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两声枪响。
惊到黎姿曼心跳漏了一拍,因为她清楚感受到枪声响起,孟鹤煜抱紧了她的同时。
一股伴随糊气的热浪风声,从她的头顶,呼啸雷霆而过。
她的头顶!是孟鹤煜?
“啊?哥…”黎姿曼大喊一声,抬头看时,惊惧到眼泪口水一起大片大片落下来。
孟鹤煜耳侧的头发,被子弹烫焦,成了焦香卷发。
这说明,子弹顺着孟鹤煜耳侧偏过去,偏了一毫,就差一毫,差一毫,就要打到孟鹤煜脑袋上了?
“哥?哥?”
黎姿曼急到跺脚,大喊大叫,抱着他脑袋看,给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看个仔细,眼泪吧嗒吧嗒往他脑顶掉。
“哥,你怎么了啊,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
“啊?我耳鸣,听不清你说什么?”
孟鹤煜感到黎姿曼在拼了命摇晃他,才稍稍反应过来,他被子弹带来的冲劲晃到了耳膜。
脑袋被风声震荡,久久未能做出正常反应,黎姿曼紧紧抱着他脑袋,用身体搂抱住他,换作她保护他,后怕万分,拍着他脊背。
“哥,你怎么样?哪疼不疼,疼不疼?”
“我没事。”孟鹤煜大喊。“耳朵聋了,没事。”
“咱们去医院,来人,备车,去医院。”
“是。”
“好,去医院。”
劫后余生的孟鹤煜懒洋洋的抱着黎姿曼的胸膛,拿脸蛋在她软物之前蹭蹭。
喜滋滋的说。“真香,曼曼,真香。”
他还有心情笑?吓得思姐和一干保镖,身子都僵在原地,霎时不敢动分毫。
绑架犯手里的枪,不慎扣动扳机,要不是苏新皓和他争抢,绑架犯慌乱之下想跑,根本不会开枪打出两颗子弹。
现在绑架犯已经被孟鹤煜保镖制服,扣押捆绑,他绝望了,不做挣扎,真的遇到了恶魔。
东方巫师说得对,今日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哥,快让我看看,再让我看看。”
黎姿曼又给孟鹤煜浑身上下360度无死角检查一遍,没有血,没有伤,才安心,才放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呜呜,吓死我了啊!”
她连哭带喊,捂住孟鹤煜的脑袋,帮他揉耳侧被烫到的头发,不放心的看了又看。
仔细扒开头发看看头皮,再看看耳朵后面的皮肉,仔细看看肩膀,看看后背,摸上摸下,看了又看。
孟鹤煜听不见声响,感到噼哩叭啦的眼泪砸在头顶,想抬手帮黎姿曼擦泪水。
又突然瞥见倒地不起的苏新皓捂着肩膀,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而且他倒地的地上有一摊温润的血,冒着热气,看样子,越流越多。
心里得意极了,索性,孟鹤煜栽在黎姿曼怀里,紧紧搂抱住她的小细腰,朝苏新皓得意的挑眉。
此刻,苏新皓感到比死还要绝望难忍。
头一颗子弹,顺着他肩膀位置溜走,他西装外套内衣衬里,霎时间被一股火热之气劈开。
躲避不及,肩膀被子弹划伤烫到,血流如注,疼得他响彻天际倒地叫嚷。
可黎姿曼,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心扑在什么事都没有的孟鹤煜身上。
孟鹤煜什么事都没有,一滴血都没有流!
“黎姿曼,我受伤了,我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苏新皓喷出一句话,心里不甘,不忿,希望黎姿曼看见他流了这么多血,能心疼他。
的确,在苏新皓作死作乱的努力下,黎姿曼,让他心疼了一回。
忽而话落,黎姿曼才注意到他,紧接着,一股冲天的怒气迸发,眸光寒冰四起,直逼地上躺着的苏新皓而去。
“苏新皓,你该死,你该死。”
骂已经不解气,黎姿曼轻轻推开抱紧了她的孟鹤煜,用了力气揪着一个保镖挡在孟鹤煜身前,保护他。
随即,大步跨过去,狠狠一脚踹向苏新皓的心口位置,再狠狠一脚踹向抢劫犯的鼻梁。
两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公平公正,严丝合缝,一点力气不外泄,通通被他们俩接收到。
那抢劫犯只听嘎巴一声,鼻梁骨好似折了,接着剧烈的痛感传来不过几秒,晕了。
“你们俩该死,苏新皓,你怎么不被他打死,你才肩膀受伤,你活该,你应该被贯穿颅内,脑浆子被打出来,被打死!”
黎姿曼气不过苏新皓把这个抢劫犯带上来,更气不过苏新皓想死逼抢劫犯开枪,却差点害了孟鹤煜。
她想都不敢想刚才的惊险,吓得她堕入十八层地狱般绝望。
孟鹤煜要是出点事,黎姿曼都想亲自拿枪打死惹是生非的苏新皓。
“你又来干嘛,你又来骚扰我,给我惹麻烦,你该死,你该死。”
黎姿曼连打带踹,足足揍了苏新皓三分钟,给他打的鼻青脸肿,痛到四肢百骸剧烈,身体下意识开始反抗,起了挣扎。
但,黎姿曼不给他机会,狠狠几脚下去,揍得苏新皓再无一丝力气。
她早就该狠狠打苏新皓一顿,给他打服,也就不能经常来骚扰她。
太爽了,孟鹤煜忍不住要给黎姿曼鼓掌呐喊。
他亲自教给曼曼的打人技巧,不伤人性命,打人穴位才最疼,今日的曼曼,用了狠力气,教训了苏新皓一顿。
他性命无大奈,只是会很疼,疼到筋骨震颤发麻,皮肉难痒难忍。
“好了好了,你打他,你手也疼。”
差不多了,曼曼手上都是血污,孟鹤煜起身搂过黎姿曼来,黎姿曼栽进他怀里,哭腔揉抱他。
“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啦,耳朵都不聋了,能听见你哭的声音了,乖哦。”
“哥,再让我看看耳朵。”
“没事,耳朵也没事。”
“嗯,呜呜,哥,吓死我了。”
孟鹤煜拿湿巾给她擦手,随手一扔,扔到地上捂着胸脯和肩膀的苏新皓身上。
他躺在地上的血渍,已经被他衣服磨到粘腻,看起来怪恶心人的。
苏新皓确实很疼,疼到翻了白眼,身上的疼尚且能忍,可是,黎姿曼打他,为了给别的男人出气,才打他,打他这么疼。
这和凌迟处死他的心没区别。
孟鹤煜严厉下令。“思姐,这个该死的抢劫犯由你处置,来人,抬着苏新皓去医院。”
“是。”
黎姿曼。“咱们也去医院,走。”
孟鹤煜看了看表上时间。“飞机到了,咱们带着欧阳朔回家啦。”
“不行。”黎姿曼不放心。“不行,我要给你看看,做ct,做脑片,看耳膜,我要立马确定你完好无损才行。”
孟鹤煜犹豫一下。
“快走,哥,你一定要没事,不许任性,我亲自给你检查,你不许任性。”
“好,曼曼亲自给我检查,哈哈…”
m国一趟,真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