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屏息凝视之际,只见谯玄中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朝着青衣汉子一掌击去。
然而,眼见对方这凌厉的攻势,那青衣汉子却是一脸从容淡定,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眼看着那道士的掌力已经到了跟前,只见他抬手一挥,袖中飞出一道罡气,竟然瞬间将对方的这一掌给化解掉了。
谯玄中瞪大了眼珠子紧紧的盯着对方,不过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这时候那青衣汉子左手抬手一伸,竟然凭空将对方的身子给拿捏住了,使其动弹不得。
“闾山云手!”常同瞪大了眼珠子说道。
那长老云山同样吃惊不小,点了点头说道:“好强大的内劲!”
“师叔,此人使出的法术和功法全是咱们闾山派的,只是弟子怎么也猜不出来他是闾山派哪一位法师?”常同小声的对着云山长老说道。
云山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此刻他同样疑惑,也没有想明白对方到底是谁。
二人刚一议论完后,这时候青衣汉子竟然凭空将那谯玄中给拽到跟前来,然后不慌不忙的抡起右手,“啪啪啪”的接连扇了他七八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微胖道士晕头转向,鼻青脸肿。
“这是对你刚才屡次冒犯闾山派的惩戒!”青衣汉子冷冷的说道。
说完后,他抬手一推,直接将那谯玄中给推出两丈之远,一没站稳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一见到这道士摔倒,围观的老百姓又哈哈大笑起来。
“堂主!”那天师道跟来的一群道士见状,连忙上前将他给搀扶了起来。
“滚开!”谯玄中一咕噜爬起来后,气急败坏的盯着青衣汉子。
他怒不可遏的骂道:“小畜生,你找死!”
骂完后气得他瞪大了眼珠子,急速运集真力,然后对着对面的青衣汉子猛的一掌击去。
“哼,既然你不知进退,那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真正的闾山派五雷掌!也好叫你这狂妄无知之人开开眼界,莫要再坐井观天!”青衣汉子冷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右臂,一掌击出。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掌心喷涌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谯玄中击来的那一掌。
只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如同平地起了个惊雷,震得在场的众人耳膜生疼。
而原本不可一世的谯玄中,此时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飞出去一般。他整个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三丈开外的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闷“啪”的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尤其是那些个天师道的弟子们,一个个脸色煞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门派中的高手,十方堂堂主谯玄中,竟然会在对方一招之下就败了,还如此狼狈不堪。
谯玄中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刚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身前的一片青石。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用颤抖的手指着青衣汉子,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可惜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显然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直到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天师道的弟子们急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谯玄中扶起来,连忙出言相问有恙无恙。
而站在青衣汉子身后那闾山派的众人,则同样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得瞠目结舌,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一出手,仅用一招,就将天师道一名高手折损,这份修为,在闾山派中也是属于屈指可数 的人物。
可此刻这老道士云山和常同一样充满疑惑,怎么也猜不透这人到底是谁,更想不出来如今的闾山派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时那青衣男子回过头去,对着对面的云山长老和常同说道:“瞧见没有?不是闾山派法术不行,而是你们还未练到家!”
“是是,多谢高人的教诲,咱们永不敢忘!”那云山带着常同连忙拱手作揖,小声说道。
等到天师道之人将那谯玄中给搀扶起来后,这时候齐一冷冷的望着他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闾山派来此开堂传法,与你们天师道无关。各传各的法,休管他人事!倘若日后谁再来相扰,出言不逊,便没有先前这般命大了!”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反手就是一掌,只听到砰的一声大响,那后面远处大路边上的一个废弃的石墩子,竟然被他给击得粉碎,瞬间砾石四处飞溅。
这等威力,让那谯玄中和天师道的一干门徒,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眼下技不如人,他们只得灰头土脸的起身离开。
十来个天师道门徒走出没多远,那青衣汉子抬手一挥,只见水神庙大门口一旁搁在地上的牌匾竟然直接飞了起来,落到那门楣之上的屋檐下挂着。
众人抬头一望,那牌匾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南法观!”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仅仅用了两招,青衣汉子就将所有围观的人折服,而闾山派的十多个道士见到这情景后,更是感激不尽,连忙上前拱手作揖,不停道谢。
老道士云山笑着拱手说道:“多谢高人相助!让我等才能在此将这法堂传下去!只是不知高人怎么称呼,能否请高人小住几日,以表敬意,想着还得留个长生牌在咱们观中日夜供奉的好。”
他这话其实是有五分想要感谢齐一,还有五分是想他留下来住上几日,那身份自然能问清楚,让他们也清楚这个会闾山法术、还如此厉害的青衣汉子到底是谁。”
不过那青衣汉子却冷冷的说道:“住上几日就免了!我不过是一个路过此处的行脚之人,你们自然也不认得。出手教训那天师道的人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的德性,自然不需要你们感谢什么。眼下你们既然大费周章的来此传法,那就练好法术,守着这份家业的好。”
“是,多谢高人出手相助!”云山长老连忙又出言道谢。
此刻他们心头更加好奇,想知道对方是谁。但眼看着对方不想留下暴露身份,他们也无法用强将对方的斗笠取下来一探究竟。
于是二人只得作罢,想着日后自然会清楚此人是谁。
说完后,那青衣汉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又将头上的斗笠给压了压,然后转过身子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