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尤景润眼睛都没有挪动一下。
喻沁见状,直接把手机怼到了尤景润面前,无论他怎么扭头,她的手机就一直跟着转动。
她这种方式,让尤景润忍无可忍,直接起身走了,晚饭仅吃了三分之一。
喻沁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以为,他总能跟她说几句话的,哪怕说的话不好听。
可沟通的前提,就是得能够交流。
现在尤景润明摆着不想跟她说半个字。
喻沁沉默半天,随后低头继续吃饭。
没关系,软磨硬泡总会有效果的。
起码孩子他已经留下了,而且还找了月嫂保姆,他这么不喜欢有外人的性格,不也妥协了?
所以他并不是没有表面那么讨厌他们的儿子吧?
那也就说明,她也还是有机会的!
九点钟。
喻沁终于准备离开了。
尤景润自己下楼来倒水,见她在玄关门口穿鞋,他头也不回的吩咐保姆:“把客厅沙发所有的罩都扔了,换新的。家里全部打扫一遍,记得消毒。”
保姆并没有怨言。
因为来之前,冲着那份高到吓人的工资,她都知道会辛苦点。
这么大个别墅,清扫一遍,擦地一边,消毒一边,三个小时怎么也做完了。
喻沁穿鞋的动作一顿,心脏早已疼到麻木。
她硬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拎着包包离开了。
明天她还会再来的!
可喻沁的想法落空了。
因为第二天她过来的时候,别墅里空无一人。
尤景润带着月嫂保姆还有孩子,搬家了?!
喻沁心慌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尤景润会搬走,他对住的地方特别挑剔,轻易不会换地方的。
喻沁立刻把电话打到了尤景润秘书那边,可秘书的电话竟也打不通。
怎么办……
万一尤景润带着孩子一直躲到孩子满周岁,那她就彻底没希望了!
-
蒋利恺:“你搬这里来了?”
蒋利恺路过要去周聿家里,准备这两天提亲订婚了。
恰好路过这边的时候,在别墅区门口看到了刚下车的尤景润。
尤景润搬到了周聿与展清的家对面。
那套复式高层的对面就是一片独栋别墅区,规模虽然不大,却安静,附近也足够繁华。
最重要的是,离这群人比较近。
“嗯,换个环境。”尤景润道。
蒋利恺说:“那你先忙,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
“多谢。”
随后蒋利恺驱车就去了周聿家。
他刚停好车进入一楼大堂,结果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在试图穿过保安的阻止进入电梯。
“你们让我进去,我找人!我怀疑我老公来找其他女人了,我要上去看看!”喻沁说。
保安阻拦:“抱歉女士,不是业主不能私自进入。”
蒋利恺走过去,并不打算看这个热闹。
保安认出他了,还抽空打招呼:“蒋总。”
经常去周聿家的几个人,保安都认识了。
蒋利恺点点头。
正路过他们,结果胳膊就被人突然拽住。
“是你!许知恩朋友是吧?你快带我上去!尤景润带我儿子走了,他是不是来找许知恩帮忙了?!”喻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气的想疯。
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许知恩一下都不可以碰!
蒋利恺可没展清周聿他们那么绅士,直接大力甩开喻沁的手。
喻沁被甩的当即撞在前台登记的柜台边,后背痛的直吸气。
蒋利恺皱眉:“哪来的疯子?”
保安赶紧拉住喻沁:“抱歉,蒋总。您先走。”
“不许走!你们一丘之貉!你们抢我儿子,我要报警!”喻沁冷声指责。
蒋利恺笑了,“谁稀罕你儿子啊?况且那天订婚宴上,不是你把你儿子扔下自己跑了吗?幸亏尤景润在场,他要是不在场,你这就是遗弃罪知不知道?”
喻沁目光心虚了一瞬,立刻冲动的反击回去:“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跟许知恩那夫妻俩混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你哥能得那种脏病死了。”
去年的时候,她早就把许知恩身边那群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可能一些隐私查不到,但明面的事她都查到了。
包括展清与那个姓华的女人的一些事。
蒋利恺可没被人这么骂过,除了周等云。
他猛的回头,毫不犹豫的就是一拳!
“提我哥?”蒋利恺的逆鳞就是他过世的大哥。
保安回过神的时候,场面已经失控了。
因为蒋利恺的司机已经接着动手了,完全没顾及喻沁是不是女人,专挑面门打!
打的那叫一个痛快!
打了大约五六下之后,司机才停手。
蒋利恺低头看着苟延残喘的喻沁,用同样的话怼了回去,“你这种满脑子自私阴暗玩意的东西,尼姑庵见你路过,都得闭庵三天去去晦气。也幸亏尤景润早一点擦亮了眼睛。”
喻沁被打的懵住了,半天才缓过来。
缓过来时就听见这个男人说的这句话。
她自尊心受挫,忍着剧痛,顶着满是血的脸站起来,“呵呵。我不得不怀疑尤景润就是接触了你们这群肮脏的人,才会跟我这样。跟女人动手,你也是个人?”
蒋利恺瞥她一眼,转身去往电梯那边:“你在眼里根本不属于人的范围。”
说罢,蒋利恺给了司机一个眼神:“给她扔几万块钱当医药费。”
司机特意回车上去取的,结果喻沁气的疯狂捶打柜台,眼里浮现一丝狠毒。
这群人,就是想逼死她!
两小时后。
车内。
“艾森,还好吗?”喻沁脸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她鼻青脸肿的打着跨洋电话。
“哦,喻女士!好久不见!难道是有生意介绍给我?”外籍男人操着一口伦敦腔。
喻沁垂眸,低声道:“我想跟您做个生意。”
-
周家。
周等云意外:“你打了她一顿?”
蒋利恺皱眉:“她骂我大哥。”
“都说小鬼难缠,这回我算是真见识到了。这个喻沁可比华丛韵恶心人多了!”
周等云啧了一声:“你说我们这几年是怎么了?总是遇见这种倒霉催的家伙。大哥,要不我们请个道士做场法事去去霉气吧?”
周聿凉凉的瞥她一眼。
就在这时,蒋利恺接起一通电话,来自当初在国外时的朋友的。
一接通,对方用一口纯正的英语快速的问:“利恺,你跟谁发生了冲突吗?”
蒋利恺不明所以:“怎么了?”
“有人出了很可观的价格,想要你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