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兴许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缘故,乐少言的反应显然慢了半拍,一时还有些发愣。
穆清道贺完生辰祝福后,就看乐少言站在门口久久未有动作,一时有些猜不透这女混子的心思,遂主动从床榻上坐起,刚欲上前,谁知下一秒,便见身前之人三步做两步,快步小跑上来…更准确点来说…应该说是扑了上来……
“穆姐姐好久不见!我真是想死你啦!”
乐少言回过神后,突然兴高采烈地扑入穆清怀中,猝不及防将自家穆姐姐搂入怀中,竟是直接将怀中之人抱起,然后在原地连着转了两圈。
双脚突然腾空,失重感令穆清先是一惊,随即便是被这女混子热情似火的举止给烫红了满脸,双手下意识揽着乐少言的脖颈,有些难为情地喊道:“阿言…别这样…快放我下来…”
乐少言虽是个性情中人,但好在有分寸,知道自家穆姐姐对待感情比较含蓄内敛,所以转了两圈后便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老老实实将人放下了,不过,却不是放在先前的地上,而是直接让穆清躺在了床榻上。
此时此刻,乐少言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洛师会突然带自己回来,又为什么穆夫人会早有所料还提前准备好了一切,想来,先前穆姐姐特地支开自己也是为了说这事吧?
穆姐姐为了自己还真是…用心良苦…
乐少言深深地凝视着身下的心上人,心中感动之余,不免有些失笑,只道:“穆姐姐送的礼物,很惊喜,我很喜欢。”
“这是惊喜,但不是礼物。”穆清解释时,特地微微侧过脸庞,面颊羞意未褪,兴许是怕两人间一个不经意眼神交汇便会不小心点着那团炙热的火,所以刻意避开了女混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灼热目光,继而又道,“稍安勿躁,送给阿言的生辰礼物,我晚些再给你。”
乐少言却偏要反着来,故意使坏笑道:“可我好久没见穆姐姐了,不管是惊喜还是礼物,我都急躁,怎么办?”
穆清如何不知自家阿言什么德行,若是让她得逞这一次,那之后肯定又少不了更多花招,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完全任由着这女混子拿捏?
这样想着,这位素来含蓄内敛的穆少坊主索性决定抢先一步占据主动权,骤然偏过头来,一把拽住了身前乐少言里衣的衣领使力将人往前一带,出其不意,吻上了那抹温热的唇瓣。
乐少言本来也只是借着穆清害羞借机打趣,哪知身下这位穆少坊主会反其道而行之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当即便红了整个小脸,或许是怕压着自家穆姐姐,女混子下意识想要先起身调整好姿势再继续下去,谁知穆清看懂了乐少言的意图,却没有要放人走的意思。
穆清不仅没有打算让乐少言停下,反而将原本拽在衣领上的手逐步朝上方转移,最后一手揽着后脑,一手缠上脖颈,两手协同身体一起再度使力,进一步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乐少言被穆清吻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大脑的思绪甚至都开始有些迟钝起来,但她还是下意识伸手环住了后者的身子,防止自家穆姐姐持续用劲支撑身体累着了。
穆清感受到背部乐少言在托着自己,同样也担心累着自家阿言,便借着换气顺势再次躺回了床榻上,乐少言则是趁机向前倾身并将一侧膝盖攀上床榻,双手撑在穆清左右两侧的床榻上,以此将自家穆姐姐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在了自己的气息中。
随着两人视线交汇,气氛逐渐旖旎,很快,二人的吐息又一次相互交融在了一起……
可很快,穆清想起什么似的,忽而抬手掩住了乐少言的唇。
“…等等…阿言,待会就要吃饭了…我们晚上再继续…”
乐少言却是反握住穆清的手吻了吻那手心,双眸中噙着笑意,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公平起见…穆姐姐先说的开始…那结束得由我说了算…”
不等穆清问明白这又是哪来的说法,乐少言已然再次俯了下身…
“…唔…”
…
两人共同享用了一顿可口的“开胃菜”后,便准备一起去吃真正意义上的正餐,走之前,穆清却是先将乐少言拉至了屋内的梳妆桌前,笑问道:“阿言,你可知何为行笄礼?”
“我记得穆姐姐你说过的,就是把头发绾起来,戴上发簪,代表从此以后我就是大人了。”乐少言话到此处,又回想了一遍穆清曾经的介绍,忽地表现的有点为难,“可是那个过程真的好复杂哦,太耽搁我们吃饭了,我们能不能一切从简啊?”
“刚刚索吻的时候阿言就没想过会耽搁吃饭了?”
穆清毫不留情面地笑话了一句,女混子瞬时羞的面红耳赤,不敢再抬头看镜子里的二人了。
好在穆清还是知道玩笑话要适可而止,免得这女混子又得继续耽搁下去,正了正神色后,又道:“传统笄礼的确太过繁杂,放心好了,我知你这女混子肯定没那个耐心,所以我已经提前征得坊主大人的同意为你简化流程,我们意思一下就行了。来,阿言,抬头,看镜。”
乐少言乖巧地坐直了身子,安安静静地看着镜子里头穆清站在身后为自己轻柔地梳着过肩青丝,而后准备盘头绾发……
“等等,穆姐姐,用这个。”
乐少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停了穆清的动作后,倏地走到床前俯身伏地,从床下翻出了一个行囊,又在行囊最底层找出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盒子,然后从盒中取出了一根发簪,正是先前与穆清前往双县前,穆姐姐在山上送给自己的那根发簪。
穆清看着眼前这根极为眼熟的发簪,当即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乐少言居然还留着,甚至还当宝贝似的珍藏,便道:“阿言,这只是当时心血来潮随意赠予你的,而且这根还是我用旧过的,用在你的笄礼上属实不妥。”
“没有的事,我觉得非常妥当!”乐少言摇了摇头,执意将发簪递到了穆清手中,然后又在梳妆桌前的椅子上重新坐下,并笑道,“我就是要用穆姐姐的东西,这不正好说明,我是穆姐姐的人嘛~”
穆清像是早就猜到了乐少言之所以一定要用这根发簪就是为了表达这个意思,因此并未再意外,也未再拒绝,点了点头后,轻声笑道:“嗯,我也是阿言的人。”
没成想,这向来厚脸皮的女混子,竟是被简简单单一句话给撩拨到烧红了脸,吃饭也就又一次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