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愣了愣,“好的,先生。”
他与刘禹对视了上。
满园的四府海棠怒放,花团锦簇,空气中隐约还有花香,顾小姐那么期待花开,正好先生也回来了,他以为今晚会很温馨。
这突然是怎么了。
看着先生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周淮耸了耸肩,“吩咐佣人,今晚别靠近主楼。”
刘禹沉默两秒,叹息:“好。”
他还准备了热茶和顾小姐喜欢吃的点心呢。
可惜了。
——
顾听晚知道自己这是无用的逃跑,可是实在忍不住。
靳泊礼太不讲道理。
自己身边有个男人出现,他的独占欲就强的厉害。
喔...除了赵今祁,靳泊礼好像没太多情绪,自己生日的时候还叫他过来。
况且也不是特意瞒着他,虽然如今和周凌川是有点生疏,但顾听晚把他当做是和顾驰一样的哥哥,她心里觉得这个也没必要与靳泊礼讲。
至于靳泊礼说,周凌川喜欢她,她并不认同。
与周凌川中间隔了好多年没见,甚至也没有联系不说,他本身的性格就是温柔的会为他人着想,当年在深广,许多女孩喜欢他,直到现在深广还流传,周凌川当时的存在,就像是白月光似的拓印在心里。
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可是靳泊礼听不进去。
顾听晚抿了抿嘴,坐在床沿边,心脏砰砰直跳,直到后背上压下来一个炽热的胸膛,吻密密的落在她的耳后,沉沉声音落在耳畔。
“手机在响。”
惊的顾听晚突然回神。
她的手微微颤抖,强忍着颤栗把手机拿过来,低头一看,凌川哥三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已经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丝丝凉意,顾听晚两眼一黑刚要挂断,被靳泊礼握住了手腕,他似笑非笑,“接啊。”
他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听不清情绪的声音,“我帮你?”
顾听晚浑身凉飕飕的,她咬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车上哭了一路,眼睛和鼻子泛着淡淡的粉,在灯光下,与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睛照应,显得温软柔弱,孱糯的不堪一击。
但靳泊礼显然不放过她,无波无澜的按住她的手,帮她滑动屏幕接起,强势的逼迫她开启免提。
周凌川的声音略显担心,温厚清润:“小晚?还没到家么?”
“我...”顾听晚张了张口,靳泊礼的吻没有一点怜惜的落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咬着一点嫩肉,吮咬,折磨,掀起阵阵的缕缕的酥麻。
她尽可能的稳住呼吸,“到家了。”
“那就好。”周凌川缓和下来,他继续道,“我才想起来,你的行李箱还放在我的车上。”
顾听晚的脖子突然一痛。
她咬住唇,才忍住低呼声。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送过去。”
顾听晚皱着眉,“我工作有点忙,最近可能都不在京北,要不然你...”
话还没说完,周凌川就打断了她的话,镇定的,“你着急用吗?什么时候去外地,我有时间,可以开车给你送过去,又不麻烦。”
“...”顾听晚沉默几秒,旁边有个豺狼虎豹,她斟酌着,想要快点挂断电话免得会出现别的意外,半心半意的低声,“我明天看看工作表吧。”
周凌川并未多说,有她这句话便已经满意:“好。”
靳泊礼的眸色沉沉,看着顾听晚把电话挂断,倏的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发狠了的吻她。
用力到几乎要把她的腰折过去,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人见也别想见她。
他是自私的卑劣的,心里有无数种想法,可以将她困住,如果被她知道,一定会吓的落荒而逃,会头也不回的跑掉。
但那又怎样。
已经在他的身边,还要怎么跑,往哪里跑?
顾听晚并不知道靳泊礼在想什么,他吻的太凶,缺氧到脑子一片混沌,眼底升起一阵的雾气,让她极为不适的呜咽出声。
吻的极重。
她的手软绵绵的抵在两个人中间,额角沁出了薄汗,浑身软到没有力气,仅靠腰间的大手扶住,才能勉强的依附在男人的胸膛上。
但渐渐的,那双手也开始游动,极具危险的探入衣角。
骨子里的酥麻传遍四肢百骸,顾听晚晕晕沉沉,太过让人颤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低低啜泣出声,泪水啪嗒啪嗒的从眼角滑下来,滚烫的濡湿靳泊礼的衬衫,带来一阵叫靳泊礼心脏蓦然收缩的悸颤。
他放开怀里的人,呼吸发沉,瞧着小姑娘眼尾嫣红迷离的模样,凑近她发红泛肿的唇瓣,轻吮,沙哑的声音磁性的让顾听晚头皮发麻。
“叫他明天送过来,送到这里,既然是你的哥哥,那你和我一起招待他。”
顾听晚没有细听他在讲什么,大口的呼吸,缓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瞳孔瞬间紧缩。
“不要!”
她慌张的模样是下意识的,“他知道的话,那我家里人就全都知道了。”
顾听晚红着眼眶,湿漉漉的一双眸子带着点点委屈,她吸了吸鼻子,“不要这样,好不好。”
但靳泊礼此刻已然听不进去。
“不可以。”
他把人抱起来往浴室里走,唇角勾出了几分残忍的弧度。
“我现在很生气,你要吃点苦头。”
顾听晚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最大程度的乖巧,但仍然逃不掉被他一阵收拾。
外面的海棠花开了满园。
深夜,顾听晚整个人被压在落地窗上,可以清楚的瞧见外面芬芳夺目的海棠花。
她已经失神,全身都发软,没有一点力气,眼泪大颗的掉也唤不回男人丝毫的怜惜。
靳泊礼的声音沉的骇人:“不是一直期待花开和我一起看,好看么。”
顾听晚有些发不出声音,被逼迫着开口,“好看。”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她才被抱着从浴室里出来,累的睁不开眼睛,粘上枕头就要睡觉。
靳泊礼把手机塞到她的手上,低声的诱哄:“打电话叫他来,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