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彦宏这些曾经在她爹手下的将领,每年她生辰的时候都会给她寄一份礼物,木七是知道的。只是之前的的礼物都是她大伯一家帮她收,她并不知道他们每年送的是什么东西,虽然东西没收到,可是人家有这份情,木七还是要感谢的:“谢谢彦将军和夫人惦记,这么多年,让你们破费了。”
彦宏叹气道:“老夫有愧啊,将军当年托老夫对小姐多多照应,可是老夫却不能守在小姐身侧,只希望百年后下去见将军,将军不要怪老夫才好。”
彦宏一直絮絮叨叨的和木七说着亲近话,对援兵一事只字不提,木七忍不住出声道:“彦将军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求将军前去支援石门关的。”
彦宏听了面色稍变,有些为难道:“小姐,不是老夫不出兵,只是皇上有命,让老夫镇守汉城,这如果到时汉城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老夫这一家老小把命搭上事小,可是要是连累这十万木家军,老夫到时可如何交代啊?”
汉城地理位置特殊,如果孟城失守,南疆士兵入关,首先会攻下汉城,然后支取江南粮仓,这也是皇上为何在汉城屯兵十万的原因。
木七见彦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只得陪着小心道:“彦将军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如今睿王爷派了八万大军死守孟城,石门关只有两万多士兵,如今是腹背受敌,如果将军不愿前去支援,石门关只怕支撑不了半月。如果……”
彦宏出声打断道:“小姐,你说的老夫都明白,只是皇命不可违,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彦宏说着话锋一转:“小姐你难得来一趟,就在府上住下吧,内人之前一直念叨着你,这要知道你来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彦宏有意把话题岔开,木七知道这事急不得,也就笑着应道:“那就麻烦彦将军了。”
“小姐这是跟老夫客气了。”说着对着侍从说道:“还不快去请老夫人过来。”
接着彦宏又问了木七许多近况,待听到木七如今尚未定亲的时候,面上有些愧意:“都是老夫无用,要不是老夫一直庸庸碌碌,不被皇上赏识,不然要是能调到都城,也能对小姐照应一二。”
木七感觉到彦宏是真的关心她,故意说得:“彦将军无须自责,其实皇上还是记挂着我的,前些日子还想着要把我送去北疆做太子妃呢。”
彦宏听了面色一沉,怒道:“皇上怎可如此不义,将军当年在北边屡立奇功,要是不是后来被奸人所害,如今的北疆太丘山脉早已经是我国的疆土。”彦宏说着,严肃的对着木七说道:“小姐,此事你万万不能应,将军当年杀俘北疆士兵无数,他们要你和亲,只怕是想报复。”
木七无奈的叹息道:“就算北疆人真想要报复,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是皇上,我总不能忤逆他的旨意。”木七说着顿了一下:“不过,如今北疆开战,此事已经押后了,彦将军无需担心。”
“小姐呢,小姐可是在屋里头?”就在木七和彦将军说话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木七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攀枝花绣纹锦缎袄裙的妇人走了进来,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妇人髻,依稀可以从发丝间看到一些白发,看年纪应该是四十出头的样子,面目和善,从面相看是一个和气的人。
就在木七望着妇人打量的时候,夫人也对着木七一通望,最后拉着木七的手,激动道:“像,小姐像极了夫人。”
彦宏担心自己夫人的激动吓到木七,忙解释道:“小姐,夫人当年救过内人和犬子一命,所以如今她看到你和夫人长得想象,特别激动。”
彦夫人听了夫君的话,才意识道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妥,忙把手缩回来,撩起裙摆,就要下跪行礼,木七见了忙伸手把她扶住:“夫人你这是作甚,使不得,你一个长辈给我一个小辈下跪,这是要折煞我。”
彦夫人感觉到木七手上的力道,知道她是真心不想受她的大礼,这才站直了身子,对着木七一通瞧:“刚才乍一看,觉得小姐像极了夫人,如今仔细瞧,发现小姐的姿容更在夫人之上,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彦夫人望着木七越看越喜欢。
木七实在不习惯被两个如此有身份的人小姐来小姐去的叫着,出声道:“彦将军,彦夫人,你们也别叫我小姐了,我的名字叫木七,你们叫我名字就成。”
彦将军听了木七的名字,皱眉:“小姐,你为何不叫当年将军给你起的名字?”
木七也不想对那些过往多解释:“从我记事开始,人们就叫我木七,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好记。”
彦将军望着木七的笑容,也隐隐明白了一个孤女独自成长的艰辛,更是觉得惭愧。
彦夫人也是有些心痛木七,拉着木七关心道:“小姐一路长途跋涉辛苦了,老妇这就带您去院子歇息。”
彦夫人当年生幼子的时候难产,产婆都断定说母子不保了,最后是还未成亲的凤思玉不顾禁忌,亲自接生把他们母子救活。从此之后在彦夫人的心中,凤思玉就是她的恩人,加上木将军又是他夫君的上司,所以一直以来都把木将军一家当主人待,木七是凤思玉的女儿,自然也是小主人。
彦夫人把木七带去了后院,不仅把最好的院子,安排给了木七,还一整日都留在木七的院子和她说着体己话,就生怕冷落了木七。
直到三更天,彦夫人才和木七告辞回了自己院子,进到屋内,看到彦将军在一边看兵书,彦夫人走过去问道:“夫君,小姐来府上可是有事?”
彦宏不想多谈,生硬道:“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得过问。”
彦夫人见彦宏不愿说,苦口婆心劝道:“夫君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要不是当日木将军抬举你,只怕你如今还只是一个火头军。”彦夫人见彦宏还是无动于衷,哽咽道:“要不是夫人救了妾身和林儿,只怕妾身这会也不用在此惹夫君你嫌了。”彦夫人说到伤心处,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彦宏见了,忙上前哄道:“好好的说话,你哭作甚?”
彦夫人听了,哭得更是伤心了:“小姐我们没能帮照应到,如今有事求上门,你也不应,妾身怕啊,怕以后做梦,梦到夫人责怪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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