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忆那充满魔性的话语,纾枬忽然嗅到一阵淡淡的红桑花香,这香气从那位将樱唇凑到自己耳旁、气质同样超凡脱俗的少女身上传来。
他转头与江忆四目相对,其眼神略显亢奋,甚至血丝密布,理性失控,又如充满疑惑,一再向江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可以这么做。
最后,纾枬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的走入斓夫人休憩的小楼内,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推开了那堵实木房门。
这一刻,他内心的欲望瞬间如山洪暴发一般喷出,理性也如大江决堤一样崩溃,嗅着那股淡淡的玉兰花香,一步步的走向斓夫人的床榻。
“不用担心,她不会醒过来,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事情,殿下可以为所欲为。”
眼见纾枬呆站在熟睡的斓夫人面前,似乎被脑子里最后的一道理性所束缚。
江忆只是轻轻一笑,以神识传音把最后的话语传到纾枬的脑中,而后单手随意掐诀使用了一个小小的术法。
素白的薄纱在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了一片未曾涉足的净土。那肌肤,如同初雪覆盖下的白莲,纯洁而温婉,在月辉的映照下,每一寸都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身处幽暗的房间里的纾枬看得一清二楚,而就在此刻,他最后一道防线似乎也在月色的洗礼下消融。
疏影横斜,情愫缠绕,仿佛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正驱使着内心那头蛰伏已久的野兽苏醒。不再是禁锢,不再是犹豫,所有的理智都被这份原始而纯粹的情感所淹没。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预示着一场灵魂深处的风暴即将来临。
江忆做完这些,顺手把阁楼房门关上,似有闲情逸致一般欣赏这无边月色,散步般走在阁楼廊道上,直到眼神随意的看到走廊正对面持剑而立的青钰。
“你究竟有什么阴谋!”青钰额上冷汗直冒,右手死死紧握手中长剑,把全过程看在眼里的她不甘的用腹语对江忆发出质问。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觉得殿下成功回到安国即位安昭王,在太焕门和虚明山的阻挠下,他会继续支持我当安国国师?”
江忆毫无顾忌的一步步走到青钰面前,甚至伸出左手轻轻摘下了青钰的口罩,右手执剑的青钰依旧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她从一开始就被江忆以千峰境气息死死的压制在原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公子任由江忆这个恶魔摆布。
“斓夫人是公子的亲娘!”青钰近乎歇斯底里,双眼怒目圆睁,甚至用她那因保护斓夫人这位主人而严重受创的喉咙发声,毫不在乎发音的口齿不清,甚至连身上的骨骼都开始在对抗千峰境气息压迫下嘎吱作响。
“所以我答应过殿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吗?青钰,是任何人…”
江忆此刻在月色下嘴角弯起的笑容看起来,彻头彻尾就是一只来自九幽披着人皮的恶魔。
她在青钰愤怒与歇斯底里的目光下,默默掏出一物,当即让青钰的眼神从怨毒痛恨,变成极度惊恐。
那是一只比婴儿拳头大一点的肉团,上面五六只眼睛无一例外的贪婪注视着青钰的双眸,其上更是有无数肉芽触手欢呼雀跃的扭曲晃动,似乎想要迫不及待的把她当做食物吃掉。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后它就是青钰,会代替你继续履行保护殿下以及斓夫人的任务。”
青钰开始不顾一切的发出撕心裂肺的低鸣,就连紧握长剑的手都因惊恐松开了,但这种反抗仅仅只是让她多发出几声呜呜呜,丝毫无法从江忆的千峰境气息锁定中挣脱。
她眼睁睁的看着江忆把这恶心的东西放到她嘴巴前,这肉团的一众眼睛像是嘲讽般露出猎人逮住猎物的眼神,而后肉芽就这么一点点的从她的耳朵,鼻孔,甚至是眼睛侵入,直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张开。
