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今一边听爷爷讲故事,一边吃饭。
时不时的还思考一下。
“这一家人好像很少出门。”
“是啊,深居简出,人家也不靠大队的工分吃饭,一直吃老本儿。
一家三个,老的老,少的少,中间那个身体也说不上好。
大队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上工就不上吧。”
李今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爷爷你说我半夜去她家看看咋样?”
“不咋样,用城里的词儿来说,你这叫私闯民宅,是要被拉去蹲局子的。”
李老头着急忙慌的摆手拒绝。
“嘿嘿,开玩笑的啦。”晚上出门,去她家门口蹲着用精神力扫一遍。
方便又快捷。
“你爷俩咋还没吃完?谁最后吃完谁洗碗!”
钱麦花喊了一句,手里拿着围裙。
“来了,来了,我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吃完的。”
李今今三两下把粥吸溜完,“爷爷看来洗碗的活得你干了哦。”
“本来就是我干,不然还能指望你啊。”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你洗谁能放心。”
“今今妹妹!喻爷爷让我找你过去一趟。”对了,忘了说了。
喻老爷子和董老爷子上半年来了一趟,顺便就在村子里买了个没人要的破房子推倒重建了。
喻老爷子现在大多数时间都住在村里,闲着没事还能上山采药,老年生活过的可开心了。
来喊人的是夏花,因为对中医感兴趣,现在总是跟着老爷子后面跑。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应了一声。
抹了把嘴,从冰柜里拿了根冰棍,“大家都吃冰棍呀,吃完了再买。”
自己嗦着冰棍往外跑,喻老爷子住在村中心。
老爷子家门口还挂了个木牌,牌子上写着卫生所。
“老爷子,你叫我干啥呀?”
喻老爷子把手里的一盒药递了过去,“这个药用火点,飘出来的烟能够面杀蚊虫。
我感觉今年这批蚊虫特别的毒,咬出来的包好几天都消不了,而且又疼又红肿。
怀疑这些蚊子是带了啥传染病。还是尽量防范一点,别被蚊子咬到了比较好。”
“老爷子,你不会是已经有结论了吧?”
感觉没有结论的话,老爷子是不会多说的。
“我感觉是传染病,但是上面还没有下结论,我哪能乱说?反正你们多防范着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这年景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你也别先到处乱说,等上面给了确切的答案,我再跟你说。”
“行,我知道了。”李今今点点头,接过药膏。
“对了,你之前从那个小岛上带回来的植物生长液,初步研究出来了点名堂。
上面正在试验呢,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不去,有啥好看的,等真正研究出来了再看吧。”
摆了摆手,“话说今年天气这么反常,上面有啥指示吗?”
“抗旱啊,不然还有什么指示?”喻老爷子非常莫名其妙,“我今天去地里逛了一圈,有的地已经晒裂口了。
不过你们大队长说年年地都会被晒裂口,只是今年比较早而已,往年都要到8月去了,今年才7月初。”
“河里的水位没有下降,水库里的水也还是满的,倒也不用很着急。”
李今今这方面倒不是很懂,见他这样说就点了点头。
“行吧,我也不懂。你这样说,我就这样信吧。
还有啥事没?我还想再回家吃根冰棍,我怕全被抢完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今今小脚丫子蠢蠢欲动。
“啥事了,走吧,走吧,不耽误你回家吃冰棍儿。”
老爷子嫌弃的摆了摆手,“冰棍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你悠着点吃。”
“知道了,知道了。”
正往外走呢,就见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扶着人焦急的想往里冲,但扶着的人又走不动,整个人都快急哭了。
声音带着哭腔大喊,“喻大夫救命啊!我娘说她肚子疼,非常疼疼的想打滚。”
“咋了?咋了?”喻胜天赶紧过去查看情况,又是把脉,又是看眼睛。
“不行啊,你这不是第一次疼了吧?早点来我还能治,现在已经恶化的太严重了,得去医院割阑尾。”
要是早点来他肯定能治,这反反复复的发作,已经脓化穿孔了。
这种时候,还是西医见效快一点。
“我先给他扎两针控制一下,让它不那么疼,但最好呢还是把这个阑尾割了,因为病化的比较严重了。
但是呢,你们要是实在是不愿意割,也可以选择中医治疗。
但是想彻底治愈那也是难,毕竟医术再高,也不能让烂肉自己掉下来,那一块儿在自己长上好肉。”
“那麻烦大夫你先给我娘扎几针止疼,我赶紧带她去医院。”
“行,把人扶着坐下吧。”喻老爷子把女人的鞋脱了,在他的脚上扎了几针女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有了些气色。
那边治着病,李今今也没闲着,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打量着。
最后眼神落在了中年女人的手上,她的手上有老茧,老茧的位置非常不对劲。
像是拿过枪的。
女人的感官还是挺敏锐的,总感觉有人在看她,微微抬头看过去。
见一就见一个小家伙凑的很近,都快贴她脸上了。
嘴角无语的抽了抽,倒吸着凉气开口,“你找我是有事啊?”
“没有啊,我就是没见过你,所以看看。”无辜的摇了摇头,非常的理直气壮。
“所以你看完了能离我远一点吗?有点热。”
“当然可以的啦。”李今今点头,立马往后退了很远。
挥了挥手,回家去了。
等人走了,女人的眼神微闪。
“絮絮,你先回家去吧,收拾一下家里,再给我收拾两件衣裳。
估计得在医院里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