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所有的事能够按照预先设计的计划去发展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精彩了。
所以,在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无论是卫东还是千叶,谁都没有出现。
我那种洋洋自得的心情正在慢慢消失,耐心也随之大幅下降。
又熬了一个多小时,除了平台上唐启正的人还在忙活之外,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下,我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我的脚都已经站麻了,身体也开始有些僵硬起来,这种感觉极不舒服。
平台上,唐启正的人好像正在慢慢减少,而我一直未发现唐启正本人。
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
我开始纳闷,难道他也知道这装置是个西贝货?
这时,又有两个人从平台上走了回来,此时,平台上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等那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钻进那条洞道之后,我又想了一会,最后决定出去。
爬出缝隙后,从背包了抽出了两根七十公分长、带螺纹的钢管,这是我在通辽的吃饭的时候在一家水暖器材店里买的。又从包里找出了连接钢管用的直通后,很快就将这两根钢管组合成了一根。
接着,我又将包塞回了缝隙,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朝铁桥上走去。
刚一上桥,平台上的人立刻就发现了我,那人喊了几声,但我根本就没鸟他,自顾自继续往平台走去。
只见那三人中的一人立刻跑到旁边一张桌子旁,用手不停地按来按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还是没在意,继续朝前走,不过,走着走着心里就觉得有点不踏实,不是担心对方是三个人,而是担心这座铁桥。因为我每迈出一步,那铁桥都在吱嘎作响,那种声音我很清楚,是钢材因锈蚀而造成整个结构被破坏后才能发出来的。
虽然没有晃动,但我知道,这玩意不能施加太大的外力,不然,它随时都可能坍塌!
等我走到桥头,那三人早已严阵以待,和我一样,每人手里都是一根水管,不过,都没我的长。
见我到了,那三人同时都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一部分空间,也许他们是看到了我手里的钢管,他们肯定也知道,在那铁桥上动手他们自己也很危险。
三人呈品字形将我堵在了桥头的位置。
“你是谁?”当中一人喝道。
“你们老板呢?”我懒得理会他,直接问唐启正的下落。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另一人冷哼了一声。
我扫了一眼整个平台,这上面有六盏led灯均匀地竖在平台的外侧,左侧放着一张折叠式铝合金支架组合而成的小桌,桌上摆着一些仪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桌子下面是一台微型发电机,正在工作中。
平台靠里一点的地方,在我的正面有个奇怪的小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类似与‘嫦娥一号’月球车一样的东西,结构很是古怪,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一种金属般的奇异光泽。
小石台在整个平台的位置很靠里,并不在平台的正中,离我大约十五六米的距离。
“其实,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我看着手里的钢管,淡淡地一笑。
“你们应该都是临时请来的吧?”我扫了那三人一眼,“所以你们应该不认识我。”
“既然是老板的朋友,你手里拿根棍子做什么?”当中的一人盯了我一眼。
“我说我是来保护这东西的,你们信吗?”我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是你们老板请来看守这东西的!”
说罢,我朝那小石台努了努嘴。
“你当我们傻吗?”左首一人嘿嘿一笑,“我们老板早有交待,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这小子明显是来挑事儿的,跟他还废什么话,上——!”
那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同时朝我冲了过来。
之前在白城,我已经忍了很久了,那真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无非是为了麻痹那些王八羔子。
但现在不同了,这个鬼地方除了眼前的这仨人,也没啥好顾及的。而且,考虑到今后的安全,即便周围有人窥视,我也该让他们知道苍耳除了耍嘴皮子,也不是任人挤捏的软柿子!
虽然已经好几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但闲暇时的锻炼我却从未停止过。所以,只要手里有根棍子,无论形势有多糟糕,我都是相当的笃定!
手里钢管往外一竖,再一送,我就直接握住了钢管的尾端,然后双手一发力,钢管呈扇形朝外扫了出去。一寸长一寸强,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尤其在面对不止一个对手的时候。
就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金铁交加的声音很是清脆,那三人同时又向后退了开去。
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打架讲究的是速度,所以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我知道自己的手劲,这么一扫,只要碰上,对方的手不会太好过,不敢说震麻,但绝对会让对方有些心虚。没等他们回过神,手里的钢管就势往地上一立,接着就以钢管作为旋转支撑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脚踢向了那三人。
估计这些人也没怎么打过架,他们没想到我还会功夫,都同时楞了一下。
就在他们这么一错神的功夫,我的脚已经狠狠地结实地踢在了他们的前胸,三个人立刻就被踢翻在地。
但我并未停止动作,将钢管一收,回身就将它扫向了已经倒地的三个人的小腿。但这次我没使出全力,毕竟,这些人也不过是为了钱,并没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事临时工,所以我手里多少还是留了点情。
就听三声惨叫,那三个人开始在地上打滚。
我这才停了下来,但就在同时,我听到了身后铁桥上传来杂乱的声音,除了铁桥因承受重量而发出的那种吱嘎省之外,更多的是脚步声,初步判断,来的人还不少!
但我并不着急,缓缓地转过了身,就看到五个人正从桥的那头朝平台上冲了过来,离我已经不到十几米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