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泡面都成一坨了,软塌塌的。
晚晚撅着嘴,哭的不能自已。
“我的面……”
因为三盒泡面,晚晚坐在椅子上,神色绝望。
面条已经被泡烂,吃也是吃不成了。
苏晏清看了既好笑又心疼,最后给小团子订了外卖才哄好了孩子。
然而,等外卖到的时候,晚晚看见竟然少了她最爱吃的红烧肉,眼泪又跟洪水一样哗啦啦地掉下来。
“差评!”
“我的红烧肉捏?”
苏晏清哄了半天,心想今天自己妹妹是真够倒霉的。
不过看见晚晚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又打电话让酒店送了一份红烧肉过来。
虽然后面红烧肉是送了过来,但是晚晚还是沉浸在了悲伤之中没法走出来。
就在刚才,她刷小视频,结果刷着刷着就没电了。
她准备去上厕所,结果今天的厕所人多的不行,差一点她就尿裤子了。
晚晚坐在椅子上,发誓自己今天之内,是绝对不会离开这张椅子的范围。
但是当张怀玉匆匆到来的时候,晚晚还是没忍住,啪叽一下就跳下来。
结果跳下来没站稳,啪叽一下就跪到了张怀玉的面前。
张怀玉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晏清。
这,这不会折寿吧?
晚晚看见自己竟然跟张怀玉跪下了,尴尬数秒以后,赶紧站了起来。
“怀玉,你怎么来啦?”
晚晚眨眨眼睛,刚才的事情好像是不存在一般。
少年漂亮的脸愣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他的小师伯这是要面子,于是顺着晚晚给的话说:“是刑侦科的警官给天师会打电话,但是我师傅还有其他师叔伯都已经出去了,所以我就带人来看看。”
晚晚赶紧乖乖的从口袋里拿出了符纸。
张怀玉当看见是失运符的时候,整个人一惊。
“这……”
张清荣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夺走别人的气运……
张怀玉心下震撼了一番。
“这不是他的手笔。”
晚晚罕见地认真起来:“怀玉师侄,这是隧道坍塌那天,我拍下来的,这是今天我在车上捡到的,你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不同?”
说着,晚晚把符纸和手机上的照片一块儿递了过去。
张怀玉仔细看了一番,突然看见在符文底部的花纹似乎有些不一样,顿时脸色凝重起来。
起初失运符其实只是整蛊别人的符纸,比如说一旦有人带上了这道符,那么在3-7天的情况下,这个人都会不断倒霉,只要对方够倒霉,那么这个画符人就会有多幸运。
但是张清荣却改了符纸,将失运符改成了夺命符。
两者之间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是小打小闹,另一个则是危及生命。
张怀玉皱着眉头:“不是张清荣是谁?”
晚晚耸耸肩:“可能是那个叔叔的仇人也说不定呢。”
说完,晚晚看向自己三哥,忍不住问道:“三哥,那个叔叔死了吗?”
苏晏清此时还在思考这件事,听到晚晚的话,赶紧抬头:“之前打电话说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
晚晚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用她倒霉一天得时间换来的,就是刚!
虽然知道这件事不是张清荣的手笔,但是用道术害人,不管怎么样天师会都不会坐视不管。
于是张怀玉匆匆和晚晚道别后,就赶往了医院。
等张怀玉走后,晚晚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别问,问就是刚才摔的挺响还挺疼的。
苏晏清有些担心,半蹲下去,让晚晚靠着他的肩膀。
看见晚晚的膝盖有些细微的擦伤后,眉头直接拧紧了。
“三哥,我没事。”
“你膝盖受伤了。”
苏晏清说着,站过身走了两步,从抽屉里拿出了酒精。
晚晚看着马上就要愈合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下午,晚晚每天都要雷打不动睡两个小时,苏晏清知道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床黄色的小毛毯,盖在了晚晚的身上。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的警察还以为他们局长办公室装修呢。
等晚晚睡醒的时候,小家伙身上的毛毯除了盖着她的脑袋,其余什么地方都没有盖到。
晚晚醒来后看了一眼四周,自己三哥已经不见了。
晚晚不哭不闹,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下了沙发,然后把充好电的手机拔了下来。
有了前车之鉴,晚晚无比小心。
好在这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晚晚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晚晚感觉自己今天可委屈,于是给顾方池打了一个视频过去。
可是很快,顾方池竟然把电话给她挂了!
没听错,就是挂了!
拒接!
晚晚锤着沙发,那样子恨不得马上跑到自己小池哥哥家里质问他为什么要挂自己的电话。
还没等晚晚暴走,刚才还挂了晚晚电话的顾方池又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本来想着至少三天不会理自己小池哥哥的苏晚晚,抱着手机不到三秒就接通了。
“歪?”
小团子语气十分委屈。
而还在家里的顾方池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这几天眼睛已经不肿了,但是周围仍然有些青紫。
刚才晚晚给他打视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视频给挂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挂断视频,小团子肯定会暴跳如雷,指不定三四天不理他。
顾方池想了一下,于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一接听就听见晚晚可怜巴巴地声音。
顾方池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事情简直是罪不可恕。
顾方池垂着眸子,对着电话那头的晚晚真诚地道歉道:“晚晚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接听视频。”
他眼睛受伤了,的确不方便接听电话,应该不算骗晚晚吧?
好在那边的晚晚听见顾方池不方便,立马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可是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就像现在,明明她是想看看自己小池哥哥的脸,没想到老天爷都不允许。
晚晚想着,更伤心了,一张小嘴对着电话那头叭叭叭了两个小时。
一直叭叭到了人家警察下班。
苏晏清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晚晚正奶声奶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话,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