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最终也没有给他们俩教学资料:“因为真的没有。”
邱蓉和郑成业对视了一眼。
叶舒神色不变,态度很坚定: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教你们的知识,都在我的脑子里,我没有手写过,外面流传的教案资料到底怎么回事,我会向组织上反应,彻查清楚的。”
“至于你们的难题,我也会向组织上反应,尽可能的帮你们解决。”
她这话虽然说的比较隐晦,但是结合她之前说的话,邱蓉和郑成业都听出来了。
她有办法帮助他们俩能留在乌木镇上工作。
不管是医院,还是卫生所,他们只要能得到一份工作,就有工资养家糊口了。
毕竟他们俩都是人,都得吃喝拉撒,在镇上住都是要钱的。
况且他们还有两个小孩要养,生活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叶舒并没有给他们任何保证,但是邱蓉就是很信任她。
于是扯了扯郑成业的手臂,夫妻俩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
晚上,霍亦晟一回家,叶舒就把这件事和霍亦晟说了:“居然有人偷了我的教学手稿出去卖钱!”
“这分明是招摇撞骗啊!我那手稿上面记得笔记词汇,除了我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看的懂的!他们居然还以此卖钱?!”
“关键卖钱牟利也就不说了,还非要拉踩我们正儿八经上课的学员人傻钱多?”
反正她是一点也不能忍的!
霍亦晟听得也很气愤,偷他媳妇儿的手稿,那也等于是在欺负他媳妇儿!
不能忍!
于是就道:“你先别着急,等我让人去买一份回来,咱们看看再说。”
叶舒也是这个意思,看他说着话就要往外走,赶紧拉了他一把,道:“等下,你别着急啊,还有事呢!”
于是就把邱蓉和郑成业工作上的事和他简单说了说:“你看看能不能找人安排一下,让他们能在镇上有份工作。”
她是觉得这夫妻俩很有学习针灸的天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能就因为外在客观的因素终止了学习,那就太可惜了。
霍亦晟:“行,我找人先去调查一下,他们要是说的都是真的,工作的事情,好办。”
媳妇儿的话,他肯定听,但是,也必须得确保这些人没有害人之心,最起码,必须确保他们不会对他媳妇儿不利!
当天晚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霍亦晟就出去了一趟。
叶舒知道他是要自己去黑市,不由的担心,他往外走,她的视线就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
霍亦晟自然能感觉到,出门前,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安抚道:“别担心,我有分寸。”
这两天,他也确实有个案子要接触黑市。
乌木镇现在的确在他们的全权掌控之下,但是并不等于全权封锁,老百姓的生活还是自由的。
所以,像黑市这种,顺应老百姓需求而生的产物,自然也会存在。
只是之前查了两波案子,黑市消停了一段时间而已。
有时候,黑市反而是他们查案子的一个突破场所,比如现在他手上的这个案子,一直没什么头绪,但是底下有人发现,涉案人员曾经出现在黑市。
眼下,居然还有人偷了他媳妇儿的手稿去黑市卖?
那肯定不能忍了!
今晚,乌木镇的两个黑市的点,势必会有一场风波。
第二天是周六,孩子们都不用上学,于是都在院子里调皮。
叶舒白天休息,也不用上班,因为今天晚上会有一个大夜班。
她上午做做家务做做吃的,陪着孩子们玩一玩闹一闹,中午带着孩子们睡一觉,起来带三小只简单学习一下,就可以准备去上班了。
她正在教孩子们玩数字游戏的时候,庄晶晶过来了。
自从她们各自上班后,确实坐在一起闲聊说话的机会少了很多。
叶舒就让她进来坐:“等会儿啊,我给他们把卡片做好,让他们自己翻着玩。”
做的是类似于连连看的卡片小游戏,卡片上写上数字,然后翻扣在桌面上,一张张翻,翻到可以连起来的三个数字就可以消掉拿走。
这不仅仅锻炼到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的数学反应能力,还能锻炼他们的闪记能力。
她已经带他们玩过好几局了,孩子们已经自己掌握了规则,她在不在都无所谓了。
叶舒就带庄晶晶坐到廊檐下去说话,现在5月底了,乌木区的温度比其他的地方要低上好几度。
尤其这会儿,太阳西下,凉风习习,还有点冷。
庄晶晶和叶舒轻声抱怨:“最近我感觉丫丫的学习劲头没多少了,尤其自从你去上班以后,我明显感觉到这孩子懈怠了!我就想着,趁着你白天休息在家,要不要把她叫过来,你再好好说道说道她?”
叶舒意外:“丫丫学习懈怠了?”
她印象中,丫丫一直都是一个很积极好学的好孩子。
在荒原那段时间,孩子们几乎都没法上课,都是大人或者大孩子带着教小孩子一点知识,就是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丫丫都没有放弃过学习,还都经常翻看书本。
而且,她在中医上是十分有天赋和见解的,学的也一直都很积极有热情。
这样好学的好孩子,怎么会学习懈怠呢?
叶舒对庄晶晶的话持怀疑态度,所以她说要把丫丫叫过来的时候,她也同意了,正好,她也确实有一阵没有检查过丫丫的学习进度了。
之前她原本计划带着丫丫一起去针灸理疗课的,想着让她在边上旁听都好。
但后来报名的事情闹的那样复杂,她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丫丫在她和黄老的手里已经学到了不少,进度完全超前很多,再去旁听那些课,其实作用并不是太大。
不如就让她把这些时间用在好好学习文化知识上。
这边喊一嗓子,丫丫就过来了。
打一照面,叶舒就发现,这小丫头变了。
一直低着个头,比从前更加不爱说话了。
走到近前,叫了一声“叶舒姨”,就往边上低头一站,身上多了股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
从前和叶舒在一起,养出来的爽朗性格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