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就纯粹是下意识的感慨,因为她还想到了之前自己闹的乌龙。
因着晚上听到的这些动静,她还去写了举报信,结果别人没事,反而害的自己白白被打了一顿。
这会儿再听见这样的动静,她难免就要有些感慨了。
她没什么暗示的意思,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这意味瞬间就变了。
她家老张脸色很不好看,盯着她问:“咋的?嫌弃我老了?”
赵金花:“……???没有啊!”
莫名其妙!
他老?
那她不老么?
结果还没等她说别的话,人就被按住了。
然后以实际行动被教育,他现在一点也不老。
至于前院么,大概是有霍亦晟这样整天黏着媳妇儿的领导做榜样,反正老周和老任都很爱自家媳妇儿的。
今儿又是小年夜,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晚上了自然要奏响爱的协奏曲。
至于霍亦霆么,嗐,他也不能承认自己老了啊!
所以,第二天,2号院的女人们心里多少都有些羞涩的,谁也不会主动去提。
就怕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尴尬啊!
所以这一天,整个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就连一向包打听的赵金花,这天都没爱出门。
到了晚上,叶舒才和霍亦晟说上了话。
前一夜吃饱喝足了,这晚上男人又暗戳戳地把孩子们早早哄睡,意图相当明显。
不过,他抱上来的时候,被叶舒及时叫停了:“今晚我要好好睡觉!”
媳妇儿很少在那事儿上头拒绝他的,除非是真的不舒服。
霍亦晟仔仔细细看看她,想到昨晚两人确实因为她难得的主动,所以两人格外的投入,做的特别的彻底。
所以……难道是因为……他把她弄受伤了?
他着急起来:“你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
叶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这男人上来抢她的被子,她下意识护住,才意会了他的意思。
顿时哭笑不得,脸涨的通红:“我没有!你别闹。”
霍亦晟手上动作顿住,仔仔细细盯着她看,就见她面若桃腮,又羞又臊的,并没有半分难受不适感。
他这才相信了。
不过也没有怀疑她的是在诓自己,只以为她确实有点受伤了,但她身体特殊,泡个澡就好了。
当下心疼的不得了,连人带被子的把她捞在了怀里紧紧抱住,亲着她的发顶,一边道歉:“媳妇儿,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小心点。”
懊恼是真的懊恼的,可一想到昨晚那特别特别……爽到骨子里的滋味,他又恨不得再来一次!
两种心思拉扯之下,他都觉得自己要变态了!
他哪里知道,叶舒根本没受伤,只是过不去心里这一关,打算今晚消停消停,明天好出去见见人。
她也不想男人总是记挂着这桩事,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昨天那个乡下上来换土货的大爷,你还记得吗?”
霍亦晟记性很好:“嗯。”
尤其是对人这块,他天然的敏锐。
叶舒就侧了侧身,和他面对面躺着,问道:“你们骑行队一直都没发现他吗?”
整个乌木镇都在他们骑行队的巡逻掌控之下,那大爷没道理逃的过霍亦晟他们的视线。
那可是霍亦晟率领的精锐部队,要真的被那大爷逃过了,那他得厉害成啥样?
霍亦晟弯唇轻笑,亲了亲她圆润可爱的鼻头,赞道:“我媳妇儿就是聪明。”
“他是我们故意放进来的。”
叶舒眼睛就亮了:“我昨天看见他的时候就猜到了,所以才敢和他换东西的。”
她声音又压低了一些:“你们是不是又在布什么大棋啊?”
霍亦晟手掌搁在她的腰间,哪怕是隔着厚厚的被褥,也挡不住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
他手十分自然的来回抚摸了一下,然后说道:“嗯,之前尹芳芳被扎,那两个人,就是他的两个儿子。”
这十足叫叶舒震惊,她眼睛都瞪大了,已经渐渐升起来的困意也在瞬间消失:“那你放他进来不怕他报复社会?”
霍亦晟赶紧安抚她:“不要担心,别害怕,我的人全程都跟着他的。”
“而且,他进城是来找害他儿子们的罪魁祸首的,有目标,他不会乱来的。”
然后就把他们如何调查出了那两个行凶之人的身份,又如何明示暗示让那老头出来找人等操作说了一遍。
霍亦晟:“当时去乡下买凶的人很显然用了化名,可能还做过乔装改扮,除了牢里的两个,就只有他见过,所以,我们只能这样试试了。”
牢里的两个人不能放出来的,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原来竟然是这样!
叶舒松了口气:“那他带来的东西,我们是可以换的吧?”
霍亦晟点头:“换,当然可以换。”
“我们其实也没有禁止民间互换,还是有不少老乡上来换土货的,不过他们胆子小,走不到这边来,一般都在城门口的医院和车站一带就换掉了。”
城门口那边也有个医院的。
叶舒就笑了:“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昨天看见那个大爷,我就觉得奇怪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睡意渐浓,夫妻俩相拥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雪停了,难得的出了大太阳,叶舒把洗了挂在家里的尿布啊小衣服都拿出来晒。
也把三小只身上穿的棉袄也拆了下来洗。
孩子们越长越大,也越来越调皮,身上的衣服很容易就脏了,所以为了方便洗换,叶舒给他们的棉袄都是设计的内胆穿脱式的。
外面的外套脏了,就能脱下来洗,也很容易干,里面的内胆只要太阳好的时候晒晒,就很干燥暖和。
唯一的缺点就是多费一些布料,不过内胆反正是在里面的,就算用布头拼起来也不碍事。
她家的衣服都是金嫂子和庄晶晶帮着做的,见了她这个设计,都说好,后面给自家孩子做棉袄,也都用的这种设计。
当下,见到叶舒拆洗棉衣外套,她们也都行动起来。
毕竟乌木区的冬天大太阳天是很少的,能晒一点是一点。
虽然衣服挂在屋里也能干,但到底和太阳晒干的是不同的。
大家都在忙碌,突然,就听见一道女人凄厉哭叫的声音,还夹杂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