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文昊骑着马,很快来到侯府,只见侯府门外,木管家带着侍卫,和那乌力吉在僵持着。钟离文昊望着那乌力吉那扬起的长剑,皱起了眉头:“逍遥王这是作甚?”
那乌力吉抬头向钟离文昊望来,眼里有些不善:“原来是睿王爷,本王想要探访朋友,这应该不归睿王爷管吧?”钟离文昊和木七的关系,那乌力吉多少有些耳闻,在他眼里,钟离文昊这个病秧子配不上木七,觉得木七一定是被他逼迫的,所以看着钟离文昊,面色并不好。
钟离文昊向木管家看去,询问道:“木小姐可说要见逍遥王?”
木管家先是对钟离文昊作揖行礼,才应道:“回禀睿王爷,我家小姐这阵日子不想见客。”
待木管家说完,钟离文昊转头向那乌力吉望来:“逍遥王可是听清楚了,木小姐不想见客,还请逍遥王速速离开。”
那乌力吉也扬着头:“如果本王今日偏要见木七呢?”说着身形一动,越过众人,直接往侯府飞去。
钟离文昊见了也凌空飞起,追了上去,在那乌力吉脚尖想要落地的时候,钟离文昊扬起衣袖,一排银针钉在地面。“看来今日逍遥王没带耳朵出门。”
看到钟离文昊射来的暗器,原本想要落地的那乌力吉,只得又从新飞起,原本他有些怀疑木七不在府上,如今看到钟离文昊出现,这个怀疑已经变成了肯定。
想着并不与钟离文昊纠缠,提气就向木七的离院飞去,钟离文昊也不去追,身子缓缓的落在地上,对着暗处冷声道:“不顾死活,把人拦下。”
钟离文昊声落,就见各处都有黑影向那乌力吉追去,那乌力吉感觉到四面的波动,面色一寒,倒是他小瞧了钟离文昊。那乌力吉自知这样的劣势下,他很难抵达木七的院子,飞身上了不远处的大树,脚尖点在树梢上,望着钟离文昊冷笑倒:“你说要是东吴皇上知道他最宝贝的孙子,是龙门山庄的庄主,他该有多失望?”
钟离文昊淡淡的应道:“果真是你,宛怜玉在你手上。”
那乌力吉点点头:“看来睿王爷也不算太笨。”那乌力吉说着顿了一下:“本王倒是有个提议,只要你把木七让本王带走,本王就把宛小姐交给你,睿王爷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钟离文昊笑着摇头:“不好,一个叛徒换一个东吴国的贵女,这不划算。”
“那如果再加上本王的保密呢,本王保证不会向东吴皇上泄露你是龙门庄主的身份。”那乌力吉抛着条件,他先后两次面见东吴皇上,要求迎木七做北疆太子妃,皇上一反常态,各种推脱,这让那乌力吉明白,想要以和亲的方式把木七带走,只怕不可行了。
如今天气渐寒,北疆的大军不可长期驻扎在外,他必须尽快的带着木七离开。他原本想着把木七劫走,可是木七这一个月来,闭门不出,侯府又加强了守卫,他的人根本接近不了离院,他担心木七被人藏了起来,才不得不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
如今他庆幸自己的鲁莽了,如他所料,侯府有古怪,木七只怕是被人控制了。他第一怀疑的人选,就定在了钟离文昊的头上。
钟离文昊听着那乌力吉的提议,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沉思了一会,钟离文昊还是摇头道:“你所谓的秘密,对本王构不成威胁,你能说本王是龙门庄主,本王还能说你是杀手楼的楼主呢,筹码太低,这木七,本王不换。”
那乌力吉面容有些冷,这钟离文昊可真是难缠:“如果加上北边马上退兵呢?”
钟离文昊背着手,犹豫道:“听着有那么一点意思,容本王再想想。”
那乌力吉以为钟离文昊心动了,继续说道:“睿王应该也是清楚,北边如今已经入冬,如果真要起战事,你东吴的士兵不是我北疆士兵的对手。”
钟离文昊扶额:“有那么一点道理。”说着话音一转:“本王很想知道逍遥王为何一定要带走木七?”
逍遥王冷声打断:“这不是睿王爷该关心的事,睿王只需答我,应还是不应?”说着打量着钟离文昊的面色:“本王听说睿王即将要出征南疆国了,要是在出征之前,再加上劝退北疆驻兵一功,东吴太子,只怕非睿王莫属了。”
逍遥王也曾经年轻过,他知道年轻人最在乎权势,当初要不是他一心谋帝王,也不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他相信年轻气盛的钟离文昊是有野心的,不然也不会建立龙门山庄。
看到那乌力吉不断的诱惑自己,钟离文昊也不想让那乌力吉太失望,稍作思考了半刻,便点头应道:“好,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等本王登上大宝,还怕缺女人不成。”钟离文昊说着,一副野心勃勃,纨绔不化的模样,好久没演戏了,再捡起发现自己也是半分不生疏。
钟离文昊说完,对着暗卫叫道:“带逍遥王去离院。”
逍遥王狐疑了一下,虽然担心钟离文昊会耍花样,可是心里迫切的想要把木七带走,加上这一两个月来的布局,让他有些盲目自信,只犹豫了半秒,便向离院的方向飞去。
钟离文昊站在原地,计算着时间,小半刻钟后,对着侯府的侍卫说道:“逍遥王把你们小姐带走了,还不快去追。”
侍卫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声叫喊着,往离院的方向追去。
再说那乌力吉来到离院,看到木七的房门紧闭着,屋里不时有药味散出,站在门外担心的叫道:“木七,你可是病了?”
那乌力吉等了一会,见屋内没有回应更是担心,又叫道:“木七,你还好吗?”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那乌力吉有些着急了,手放在门上敲着:“木七你再不出声,我可就进去了。”屋内还是没有人应声,那乌力吉猛的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雕花木床上放着帘帐,里面躺着一人,看身形是木七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