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郑旦脑中一幕幕划过,差点把郑旦那低配的单核心处理器的cpU给烧坏,直烧得郑旦都流出了鼻血,
但郑旦依然没忘记,关心一下承章帝。
“父皇?你你你…没事吧?”
郑旦这一说话,顿觉扯动了琵琶骨处的伤口,一阵阵疼痛袭来,立时扯起了痛苦的表情。
那白衣人冷哼一声,拿着鞭子于背后出现在郑旦的视野里。
“终于醒了…”白衣人取下了面具,意味深长看着郑旦。
“阿四?怎么是你?”当郑旦看到这副尊容,甚是惊讶。
“你个兔崽子认识他?”承章帝已是十分虚弱,但依然想骂上郑旦一句。
“父皇,十三弟,别来无恙!”阿四扔下鞭子,取了池边的匕首,在承章帝脸旁比划了几下。
“阿四…阿四…不…你是四皇兄!”懵逼的郑旦终于反应过来,“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是在皇陵嘛?”
“我若在皇陵,怎么杀你们?我若在皇陵,怎么会是这副鬼样子?”阿四突然激动,双目血红,匕首直抵承章帝的咽喉,
“这都怪你,父皇,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都说他是假的,假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楚寻铭说的激动,那匕首一不小心便在承章帝的颈处划了一个小口。
承章帝害怕极了,连忙安抚,“你先别激动,你说,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答应。”
“呵呵…我要皇位!父皇,你不如就写下传位昭书吧,我还能让你安享晚年。”
楚寻铭竟然早就准备好了诏书。
承章帝一听要皇位,那可不干了,立时恼怒,“你个丑八怪算什么东西,你也敢要皇位?”
承章帝缓了口气,接道:“去年的时候,刘爱卿说,皇陵失火,楚寻铭被烧死了,朕都亲眼看到了尸首。你个丑八怪定然不是他,再变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你还想装朕的皇子…你胆大包…咳咳咳…”
承章帝这“天”字还没出口,便被愤怒异常的楚寻铭一把掐住了脖子。
楚寻铭握着匕首,直在承章帝的肩部戳着一个个血洞,异常狂躁,“刘爱卿,刘爱卿,我就是被他弄成了这个样子!”
承章帝被戳得嗷嗷喊叫。
楚寻铭看的高兴,忽又换上了阴森森的笑容,“父皇,你的刘爱卿,可是怂恿我来杀你呢。你把诏书写好,我让你做太上皇,若是换成刘大人来,我怕你会身首异处,痛不欲生!”
承章帝快要被扎成了筛子,郑旦看得心惊肉跳,扯着有些瓢的嘴,急道:“别扎了,你把父皇扎死了,怎么给你写传位昭书?”
楚寻铭停了手,缓缓起身,扯着那恐怖阴森的笑容,走向郑旦,像个神经病似的,脸部肌肉,脖颈忽然机械式得抽搐了一下,
冰冷道:“你这是恢复记忆了吧?你还得谢谢我,劈了你那一掌。”
楚寻铭又在郑旦的腿上,变态似的划了几刀,直划得郑旦呲牙咧嘴。
楚寻铭又好似伤感般,幽幽道:“记得我说的那句,假的真不了吗?你真是运气好,一个假货竟活到了现在。你!你亲口跟父皇说,你是假的!”
承章帝口里都涌了血沫,“呸”得吐出一口血水,愤怒道:“你真是假的?”
“额…父皇,去年的正月十五,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奈何你们谁都不信啊,我有什么办法?”郑旦还委屈起来。
“你!”承章帝气的,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楚寻铭则仰头疯癫大笑,像是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认可。
直到笑累了,楚寻铭行至承章帝身边,将诏书摆至承章帝面前,语气依然冷,“父皇,现如今,你只能传位给我,我是唯一可以继承皇位的人。”
承章帝将头扭至一边,一副不服气的神情。
郑旦眼看楚寻铭脸色一沉,又拿起了匕首,慌张道:“父皇,你就给四皇兄写呗,你真想被扎死嘛?你就让四皇兄当皇帝算了,你做太上皇不是很好嘛?”
承章帝看看楚寻铭手中的匕首,也有些惶恐,但是又觉得,即使写了诏书,这疯癫之人,也不一定能放过自己。
于是乎,这承章帝急中生智,身形一歪,假意昏厥,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
楚寻铭仿佛耐心已至极限,看着承章帝晕倒,抓狂般,一脚一脚踹在承章帝的腰上,疯狂咆哮。
郑旦一动不敢动啊,不过也动不了,稍稍一动,浑身疼痛,血也快流干了,脑子随之开始昏沉,那上下眼皮打架似的,也合上了……
这边,安石街……
萧旭也等得不耐烦起来,看着小老虎含咬着毛线团玩耍,心里甚是烦躁,思忖着,失忆后的郑旦难道不喜欢自己,放了自己鸽子,不会来了?
萧旭将小老虎送至自己的酒楼,不甘心的往安石街尽头走去,想着,大不了走到东宫,若是路上还遇不到这人,就去东宫兴师问罪。
当然,刘禹锡也跟着起了身。
直到,萧旭看到了地上碎裂的玉箫,心头顿时一阵不安。
萧旭仔细看了看路面上的痕迹,又发现了几滴血迹。
环顾四周的环境,萧旭疾行两步,便跃上了旁边的院墙。
这一看,两具侍卫的尸体,赫然出现在墙角。
这下,萧旭可淡定不了了,翻下院墙,捡起断箫,骂道:“还不快出来,哥哥遇险了。”
片刻,刘禹锡疾行至身边。
萧旭急问,“在这皇城里,最可能是谁,要对哥哥下手?”
刘禹锡喉结滚动,强压着内心的慌张与不安,喃喃道:“这人知道,今日殿下会来此,是我们熟悉的人。难道是贺兰云逸?他不想殿下和你相认?”
两人想都没想,使了轻功,向东宫而去。
“这都怪你吧?为什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你弄的?但凡街上有个人,怎么会这么晚才发现殿下没了。”刘禹锡气恼问道。
萧旭默不作声,他可不敢说,自己早早便命人给这安石街的百姓家家户户发了钱,让人家今日早些歇息,生怕打扰了他和郑旦调情,
说不定,还真能让郑旦在这安石街裸奔一回。
萧旭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却是打在了猪头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