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晋把玩着勺子,犹豫着,还是没有入口,只是端详了片刻,坏笑地看着苏知知,“知知不会……在这个汤药里面下药了吧?”
苏知知顿时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我好心好意给你煮的,你要是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还不成吗?”
说着,苏知知作势就要把碗拿回来,可是不承想,手刚刚伸出去就被谢丞晋揪住,随后他顾不得汤药还有些烫口,一饮而尽,随后抓着苏知知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拽到了床上。
谢丞晋骤然的动作让苏知知保持不了平衡,手里的托盘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托盘落地的声音,还有瓷碗跌在地上碎裂的清脆声响。
苏知知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上也传来一抹温润的触感。
或许是太过震惊,苏知知的嘴唇微张,温热地带着丝丝苦意的汤药渡了过来,两人的唇齿之间顿时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谢丞晋却还是揪着苏知知不放,直到苏知知回过神来开始挣扎,谢丞晋这才意犹未尽的往后靠了靠。
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苏知知的脸上顿时爆红一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谢丞晋故作委屈地说道:“这个养生汤苦涩得很,不能就只有我一个人喝,况且,知知的嘴甜多了,亲一口,倒是也不觉得汤药苦了。”
听完这话,苏知知的脸顿时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羞得不行,顾不上地上的狼藉,苏知知作势就要对谢丞晋动手。
谢丞晋顺势就把人揽住,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的多。
总之,翌日,苏知知直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缓缓睁开眼睛,甫一睁眼,苏知知就觉得自己浑身快要散架似的疼,她龇牙咧嘴的扶着腰,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这时,谢丞晋从外面推门而入,见苏知知醒了,谢丞晋赶忙走进,把苏知知从床上扶起来。
苏知知没好气地挥开了谢丞晋的手,“一边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谢丞晋倒是十分的好脾气,对上这个样子的苏知知也不生气,只是一脸讨好地笑笑,“别生气,肚子饿了吧,早饭已经端过来了,我抱你去吃?”
苏知知闻言,狠狠地剜了谢丞晋一眼,“闭上你的嘴,我自己能走。”
说着,苏知知似乎是为了要证明给谢丞晋看,只是脚触及到地面上的那一刻,就险些摔倒在地上。
谢丞晋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把苏知知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好啦,我去把早饭给你端过来,你今天就好好在床上休息,别忘了,明日你还要回宫去呢。”
“你还知道我要回宫啊,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想想?”苏知知狠狠地白了谢丞晋一眼。
谢丞晋只得低声下气地哄着,这才算是让苏知知舒服了一些。
好好的休沐,苏知知愣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即便如此,第二天,苏知知也还是迟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早就过了回宫地点了,苏知知顿时天都塌了,猛地摇醒旁边的谢丞晋,苏知知着急地说道:“你别睡了,我都已经迟到了,完了完了,苏大厨师又要说我了!谢丞晋,我跟你没完!!!”
一边说着,苏知知一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穿衣服。
谢丞晋也是满脸的愧疚,两人都顾不得吃饭,谢丞晋连忙派马车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宫中。
即便如此,苏知知也是迟到了几乎半日的光景,等到她惴惴不安地推开御膳房的门的时候,苏大厨师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看见苏知知进来,苏大厨师的脸色顿时铁青无比,“苏知知,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就是你在宫里当差的态度吗?难不成下次休沐不想要了?”
苏知知低着头,乖乖地听着苏大厨师的训斥,心里却是把谢丞晋骂了个遍,远在府中的谢丞晋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
苏大厨师把苏知知好一顿批评,这才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妮子也是运气好,这次我就不罚你了,但是今儿陛下刚刚派人前来传了旨意,说是指名要吃你做的糕点,这个差事你若是做不好,就连我都保不住你。”
苏知知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我、我吗?”
苏大厨师点点头,“不是你还能是我不成?快去吧,耽误了陛下的事情,你我八个头都不够砍的。”
苏知知连忙朝着御膳房里面走去,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又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问问,陛下在吃食上可是有什么忌口,我怕……”苏知知想到上次婉嫔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后怕,她担心自己再一次被人当枪使,更何况,这次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苏大厨师想了想,摇了摇头,“陛下没有什么忌口,你去做便是,若是担心的话,就做些自己最拿手的,总不会出错的。”。
苏知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眼看着时间不多了,苏知知便没再耽搁,在厨房里面忙碌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几碟造型精美,色香味俱全的糕点便热气腾腾地摆在了食盒之中。
大功告成,苏知知拍了拍自己的手,目光触及到自己最为用心的糕点,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想了想,把这个糕点放在了食盒的最下层。
苏大厨师例行检查的时候,也只是看了眼最上面的糕点,便递给了来取糕点的公公。
没多久,这些精致的糕点便被摆在了皇帝的面前,皇帝的目光扫视过这些糕点,随后把目光放在了最后的那盘糕点上面。
那盘点心的摆盘是苏知知刻意而为之,就是为的暗示皇帝有臣子含冤而死,希望皇帝能够彻查。
皇帝素来生性多疑,对于这种事情那个更是敏感异常,几乎在看见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苏知知的意图,但是这也让皇帝觉得有些奇怪,这段时间发落的臣子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何谈含冤呢?
思来想起,也只可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朝堂内外关于这个事情的风言风语也格外的多些,皇帝也不得不一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