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了不想跟他继续争执这个话题，蹙着眉峰道：“那现在怎么办？”
别说三十天，就是三天后她都不在这里了。
肖宴川不理她，朝工作人员问道：“有没有不用等冷静期，直接离婚的办法？”
工作人员出乎意料地道：“有。”
“什么办法？”
林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问道：“那麻烦您就按那个给我们办理吧！”
肖宴川淡淡扫她一眼。
眸光清冷。
“可以起诉离婚。”
工作人员态度很好地解释，“那样的话就可以不用等冷静期。”
“要起诉啊……”
林了顿时偃旗息鼓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样一个流程，但是“起诉”两个字听起来就很严重的样子。
她跟肖宴川还没到这种兵戎相见的地步吧。
肖宴川依然是面无表情，冷声问林了：“怎么说？你要起诉离婚吗？”
林了皱着眉头没吭声。
肖宴川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不耐道：“我还有事，没空跟你在这耗着。”
林了抿着唇，“算了，我们等三十天后再来吧。”
算算时间，刚好苏桃南订婚的日子也在那附近，她到时怎么也得回来一趟的。
肖宴川不辨喜怒地看她一眼，“随便你。”
说完，他也不跟林了打招呼，直接转身往外走。
林了微叹口气，把证件和回执单放进包里收好。
走出民政局门口，天空灰蒙蒙的。
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林了又叹了口气，缓步走下台阶。
肖宴川的车早就不见了。
陈喆站在车旁等她，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来，“办好了？”
林了点头又摇头，“好了一半。”
“嗯？”
“给了个回执，说是要等三十天冷静期后再来申请离婚证。”
陈喆挑了下眉，“这么说今天没离成？”
林了点点头，“嗯，要等下次过来发了离婚证才算正式离婚。”
“那你还回宁城吗？还是等全部办完了再回去？”
“回。”林了语气坚定，“到时候我再回来一趟拿离婚证好了。”
陈喆没再说什么，“好，那我们走吧。”
回到酒店，为免赵秀华误会，林了又跟她解释了一遍。
赵秀华虽然有些不太满意，但这是政策规定没办法的事，她也只能接受了。
反正林了已经答应了要跟她回宁城，回去后不再和肖宴川见面，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在赵秀华的催促下，林了当天就订好了第二天回宁城的机票。
其他人也没有需要特别通知的，林了只告诉了苏桃南一人。
晚上，苏桃南又带着大包小包过来了。
林了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今晚我就不陪你喝酒了。”
要是今晚再因为过敏被送去医院，明早的飞机就得耽误了。
苏桃南本来就是为了陪她，林了不喝酒她也不想喝了，“行，那我们一起喝饮料吧。”
两人各自拿了瓶饮料边喝边说话。
喝着说着，苏桃南突然伸手抱住林了，久久不舍得松开，眼眶也都是红的。
林了情绪也很低落，但还是安慰她，“不用难过，我下个月还会回来的。”
苏桃南撇嘴，“别骗我了，你回来也只是来领离婚证，领完又要走了。”
“我回去给你准备个房间，你想我了就来宁城找我好不好？”
“你给我个房间我也没法在那长住啊。”
苏桃南哭丧着脸，“离得那么远，又不能随时见面，你要是忘了我怎么办？”
“不可能，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你。”
林了斩钉截铁。
苏桃南还是一脸担忧，“你老家有好朋友，回去后还会交新的朋友，很快就会不记得我了，我很快就不再是你的唯一了。”
林了温声道：“放心吧，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永远取代不了你的地位。”
苏桃南是陪她度过了最黑暗的日子的人，还几次将她从深渊救了回来，两人的感情又怎是普通的朋友两字可以概括的？
在林了心里，苏桃南绝对比亲姐妹还要亲。
听了林了信誓旦旦的保证，苏桃南还不满足，举着小拇指要和她拉勾勾。
“你说的啊，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林了本来满腹心事，这时也禁不住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
她边笑边无奈地伸出小拇指。
“一百年太少了，起码也得是一万年才行。”
“那倒不用，一万年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苏桃南突然问道：“对了，肖宴川知道你要回宁城吗？”
林了笑意一收，“我没跟他说。”
肖宴川现在还在气头上，连一句话都不肯跟她多说。
林了也就没有巴巴地上赶着，去告诉他自己要回老家的事。
而且都离婚了，她的去向也没必要再告诉他了。
甚至连肖宴川指责她没有心，说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林了都没有反驳。
反驳了又能怎样呢？
既然决定了分开就没有必要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因为那只会让双方更痛苦。
不联系、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分手方式。
就让时间和距离沉淀一切，以后各自安好吧。
苏桃南又想起来一事，“那你跟肖宴川分了，我结婚你不会不来吧？你可是答应了要给我当伴娘的。”
她们早就约好了，不管两人谁先结婚，另一方就要给对方当伴娘。
林了愣了一下，歉意道：“对不起，我恐怕不能给你当伴娘了。”
“为什么？”
苏桃南差点就踢了起来，恶狠狠道，“你敢说话不算数！”
林了忙解释，“不是，是因为离过婚的人当伴娘不吉利。”
“放屁！”苏桃南情绪激动，急得骂人，“谁说离过婚就不吉利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封建迷信了？”
林了：“……你不介意？”
苏桃南：“我介意个屁！”
林了：“就算你不介意，叔叔阿姨呢？韩火星爸爸妈妈呢？”
苏桃南：“你管他们干什么？是我结婚又不是他们结婚，谁敢不同意就让谁去当新娘，老娘不奉陪了！”
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