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四合庭院。
喝醉了的黎姿曼春心荡漾着扭动腰肢,经过半晚上,她酒还没醒。
感到害怕的孟鹤煜抱着她泡在浴缸里,试图让她泡澡冷静。
她藕臂纤细,通体雪白的肌肤浸了酒色,绯红诱惑。
痴缠到男人脖颈时,那男人抖着手,轻轻的,缓缓的,推开了她。
哗啦啦,水流顺着浴缸边缘倾泄,撩动阵阵水汽,扑到那女人不清醒的神知里。
她冷的打了个寒颤,继而假借寻求温暖,栽入那男人宽阔如海的滚烫胸膛里。
“曼曼,饶了我,我再也不让你喝这么多酒了。”
“不行…我难受…热…”
“半晚上了,饶了我吧。”
“不行,我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怎么不疼惜我呢,我放不过你…”
女人带有明显目的拔掉浴缸的塞子,顿时,一缸水流哗啦啦,打着漩涡涌进下水道里。
“我的天哪~”
那男人双手牢牢把住浴缸边缘,楚楚可怜的抖着腿,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想逃逃不掉,放了他,也跑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黎姿曼终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娇软的小口溢不出来一丝声音。
男人才松口气,窗口破晓,他抬头,瞅一眼泛着鱼肚白的东方,天都快亮了。
情盛如孟鹤煜,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腰疼,虚透的感觉。
睡到傍晚的黎姿曼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浑身注入了能量,睡醒后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伸了一个大懒腰,呼,爽。
“哇啊,好舒服啊。”
男人嗓音幽幽,略带埋怨。“你是舒服了,你看看我。”
黎姿曼回头看,惊的一瞬。“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谁咬的?”
她居然给忘了!!!
孟鹤煜控诉道。“都是你咬的,你疼了就咬我,不尽兴还咬我,我被你折磨了整整一晚上。”
酒后失德的女人捂着小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遍体鳞伤的孟鹤煜坐都坐不起来。
“天呐,我喝多断片了,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我给你擦药…”
黎姿曼要起身下地拿药箱,可是,一双长腿好像不是自己得了,站都站不稳。
试了一下,还是躺回床上吧。
“我的天呐,快来人,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是…”
两个保姆低着眼眸走进来,递上药箱之后立马退出。
餍足满意的女人为孟鹤煜的肩膀处擦药,她捂着嘴笑,笑话腿颤不止的男人。
“哈哈,你现在体会到我的不舒服了吧。”
孟鹤煜点头:“体会到了,我再也不让你喝那么多酒,好像变了一个人。”
黎姿曼躺在他身边。“呼,酒后吐真言,我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很多,最多的话是孟鹤煜不许你离开我…”
“还有吗?”
“我要,给我,说了一晚上…”
“讨厌啦,都怪你带我去喝酒…”
“我受到惩罚了,再也不敢带你去喝酒了。”
“可不敢喝酒了,喝酒误事,后天就是哥哥婚礼了,不能再咱们俩这出岔子…”
“你的哥哥一早给我发消息,要我明天带你去大会堂演练婚礼流程,证婚人这个位置他留给了你…”
刚刚还心情大好的黎姿曼,听见证婚人三个字,又不开心了起来。
“太招摇了…我不想…”
“曼曼,你要是拒绝了,沈鹏和陈曦会伤心,有我呢,别怕。”
“那好,你告诉哥哥,我会当好证婚人的。”
“好。”
孟鹤煜给沈鹏打电话,黎姿曼则给姿曼医疗宣传部打电话,姜雪在拍广告,她特意嘱咐了,按照市场最高价给姜雪开工资。
孟鹤煜不解。“曼曼,你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她,就心疼她,就想对她好,可能和她有缘分。”
孟鹤煜开玩笑道:“你说她长的像妈,会不会是妈另一个孩子呢?”
黎姿曼把手机给他,一本正经。“你快问问妈,是不是我遗留在外的妹妹。”
“哈哈,不可能了啦。”孟鹤煜关了手机,搂过她来,好好休息。
“哥,妈为什么没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可能是妈工作忙吧,我小时候经常和妈说让她给我生妹妹,她回回答应,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
妹妹…黎姿曼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哥,你对孟鹤婷好吗?”
“我都没见过她,她有自闭症,从小猫就在屋子里,从来不出来见人。”
“好吧,我可是世上最幸福的妹妹,有你,有我哥哥,宠着我,快给我宠到天上了。”
孟鹤煜觉得神奇。“沈鹏什么都不知道,对你特别好,当真是血脉相连。”
“不要让哥哥知道,千万不能。”黎姿曼很严肃。“包括爸妈,都不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嗯,好,我不会说的。”
“妈从来不提我的生父,他们要是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肯定会伤心。”
“替别人着想的傻丫头,你和我说实话,你想认沈家吗?”
