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萧谨言这么做的意图是在提醒秋兰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
我只看到秋兰面对萧谨言的时候，全过程都十分乖顺。
看我的时候，也是满眼的清澈。
就让我说不出来的膈应。
尤其是出发之前。
萧谨言又单独把秋兰叫到办公室去。
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同行的男助理小郑和司机居然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我就更觉得膈应得不行。
让小郑把背景材料给我再过一遍。
以此转移注意力。
好不容易等到秋兰上了车。
她身上居然还有刻意用香水掩盖的汗水味。
我的膈应就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小郑就暗示司机把车窗打开，循环下空气。
秋兰这才连连抱歉。
“月总，实在不好意思。
都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有几项重要工作忘记交接了。
刚才董事长让我去他办公室里就是为了交接这些重要工作的。
时间太赶了。都急出汗来了。就用香水掩盖一下。”
这般道歉着，手又不经意地撩拨起她那头和缇娜差不多的卷发。
头部晃动带动脖子扭转。
露出浅浅的痕迹。
我顿时牙齿咬紧。
放开。
就做出职业假笑。
“交接清楚了就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
“开车！”
秋兰还没说完。
我就冷声朝司机喊话。
“开车！”
音调都有点失控了。
车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
小郑都绷直了上半身。
双唇紧闭。
眼珠子随着视线移动到我的身上。
秋兰也收着声。
司机操纵驾驶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可见。
让我瞬间意识到我刚才的失态。
就缓缓靠上座背。
咳咳。
战术性清了清嗓子。
就抬起手中的材料，假装很认真地翻页查看。
几页过后。
就侧身向我的男主角小郑。
问他肉眼可见的人物信息。
小郑就非常配合地回答我。
一来二去几下。
我就听见身侧的秋兰开始整理着装。
缓和着气氛。
到目的地准备下车的时候。
我就开始布置分工安排。
小郑很听话。
到秋兰的时候。
视线一跟她对上。
我就有些语言失调。
遂直接说。
“萧谨言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秋兰就快速回应我。
“好的，月总。一切都……”
“好！下车！”
我再次打断了秋兰的话。
在饭局上。
对方开口就说不喝酒不喝酒。
结果点的都是最贵的。
小郑提上来的那些都没有开。
我就知道他们想要的更多。
就安排小郑把带过来的都给他们送车后备箱去。
上来归还车钥匙的时候，还顺带塞了卡到他们每人的口袋里，耳语了一番。
他们这才喜笑颜开着夸我是干大事的人。
然后就开始喝酒。
秋兰就自觉地顶上。
小郑就一直在旁边打下手。
闹腾闹腾着。
什么正事都没有聊。
就喝酒了。
一个一个喝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地，带头的就在我的耳边哈着酒气，小声说。
“现在不是我们这层不给签字。
是上层认为，奉天集团的财务状况可能不足以支撑起这个项目。
所以有想法是，打算给那个新进的那个什么，什么……”
“志摩？”
我低声回应。
“啊对对！就是这个！
哎！你也知道。最近抓得严，房地产这块马上也要出新政策。
上边也是希望重点在背景干净的企业，至少，名声要好一点。
而且，志摩那边给的更多，跟上层好像又有点关系。
月总。我们跟奉天集团也算是老交情了。
我这也是看在老交情的份儿上，才透露给你这个消息，你可别说出去。
要不然，我这……可不好做了。”
手就揽上我的肩膀。
“嗯嗯。我明白。”
我心领神会着躲开。
他们就又开始横七竖八地躺在椅子上，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开始说起酒话，发起酒疯，唱起歌。
我就给他们在附近开了房。
安排小郑送他们过去。
他们却一个一个推着。
非要秋兰带他们过去。
我就叫小郑跟着。
“一定要跟秋兰一起回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月总。”
小郑听话地点头。
我这才放心让他们去。
自己跟司机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