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仿佛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和杀气,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其实徐龙刚入睡,忽然被双手托着,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而已,因此哭了起来。
徐龙并没有感觉到杀气,而且,杀气这东西是不存在的,杀心倒是实实在在的。
周镇满脸错愕的看着周婉儿和徐龙,颤抖着声音说道:“可是……你不是说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挣扎。
看到周镇的反应周婉儿更加生气了,她怒视着周镇,带着怒火说道:“我说不是你的他就不是你的了吗?那我说他是你爹他就真的是你爹吗?”
周镇的脸色阴沉沉的,他又提及了那个让他心生疑虑的话题:“滴血认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那毛头小子说,徐虎和徐龙的血都能融在一起。”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周婉儿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周镇找上了张三牛。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语气也强硬了许多:“你要是敢找三牛的麻烦,我跟你没完。” 她的话语里透露出对张三牛的深深维护。
看着周镇一脸不解的样子,周婉儿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你以为滴血认亲就那么简单吗?任何两人的血,只要时间足够,都会融在一起。三牛他……他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让两滴血提前融合了而已。”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显然对张三牛的恩情心怀感激。
听到这里,周镇才恍然大悟。他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看着周婉儿怀中的徐龙,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慈爱。他伸出手去,想要抱抱这个孩子,哄哄他。
然而,周婉儿却冷漠地避开了他的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仿佛并不允许周镇接近她的孩子。
“现在,你满意了吧?” 周婉儿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和不满。
周镇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站在那里,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满意了就给我滚出去。” 周婉儿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说着,她转过身去,不再看周镇一眼。
周镇再一次被赶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沮丧,脸上反而挂着开心的笑容。他站在周婉儿的房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却是满满的喜悦。
周镇从周婉儿那里离开后,满心都是对张三牛的感激。他离开衙门后,拐过几条街,熟悉的客来酒楼映入眼帘。酒楼外挂着的酒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此时,唐少强正满头大汗地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讨债的人。他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就看见周镇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周大人,您这是……”唐少强话未说完,周镇便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这酒楼,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唐少强一愣,他没想到周镇会这么直接。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说道:“周大人,这酒楼占地广阔,地段好,而且生意也不错。您看……能不能给五十两?”
“五十两?”周镇眉头一皱,“太贵了,一个客人也没有,还敢说生意不错,我看这酒楼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十五两,不能再多了。”
唐少强心中暗骂周镇贪心,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苦笑着说道:“周大人,您这价也太低了。我……”
“就十五两。”周镇打断他的话,“你要是不愿意卖,那我也不勉强你。”
说完,周镇冷笑两声,脸色像乌云一般阴沉,转身就要走,这小子是活腻味了,给脸不要脸,等下就派人收拾他。
得罪了周镇,客来酒楼恐怕连10两都卖不出去,唐少强见状,心里一个咯噔,因为福泽县流传着一句话:“周镇报复,从早到晚。”
唐少强连忙叫住周镇:“周大人,别急着走啊。十五两就十五两吧,我卖给您了。”
因为张三牛愿意以60两的价格买下唐少强的酒楼,所以,周镇出多少价钱,唐少强并不介意,前提是张三牛不食言,愿意补差价。
只是唐少强没想到,周镇比严鹰还要贪婪,严鹰最起码出二十两的价钱。
就这样,周镇以十五两的价格买下了客来酒楼。他坐在酒楼大厅里,大马金刀地等着张三牛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三牛等人却迟迟没有回来。周镇坐在酒楼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起身在酒楼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门外。
张三牛正带着一行人,在烈日下四处奔波,他们的目标是寻找一块合适的土地,用于建造造纸厂。
一行人穿过茂密的竹林,爬上陡峭的山坡,一路上都在仔细寻找符合要求的土地。
“这里的竹林够茂密,取材应该很方便。”张运国指着一片竹林说道。
“确实不错,但是这里离水源太远了。”张三牛考虑得很周全,他不仅要考虑取材的方便性,还要考虑水源和运输成本等多个因素。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平地前。
“就是这里了!”张三牛激动地拍了拍手,眼前的这片地,靠近水源,有一片竹林,而且地势平坦,正是建造造纸厂的绝佳之地,“把这片地租下来,然后便可以着手建造造纸厂,开始我们的新事业。”
众人听后,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临近傍晚,张三牛一行人回到客来酒楼,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显然是对今天的选址非常满意。然而,刚一进酒楼大门,他们便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周镇。
周镇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上摆满了酒菜,他手里拿着酒杯,正在无聊地吃着嗑着瓜子,时不时喝上一口小酒。整个大厅里,除了周镇,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
看到张三牛等人回来,周镇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脸上带着笑容,走到张三牛面前,说道:“三牛,你回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说着,周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张三牛,说道:“这是承诺给你的酒楼,感谢你之前救了我姐跟我外甥,现在,它就是你的了。”
张三牛接过纸一看,原来是酒楼的房契,他愣了一下,然后客气地说道:“这可使不得,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哪能收你这么大的礼。”
周镇摆了摆手,说道:“三牛,你就别客气了,这酒楼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你就收下吧。”
张三牛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酒楼的房契,张三牛看着手中的房契,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很客气的样子。
周镇叮嘱道:“三牛,你拿着这房契,明天到衙门报备一下,就提我的名字,自然有人为你办理过户手续。”
张三牛没有想到,连衙门的人都要看周镇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