黎姿曼轻轻点头。“想,生育之恩,我想给爸爸和爷奶尽孝,帮哥哥分担生活。”
她紧接着说。“但是,太复杂了,不要说,哥,千万不能说。”
孟鹤煜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答应了。“好,我不说。”
沈阳北对于黎姿曼来说,就好比当初她认黄颖的时候是一样的。
有过极度的怨念和为什么,可是,遗留的情绪蔓延过后,便是对亲情的强烈渴望。
生父,生母,她都无法割舍的下。
包括沈鹏,她的亲哥哥,连带着陈曦,都是她内心最柔软位置的羁绊。
是她的底线。
有一个男人的面庞,浮现至孟鹤煜眼前。
他斟酌一下言语,轻声说。“曼曼,沈鹏婚宴上会有秦铮,他是沈鹏的舅舅,为人刚肃冷面,你不要多和他接触,听见了吗?”
舅舅…
黎姿曼点头。“我知道了,我尽量不和哥哥姥姥家的人接触。”
“嗯,你记住,你并不欠他们,不要有自责心理,听见了吗?”
黎姿曼眸光一暗,嗓音糯糯。“哥,这点我劝不开自己。”
“不是你的错,曼曼,不要这样想,你想想我,我生母和爸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名分,甚至连情侣关系都算不上,有了孩子,错不在于咱们。”
黎姿曼摇头。“哥,咱们俩情况不一样,人物出场很重要,哥哥只比我大半岁,说明沈阳北是在婚内出轨妈的。
他背叛了婚姻,骗了妈,才有了我。”
“所以啊,错在沈阳北,不在你,你不要妄自菲薄,徒增烦恼。”
“我知道最大的错在沈阳北,可我就是那个错误的顶点,是永远不可消散的背叛痕迹。”
“曼曼,你不能这么想,这世上,很难说的清什么叫背叛。”
的确,背叛二字,无法定义,背叛了婚姻追求爱情,背叛了爱情选择婚姻。
比比皆是,不可言说肯定。
黎姿曼抿着唇,不语不言,孟鹤煜搂着她,轻声安慰。
“我的曼曼,是在月亮上降生,下凡到黎盈豆腐坊的月亮女神,无关其他。”
她幼稚的附和。“对,我是月亮女神。”
“对啊,月亮女神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她心怀大爱,积极自信,乐观开朗,温柔善良,自律坚强,擎天之柱…”
没词了。
“啥?擎天之柱?哈哈哈,哥,你太逗了。”
黎姿曼笑得开怀,抚在他肩头,眼泪快笑出来了。
孟鹤煜就是要她笑,她越笑,越值得。
在孟鹤煜认知里,世间的一切,都要博黎姿曼一笑,才更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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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西城区别墅。
孟家。
傍晚的天,经常给人一股绮丽的炫霞美景,抬头欣赏风光,收获片片喜悦。
蔷薇开花,美不胜收,黄颖欢喜着笑脸修剪花枝,和黎姿曼一样,她喜欢繁荣盛放的鲜花和芬香的气味。
不过,马上就来人煞风景。
奉天人结婚习俗,男方办婚宴的前一晚就要摆宴,请家里亲朋好友吃饭。
沈奶十足的希望黎姿曼不错过沈鹏结婚的每一顿喜宴。
为此,沈阳北特意来了。
“黄颖,后天我儿子婚宴,明天晚上你和孟元来我爸妈家吃饭,记得带上曼曼和鹤煜,准时点。”
沈阳北放下话就要走,黄颖拿手旁的水瓢泼他一身水。
“滚,我们不去,滚。”
沈阳北早都习惯了,自从黄颖丢了黎姿曼之后,三天两头请他喝水。
“你不去行,我女儿必须得来,你不带着她来,我现在去你妈家请她。”
他得瑟的说道,彻底惹怒了愠色的黄颖。
“我草泥马,沈阳北,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黄颖猩红了眼,拿着手里的剪子就要往沈阳北身上扎。
沈阳北眼看不好,跑着跳着躲,黄颖不给他活路的追。
黄颖来真格的,沈阳北转身抓住了她拿着剪子的手,黄颖空闲的手往他脑袋上脸上打去。
沈阳北不还手,任由她打。
孟元从客厅出来,几步护在黄颖身前,夺过她手里的剪子,给她护在怀里,顺手推了沈阳北一把。
“老沈,你干什么?”孟元怒喝一声。
沈阳北余惊未定,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孟元,你管管这个疯婆子。”
“我该管管你。”孟鹤煜生了气,把手里的剪子用了三分力气往沈阳北脚下一扎。
剪子的尖头,稳稳落在了他鞋头,但没伤了他,把他的鞋和地面牢牢扎在一起。
沈阳北一顿,脚往后退,用了两分气力才拔出来。
“靠,你老小子下狠手啊!”沈阳北气焰嚣张,指着孟元和黄颖怒不可遏。
“我要是下狠手你早没命了。”孟元冷冰冰的说,他对沈阳北的忍耐,快到达极限。
黄颖眼看不好,朝沈阳北怒吼。“你滚啊。”
沈阳北大骂。“自私的毒妇,我儿子一辈子的大事,你想给我搅和了,黄颖,孟元,咱们去组织上说道说道去,说道说道去。”
孟元眸光渐深,问。“你说什么呢?”
