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为此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吃饭的时候都不快乐了。
最后还是苏与时出了个馊主意:“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看我有一米八五吗?”
晚晚诚实地摇摇头:“你只有一米八三啊。”
苏与时一拍大腿:“那不就对了,到时候你多说几厘米,别人有不可能量你身高。”
“可是二哥你不是就翻车了吗?”
那些无聊的粉丝还专门给苏与时算身高,结果还真的被算准了。
然而,苏与时突然笑了起来,道:“不,那是我的计谋。”
“啥?”
苏与时眼神骄傲,忍不住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有一米八。”
晚晚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跟六哥相差了这么大一截。”
虽然一米八对于晚晚来说已经很高了,可是在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的苏家人身上,苏与时也算半个基因突变。
晚晚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因此,原本她微博写的一米六五的身高,瞬间变成了一米七五。
结果画风就变成了——
[苏晚晚有一米七五?要是真的有,我倒立吃翔!]
[哈哈哈,宝贝你可别挣扎了,你这一辈子都长不到一米七五的好伐?]
[现在是推理时间,按照晚晚的身材比例……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咱们宝贝的真实身高是一米五五!]
苏晚晚:“……”
气的她想注销账号。
网上实在是太打击人了,晚晚差点哭了出来。
晚晚悲伤后,又把身高改成了一米六五。
虽然她身高一米六五,但是她不屈的灵魂却有一米七五!
接着,又看了看旁边的顾方池,晚晚瞬间支楞起来,心想,她那不屈的灵魂至少有一米八五!
不知道晚晚怎么突然就打鸡血的顾方池:“???”
好在高三的时候,晚晚成功的长了一厘米,步入了一米六六的大关。
只是到了高三后,大家桌子上的书本越堆越高。
晚晚四人一点也不受外界影响,到了快高考的时间,几人更加认真的学习。
顾方池帮他们分析薄弱的地方。
“晚晚是算数的时候比较粗心,每次过程都是对的,但是到了答案都不对。”
“小胖是语文的诗词填空,你问题不大,但是一定要多花心思去背。”
“祝满纾你的情况比他们两个都好,只是别看着简单的就不想做了,有时候越是简单,说不定到最后还是关键。”
见三人点头,顾方池又给众人写了不少题下来。
只是好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天还没放学,晚晚就被程鹤璟叫到了办公室。
晚晚看程鹤璟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鹤璟一时间沉默无言。
“到底怎么了?”晚晚的声音顿时大了不少。
程鹤璟眼眶有些发红,声音颤抖道:“相德寿,走了。”
晚晚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手却颤抖:“不可能,虽然德寿师弟寿命将尽,但是我一直吊着,就算要走,也不可能这么快!”
除非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自己师弟变成这样。
程鹤璟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刚才卓悬大师兄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在缅川被困住了,回不来,相德寿的尸体已经运了回来。”
“又是缅川!”
晚晚咬牙切齿地看着窗外,冷静下来后,道:“天师会如今估计无人做主,小璟师弟,我得去一趟天师会,学校这边,我得请个长假了。”
“好,等我安排好学校的事情,我也会过去。”
晚晚走的很快,只是匆匆忙忙和顾方池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学校。
顾方池听到相德寿死后,也被这个消息炸得半天回不回来神。
顾方池几乎没有犹豫,在晚晚走后,后脚就请假跟上了。
“晚晚,别伤心。”
顾方池不知道如何安慰晚晚。
他虽然和相德寿相处不多,但是印象里这个老头对晚晚十分不错,一口一个小师姐喊的十分亲切。
虽然大家都知道相德寿把晚晚当成了亲人。
如今突然逝世,晚晚到底有多难过。
可是坐在车上的小姑娘紧紧的捏着手一言不发,听到安慰后摇了摇头。
“德寿师弟逝世,我其实并不伤心,他今年一百了,是长寿。”
“可是山火那次,天师会损失惨重,老一辈的天师用自己的寿命镇住了山火,才让那场山火没有继续绵延下去,当年我看出德寿师弟已经寿命将尽,因此这些年我一直吊着他的命,不过人终有一别,那年后我就知道,我和德寿,总有这么一天。”
“但是,我上个月推算时,德寿师弟明明是在我高考后才会……”
晚晚说完,眼神突然狠厉起来:“上个月缅川那边又有了动静,这次德寿师弟突然逝世,我就不相信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
顾方池在一旁没有说话。
她和晚晚相伴十二年,小姑娘如今没有一滴泪,没有一点伤心,但是他却知道,此时的晚晚,心里在滴血。
顾方池轻轻地拍了拍晚晚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
等晚晚来到天师会的时候,外面已经挂满了白帆。
里面全市敲锣打鼓,以及震天的哭声。
晚晚来的着急,好在天师会有他的房间,因此换了一件黑色的长裙。
等她来到灵房时,灵堂已经布置好了。
晚晚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着晚晚行李。
“张怀玉呢?”
晚晚对着香炉上插上了三炷香,随即又在冰棺旁边,轻轻一挥,点燃了长明灯。
“怀玉师兄去偏房招待会长的那群亲戚了。”
“亲戚?”
晚晚从来没听说过相德寿还有什么亲戚。
然而那人却点了点头:“的确是亲戚,他们一看到会长就哭的不行,怀玉师兄没办法,只能把人叫到偏房休息。”
“呵!”
晚晚却突然冷笑一声,道:“十几年了,我从来没有听过德寿师弟提起过,这会儿德寿师弟走了,他们就赶上来了,也不知道德寿师弟会不会气的从冰棺上跳起来打人。”
底下的人一言不发。
平日里看着这位和和气气,笑呵呵的,还是第一次看着对方冷着脸嘲讽。
这会儿空气都冷得快冻成冰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