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城的风言风语,王印越发的感觉这背后有一个推手。
想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一时间,他想到了很多,由于敌人太多,他一时间也不能判断谁在背后从中作梗。
他想过立刻离开大夏,一走了之。
但他想了想自己已经答应德武帝收复北边,并且要彻底平定北方之患。
他不想言而无信。
当然。
还有重要的一点,他需要杀戮值,带兵打仗能够迅速的帮他收割杀戮值。
王印紧急上书德武帝,请求出兵。
德武帝当即准许。
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炮弹又储存了不少。
王印将所有将领召集起来,打算开战前会议。
“诸位,我们第一步肯定是要收复失地,应该不是很难,但要做好行军的路线,你们有什么看法说说?”
刘德水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大将军,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粮草和马匹问题,尤其是马匹,现在正值冬月,我们的马匹包括马草都消耗过大。”
张大力疑惑道:“我们不是收缴了犬戎很多战马吗?难道还不够?”
老赵摇头,他从军多年经验丰富;“不够,敌军虽然马匹多,但在两军交战过程中,至少三成的战马受伤或死亡,受伤的根本无法作战,还有三成未防止落入我军手上,直接被犬戎杀死。”
朱正恍然:“这么说能用的并不多?”
老赵抽了一口旱烟,吞云吐雾:“不多,而且还有补给问题,我这么说吧,我当年当小兵时,战马吃的要比我吃的好,我们这次出征关于战马的补给,几乎决定着我们的成败。”
“不错,主要是补给,此战路途遥远,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虽然不久前那一战,我们收缴了不少犬戎的马匹,有了一些补充,但要想长驱作战,一名士兵至少要配一匹备马,当然最好是备两匹,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再做一些补充。”
“还有就是向导的问题,草原广阔,很容易迷失。”
王印点了点头,这些问题他早就想过,这次和数月前他带兵深入犬戎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恰巧是初秋,草原上到处都是牧草,根本不用考虑马草的事情。
现在是寒冬,必须要考虑更多,才能万无一失。
马匹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因为路途遥远,马匹是必不可少的,马儿和人一样,同样会生病。
而且战马光吃草,也没有体力,扛不住长途行军,要吃一些窝头和其他的细粮,有时甚至还要给它们加点盐。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连马草都有些储备不足。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让人头疼的问题。
他目光看了看地图,用手指着其中一座城池说道:“你们说的我早就想好了,你们看这里。”
众将随着王印手指的方向望去。
“赤城!”
这里是距离京城东边数百里之远的一处重镇,是专门负责给朝廷养马的地方,守军装备精良,最重要的是那里养着数万匹良马。
当初希尔格勒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并未攻打这里。
“我们可以从东边稍微绕个道去赤城一趟,赤城的饲马监总管陈辉祖不久前还上书陈奏一切安好,陛下也给他下了旨,让他给我们准备好马匹粮草。”
“有了赤城的补充,最起码够我们用一阵子了。”
王印想的是,以战养战,他们只需要收复三关,进入到犬戎的地盘后,那些部落就是他们的资源。
有大胖他们在,王印根本不愁发现不了那些部落的藏身之地。
又过了三日,待一切平稳后。
王印便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兵。
队伍浩浩荡荡的便向赤城出发。
王印早先便将大胖他们派到北关以及大镇关打探消息。
大军走的并不快,经过一日的赶路。
到第二天中午,大军便行至赤城的城外。
这里的城墙建的非常的高大,并不逊色于北关,城墙上旌旗咧咧,带甲武士十步一防。
“下官陈辉祖拜见大将军!”
来者是一位头戴儒冠,身穿绿色圆领袍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一缕长须,气质儒雅,往那一站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
“你就是饲马监总管陈辉祖?”王印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看到来人有些意外。
此人的气质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这更像是一位文臣,可不像个养马的武夫。
“正是下官陈辉祖!”
陈辉祖尴尬的笑了笑,神色有些拘谨,对着王印俯身一,然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身旁不远的护卫也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
王印点头:“马匹和粮草是否已准备好?”
“回大将军,时日有些局...促,马还好说都是现成的,主要是马草还需要在收集一些,最...最多半...半日,便可收集完毕。”陈辉祖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王印看了看四周,灿然一笑:“陈大人不必拘谨,时日是有些仓促了些,本将军不会怪罪于你。”
陈辉祖再次俯身一拜:“请大人去城里歇息片刻。”
王印想了想微微颔首:“好,德水,大力你和大军继续留在城外,我和老赵去城里坐一坐。”
“是,大将军!”
王印对着老赵眨了眨眼,老赵点了点头,接着带着几十个老兵和王印一起跟随陈辉祖进城。
半路上陈辉祖不时的偷偷摸摸的的看王印。
连老兵都觉得此人有问题。
“陈大人看来很紧张啊!”王印笑道。
“哦,大人勿怪,下官是读书人,非常的热爱诗词,曾听闻大人在京城做过一首水调歌头,惊叹不已,时常拜读,今日得见将军本人,兴奋中有些忐忑,是下官失礼了,大人勿怪。”
老赵等人一听,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陈大人也是爱诗之人?”
“下官所作之诗,不过是打油诗而已,和大人不能相比。”陈辉祖谦虚道,突然,他哎呦一声,踩到一颗石子,脚下不稳,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身旁的护卫连忙将陈辉祖扶了起来。
“汪!”
这时,一只黄犬从远处跑了过来,围在陈辉祖身旁不断地打转。
“去,你这畜生!”陈辉祖连忙将狗驱赶到一边,然后对着王印赔礼道:“大人,下官失礼了,这黄狗在我手下养了一阵了,没看严,打扰了大人。”
话毕,陈辉祖伸手摸了摸黄狗,便让它离开,那只大黄狗却吐着舌头,不断的摇尾巴。
王印看着陈辉祖,眼神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