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闪着微光的长廊中，四周的墙壁往外塌陷，无数的烟雾笼罩在三人身周。
“走。”莫言抓着莫语的手臂，往其中一扇门退。
清清透过烟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小把戏。
莫言带着莫语退入早就安排好的石室中后。
莫语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质问着：“爹，你难道就是这样不讲道义，忘恩负义的人吗？清清姑娘她救了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算计她？”
莫言眼神凛冽的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他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巨大的冲力让莫言直接栽倒在地，她不敢置信的摸着脸，完全不敢相信，打她的人会是她最敬爱的爹爹。
她的眼前闪过年幼时，爹爹一个人照顾她的画面。
也闪现过那些年，爹爹为了找出治她胎记的法子，遍寻医师。
可最后一切画面都碎了。
她好像突然之间被他打清醒了。
过往的他真的在意她吗？
好像不是。
她突然想起，在她几岁时。
爹爹按住她的手，跟她说玩个游戏。
她感受到一股热气进入了身体，后来她身体的胎记便一日比一日壮大。
什么情深父爱，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
从头到尾，她都只不过是他的工具。
这些记忆明明从前就有，为什么她以前却记不起来。
莫语抬起头，久久含着泪的眸子泛起了红，她忍住哭泣，将心中的疑惑一个个问了出来。
“爹爹，你生下我，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早就做好了，把胎记移到我身上的准备？”
莫言讶异的看着她，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记起来了。”
“不错，在我与主上见面后，他告诉了我，我只需要找到一副阴时阴日的女子与她诞下一个婴孩，然后我的胎记就能用秘法转移到孩子身上。”
“阴时阴日的女子在这个大陆上实在太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娘，本来想让她多生几个以防万一，可她在生下你之后，居然发现了这件事，她带着你一起想要自杀而亡，还好我早有准备，在你身边安排了后手，救下了你。”
“可惜你娘那个贱女人，却宁死也不愿意活下来。”
“也怪你娘，不然爹也不用把所有的胎记都移到你的身上，造成你那么多年的苦楚。”
莫语得知一切的真相后心中如撕裂般。
她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也许是因为那时她太小。
“既然你已经把胎记移到我身上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我。”这是莫语不解的地方，毕竟她若只是个工具，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为什么还会养大她到现在。
一听到这个问题，莫言控制不住脸上狰狞的表情，他蹲下身，掐住莫语的脖子道：“你以为我想救你，你和你娘一个性子，软弱又带着些无聊的坚持。若不是这胎记是可再生的，早在移到你身上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亲手把你掐死了。”
“莫语，你现在明白了吗？”
清清的声音突然响在室内。
莫言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去看。
只见一道身影缓缓的浮现在他身后。
见他回头，动作干脆的一脚把他踹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