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千万要记住将我的话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位,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咱们就在此地碰面。”
说完这句话后,我缓缓离开,走远后。
我轻松的跳上屋顶,这里的屋顶不是瓦片,根本不需要担心房瓦发出声响,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巷子的拐角处。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伏下身子,透过屋顶的缝隙,远远地窥视着那位满头白发、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股威严之气的老者。
没过多久,只见有两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着白发老者奔去,并停在了他的身旁。其中一人满脸疑惑与急切地开口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啊?”
白发老者一脸怒容,愤愤不平地回答道:
“哼!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想要投靠那可恶至极的狗皇帝。”
另一人听到这话,不禁咂舌摇头,冷笑着嘲讽道:
“啧啧啧,这人可真是瞎了眼,找谁不好,偏偏找上您老人家。这世上还有谁不知道,在整个英利国中,最痛恨皇帝的那个人就是您。
想去年,您贵为堂堂一国的执政官,却不幸遭到那昏庸无道的皇帝迫害,不仅官职被革除,还遭受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发老者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住口!你若再敢提及此事半句,我害怕忍不住当场取了你的性命!”
见白发老者如此动怒,那名男子连忙装出一副惶恐万分的样子,连连鞠躬赔罪道:
“哎呀,实在对不起啦,小的一时嘴快,冒犯了大人,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计较。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那个胆敢投靠狗皇帝的家伙,您是否知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亦或是有没有线索能推断出他可能是受何人指使呢?”
白发老者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回应道:
“目前为止,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仅仅只有一点,此人要么是个卑微可怜的奴隶,要么就是个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角斗士罢了。
真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妄想能够得到狗皇帝的特赦,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真想冲上前去对着那张可恶的脸狠狠地挥出两拳!然而,只能在心中怒骂。
此时,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开口说话了,只见他一脸严肃地命令道:
“立刻将外面的那两个阉侍解决掉,还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能不能别再这样大摇大摆、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了?如今狗皇帝手底下的阉侍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男人听后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没了那就再造呗,反正那皇帝老儿不是最喜欢制造这些阉侍来为他卖命!”
说完,他甚至都懒得去瞧一眼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白发老人,转身便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他背影的白发老人突然出手了!
只见老人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绳索,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过,轻盈地跃起,手中的绳索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缠住了男子的脖颈。
男子顿时大惊失色,拼命地挣扎起来,但令人惊讶的是,别看他身材魁梧,宛如一个彪形大汉,此刻竟然完全不是这位看似年老体弱的白发老人和一名阉侍的对手。
当然,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白发老人采取了偷袭手段,我仔细观察后发现,当老人用力拉紧绳索时,其手肘处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要破皮而出一般,由此可见他双臂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男子在挣扎中失去了生命,白发老者朝着他倒下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呸!让你不要再刺激我,为什么听我的话,一定要过来找死呢?”
说完,他还踩了男子的已经有些胀青的脸,多亏今晚的月色够亮,否则我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向另外一个人说:
“他是怎么死的?”
“不听从您的指挥,擅自追踪过来的人,被低微的奴隶杀死。”
“你叫什么?”白发老者有些惊讶的看着另外一个人,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淡定的说出这话。
“塔乐。”
“你很有自知之明,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能为执政官大人效力,是我的荣幸。”另外一名男子跪下表忠心。
白发老者轻轻摆手,明明吹捧很受用,这个马匹拍的他很舒服,他还是谦虚道:
“不必,执政官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说到这,白发老者看向远处已经走过来的另外几名阉侍,对着男子说:
“把这几个人杀了。”
“是,执政官大人。”塔乐领命回答,顺带再拍了他的马屁。
不一会,人都已经被处理掉,他们两个人分别朝着两个方向离开,我则偷偷跟着白发老者。
……
一路弯弯绕绕,在土客角的边缘在另外一名男子耳边低语:
“一切顺利,土客角议主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
听他说话的人是一名士卒,并且不是普通士卒,这点单单从穿着上就能知道。
士卒的兵甲都被涂上一层金黄色的东西,就连气质也有所不同,比普通士卒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那士卒正是负责土客角边缘的精锐,他仔细的打量已经变了一副模样的白发老者,很是不相信的说:
“亚历山大,又是一切顺利?可人怎么在不断的变少?”
“这主要是土客角太乱了,我们又不能告知自己的身份,有所损失是再正常不过。”
“切,骗鬼呢?那我之前派过去的两个人怎么一直都不回来?”
“可能不小心被别人杀了,又或者喝花酒了,谁知道呢?”亚历山大很阴阳的说着,丝毫不担心男子知道是自己干的。
“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男子说道。
“如果乔森吉萨什长愿意进到土客角,说不定真能抓到我所谓的把柄。”
那什长眼睛一冷,他知道这是亚历山大的计谋,亚历山大巴不得他进到土客角,到了里面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切,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我一定向陛下说你这些天的怪异举动。”
“随便,我忠诚于陛下,这是毋庸置疑的。”亚历山大信誓旦旦的说。
乔森吉萨狠狠的看着离开老人的背影,愤愤不平的踢了旁边的石头。
“什长,他们真的回不来了?”一名士卒凑上前去询问。
“唉,我的错,他们的家人我会照顾,我一定要在陛下的面前拆穿他的嘴脸。”乔森吉萨无奈说道。
“没想到,皇帝身边还有这么忠诚的人,果然,人都是多样性的。”
“谁?”他大声呵斥。
我从旁边慢慢走出来,看着他们戒备的样子,我只说了一句,那名什长就命令手下放下武器。
“我知道怎么撕开亚历山大的虚伪嘴脸,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伊琳特的计划,如果想知道这些,就让你们的陛下派信得过的人过来,时间就在明天……”
“不必,现在就可以。”
一道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同时旁边的屋子走出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他没有英利国最普遍的络腮胡,整个人显得干干净净,用一表人才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刚才打断我话的人正是他,他手持着镶红色宝石的权杖,他把权杖轻轻摇晃,对着我很是威严的说:
“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旁边的士卒低头说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