸢的唇瓣,无瑕再听见浴室里别的声音。
“都湿成这样了,就留在我身边吧。”
他嗓音沙哑又低沉。
但姜鸢的眼眶之中只有祈求。
她不想再被扣上和薄宸川相关的任何帽子。
“我…刚结婚。”
他的嗓音有那么瞬间失声。
“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他得寸进尺的模样,让她觉得恶心。
自己的自尊被这只疯狗反复捏碎。
“求你。”
面对发动攻击的猎犬,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冷静顺从。
“让她出去。”
水声把两人的声音给过滤的干净。
“宸川哥哥?”
未婚妻全身赤裸的站在薄宸川的身后。
“滚。”
他的声音居高临下的让对方立刻退了半步。
“快滚。”
薄宸川现在可是在正在兴头上,眼里可容不得别的女人。
“我不会和别人男人玩同一个女人。”
修长的手关上淋浴,环过她纤细的腰间。
“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