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一边耸动着鼻子用力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一边兴奋地喊道:“好香呀!阿姐,这是什么好痴的呀!”
长乐微笑着回答道:“是你姐夫做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城阳也跟着欢呼起来:“姐夫,姐夫,好香呀!”
正在厨房忙碌的霄云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明达和城阳已经回到家,笑着说道:“哦,你们俩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明达晃了晃脑袋,开心地回答道:“嗯啦,小嘫君,今天老师只上了两节课嘞。”
霄云点了点头,温柔地嘱咐道:“嗯啦,那你们快去把手洗干净,一会儿我们就要开饭咯。”
明达拍着手叫道:“洗手手,吃饭饭。”说着便蹦蹦跳跳地朝洗手间跑去。
长乐转头对城阳说道:“城阳,你上去叫知心姐姐和秀愉姐姐下来吃饭。”
城阳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向楼梯口。他站在楼梯下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可是楼上的知心和秀愉正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呼喊。无奈之下,城阳只得又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到她们面前,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她们的衣角。
秀愉摘下一只耳机,低头看着城阳问道:“城阳啊,你放学啦?”
城阳连连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嗯啦,阿姐说,要吃饭咯!”
秀愉恍然大悟,连忙应道:“哦,好的。”说完,她和知心一起起身,跟着城阳下楼去餐厅。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明达眼尖地发现其中竟然还有几只肥美的大螃蟹,不禁惊喜地叫道:“嘻嘻,小嘫君,还有大蟹蟹呀!”
霄云笑着回应道:“是啊,不仅有大螃蟹,还有香喷喷的烤肉肉呢,还在烤箱里烤着呢。”
客厅里,明达时不时的就转头看可欣的门口,一直等着她回来,桌子上大火锅香味好像一直在召唤着明达。
“啪嗒,”
开门声,想起,可欣刚进来,还没说话,一边的明达就对着可欣说道:欣接接,洗手手,痴饭饭咯!
邓可欣:今天怎么了,这么早吃饭啊。
长乐:可欣,夫君做了火锅呢,一直等你回来呢。
邓可欣微笑着说道:“好的吧,那你们先上桌吧,我去洗个手就过来哦。”说完便转身朝洗手池走去。
这边厢,明达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屁股坐在饭桌前,双手紧紧抱住属于自己的那个小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中正在翻滚的美食,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吃饭饭咯!”
不一会儿,霄云从锅中夹出一块香气四溢的烤羊排,轻轻放在明达面前的碗里,并温柔地对他说:“小家伙,先尝尝这块烤羊排吧,其他的肉肉马上就要熟透啦,但现在还有些烫呢,得再等等哦。”
明达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嗯嗯,好痴(吃)。”然后便用小手抓起羊排,大口啃咬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这时,邓可欣洗完手回到桌旁坐下,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突然注意到其中有一盘蟹肉棒,不禁好奇地问道:“夫君呀,咱家已经有正宗的螃蟹了,怎么还买蟹肉棒呢?”
霄云连忙解释道:“这可不是我买的哟,这些蟹肉棒是彪哥带回来的。我见他既然都买回来了,总不好浪费嘛,所以就一块儿放进锅里煮啦。”
邓可欣更加疑惑了,追问道:“彪哥买的?他为啥要买这么多蟹肉棒呀?”
霄云笑了笑,回答道:“这不,彪哥如今当官了嘛。明日他就得进宫去向皇上谢恩,所以特意去购置了好些东西准备献给父皇。顺便也给咱们家送来了一些呢。”
邓可欣恍然大悟,接着又问:“嗯,中午的时候倒是听你提过彪哥当官这事,可他究竟是当上啥官儿啦?”
一直在一旁默默用餐的长乐此时放下筷子,插话道:“是三品驻唐使者,而且还是个文官呢。”
听到这话,邓可欣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难以置信地说道:“彪哥居然当上文官啦?真让人意想不到呢!”
霄云轻笑一声:“是啊,怎么了?”
邓可欣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就彪哥那副模样能当文官?且不说长相如何,单是大唐的那些文字,他能认得全吗?”
霄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道:“哎呀,这咱们可管不着喽!谁叫他整日闲着没事干呢。那天我路过的时候,瞧见好几个官二代正缠着他,非要让他给讲讲课。其实也就是讲些咱们这儿的事儿,跟讲故事差不多。不过彪哥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好直接拒绝人家。”
邓可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问道:“所以你就去找父皇给他讨了个官职?”
霄云微笑着应道:“嗯呐,可不嘛!正好咱们这儿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官员。往后啊,肯定还会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的,有些事情交给彪哥去处理最为合适了。”
邓可欣深表赞同:“嗯啦,这人一多啊,难免就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此时,霄云转头看向正在大快朵颐的明达和城阳,赶忙提醒道:“明达、城阳,你们慢点儿吃,这丸子刚出锅,可烫得很呢!尤其是你,明达,可得小心一点儿,千万别一口咬下去了哟。”
明达嘴里塞得满满的,含含糊糊地回答道:“窝知道啦,吹一吹就不烫啦!”
霄云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叮嘱道:“就算吹过了,还是要小心哦,这丸子里面可是会喷汁水的。”
明达满心欢喜地盯着自己碗里那颗孤零零的撒尿牛丸,左瞧右看也没瞧见半滴水珠子。她撅起小嘴轻轻吹了一下那圆滚滚、热腾腾的丸子,然后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嗷呜”一大口咬了下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股滚烫的汁水从丸子里喷涌而出,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直直地溅向坐在一旁毫无防备的城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