黄颖赶快说。“该死的沈阳北想让咱们明天晚上去赴宴,想让曼曼去。”
“这…是习俗?”孟元声调软了几分。“还是沈家没事找事?”
黄颖语气冷硬,透着几分无奈。“奉天的习俗。”
既然是习俗,不让黎姿曼去赴哥哥的前晚喜宴,有些自私不对。
孟元不想黄颖不开心,也不想落人口实。
他说。“颖儿,你不能替曼曼决定,曼曼和沈鹏陈曦关系很好,你这样做欠考虑了。”
黄颖咬着牙不说话,她不愿意黎姿曼和沈家沾边,一点都不行。
沈阳北态度强硬。“黄颖孟元,你们两个没心肝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找我女儿。”
“你站住。”孟元冷声。“你让沈鹏奶告诉陈曦,让她邀请曼曼,你少给孩子们添乱。
你天天臭显摆给我们家孩子添堵。”
“哼,你们俩也得去,我妈非让你们俩去。”
对于沈家没分寸的邀请,孟元早已经习惯了,兴许沈奶是想让他和黄颖照看黎姿曼,不让她受沈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叨扰。
孟元不耐烦。“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哼。”
沈阳北甩甩袖子走了,他一走,黄颖势必是要心情低落。
“没事了,怎么好端端的,这么偏激呢?”
孟元温声细语的哄着,黄颖偏着头,有些倔强。“该死的沈阳北还想去我妈家,我爸妈要是知道他那么对我,在地下都于心不安。”
“都过去了,别想了。”
黄颖有些担心。“明天晚上…秦铮在。”
孟元如梦初醒似的,把他给忘了。
“没事,有我呢,还有鹤煜,别人看见曼曼,会说这是孟家儿媳,不会出一点差错。”
黄颖觉得心安。“嗯,有你,我就放心。”
孟元讲笑话逗她。“看老沈那个衰样,口水都喷出来了。
用东北话说,叫流哈喇子。”
“哈哈,哈哈,哈喇子,哈哈。”
黄颖捂着嘴哈哈笑着,经历的大是大非多了,除了沈阳北会让她破防失控。
能撩拨她心里涟漪的人就只有孟元了,他嗔怒起来,可谓是活阎王再世,黄颖此生只见过一次,终身难忘。
刚刚,孟元好像就有点要发怒的样子,现在的黄颖,嘴上笑哈哈,后背的冷汗还未落。
沈阳北口中黄颖的妈家,就是现在的孟家四合庭院。
处于京市中心地段的泉水江南四合别院。
黄颖的养父母和亲生父母全都身居高官之位,此院落是他们为了国家贡献一生的奖励。
经此多年流转,现是黎姿曼的名下产业,以孟家儿媳的身份,名正言顺转到她名下寄存。
黄颖并未和黎姿曼说过她的身世过往,她也没问过,只知道姥姥姥爷在八宝山墓园安眠。
黄颖的养父母,过世前,亲手把黄颖交给沈阳北之后,含笑九泉。
他们要是还活着,或者黄颖的亲生父母活的久一点的话,沈阳北不会和秦丽娴结婚,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秦家,沈家,黄家,孟家。
回首往事,件件苦涩。
余后再谈。
现下,作为沈家名义上独苗的沈公子,京圈顶流官二代,身价过百亿传媒公司董事长的沈鹏。
娶了大名鼎鼎新加坡公主,顶级名媛的陈曦。
可谓是轰动了全国上下整个政坛,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