“对了青钰,你不用担心斓夫人和殿下,我不会对他们用使用视肉太岁的,毕竟安国的千峰境很容易识破这东西,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江忆说罢,视肉太岁一下子从青钰张开的嘴巴钻了进去,只见的青钰两眼开始翻白,全身抽搐不断,鼻孔更是直接喷出大量的白色与红色纠缠在一起的粘液。
那是青钰的脑髓无疑。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青钰的状态彻底稳定了下来,双眼也恢复了奕奕神采,甚至很自然的松了松身上的关节,而后擦去了鼻孔刚刚流出的脑髓。
“青钰拜见主人。”
江忆听得青钰依然用腹语向自己说话,眉头微微皱起,并叹了一口气,随即拿出了一颗拳头大的鲜红的圆珠,其内血色雾气溢出些许透入了青钰的身体之中,当即使得她原本身体内受损的经脉和损坏的喉咙缓慢恢复。
“多谢主人!”只是片刻功夫,青钰已然可以用正常的声音与江忆沟通。
“无妨,以后如无必要莫叫我主人,就暂且叫我太傅。虽说让斓夫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也无妨,可对外咱们做戏得做全套,可别露了马脚。”
青钰心领神会,当即捡起地上佩剑,戴上口罩,跟随江忆回到那个小亭内,默默的站立在这位少女身边,静待天明。
回到小石亭落座的江忆,只是随意的以神识扫了一下屋内的激烈缠绵,就得见少年得偿所愿,如野兽般继续肆意驰骋。
春秋第一美人渐渐醒来后不知所措,又因江忆的小手段,在内心激烈的反抗中不知不觉的陷入靡乱的深渊不可自拔。
直到一夜过去,卯时鸡鸣,少年浑浑噩噩的从阁楼内推门而出,江忆当即亲自把一件外袍披到了衣衫褴褛的纾枬身上,并很贴心的如姐姐一般,轻抚他的脑袋,柔声说道:
“殿下您累了,且回房歇息,晚上您还可以再来,一切都有臣在。”
公子纾枬浑浊的双眸在听到江忆此话后,立即变得炯炯有神,隐隐有些微上位者气度散发,似乎与昨日的怯懦少年截然不同,甚至一瞬间连腰背都挺直了。
“辛苦太傅了,那寡人先行回房歇息,母后那边……就劳烦您了。”
纾枬说完,当即颔首转身,向自己的书房走去,而江忆则是拱手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后,和青钰一道走进了斓夫人的房间里。
只见的斓夫人眼神呆滞的看着门外,一丝不挂的在床榻角落蜷缩,直到看到江忆与青钰一道走进来,她眼中闪过的是愤怒、错愕、惊惧等一系列的复杂感情,折磨得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良久,她才用极度疲惫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夫人,你没发现殿下的男子气概一下子就上来了吗?大丈夫生于天地,既要敢于争夺属于他的王位,也要争夺他想要的一切,有何问题?”
“你是个疯子…”面对江忆的巧舌如簧,斓夫人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话语间尽是怨恨与懊恼,更有不知所措和无奈。
“斓夫人,你放心吧,除了你我以及殿下外,不会有第四人知道的。”江忆走了两步,轻轻坐到床榻边,并没有看向斓夫人,而是抬头同样看着门外,以及站在一旁的青钰,“我可以保证这一点绝对没问题,你说对吧,青钰。”
“主人说得对,夫人,您一直跟青钰说如果可以让殿下顺利回国即位,您就算献出自己的身子甚至是生命都毫不在乎。如今您并不需要向外人献身,而主人她一定可以为您完成心愿。”
青钰的这一番话,是以正常的声音发出,而非腹语。
斓夫人在此一瞬,先是瞪眼愣神了许久,渐渐地双眼翻红,这位春秋第一美人到天祈城五年以来,竟是第一次抽泣落泪,因为她已经认识到,青钰已经不属于那“第四人”了。
江忆此刻微笑起身,稚气未脱的少女脸庞转过,再度侧眼看了一下斓夫人,随即以冷酷无情的语气说道:
“青钰,你留下来好好照顾斓夫人。另外,斓夫人,今晚殿下还会过来,到时候可得继续辛苦您这位春秋第一美人了。”
江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阁楼,朝阳透过高墙落在她的脸上,而黑发刘海的阴影依旧盖住了她幽邃且漆黑的双眸,如白日青天,朗朗乾坤之下的必然且蠢蠢欲动的阴影与黑暗一般。
此刻的斓夫人,情绪彻底崩溃,抱紧双臂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