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锡比之前还要瘦不少,跟个竹签差不多。
他偷偷摸摸地出校门,当目光和晚晚对视的时候,对方压低了自己的帽檐,逃跑似的走开了。
晚晚觉得莫名其妙。
这会儿的小团子还不明白什么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现在晚晚趴在校门口的石壁边,看着五哥六哥大大小小的行李,恨不得自己上前帮忙。
五哥还好一点,六哥身体素质不太行,竟然连两个行李箱都提不动。
晚晚想了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了保安大叔的视线,跑到了学校里面。
苏兴满和苏乘岐被抱了一个满怀。
两个哥哥异口同声道:“晚晚,你怎么进来了?”
晚晚话不多说,直接扛起行李箱,道:“六哥,我帮你扛!”
行李箱和晚晚人差不多,里面是结结实实的一箱子书本。
然而小团子却像扛棉花一样,扛着箱子就跑了。
苏兴满:“……”
要不是这箱子是他的,不然的话他都要怀疑这箱子里面装的是棉花了。
想着,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赶紧追上了晚晚。
晚晚亲力亲为帮两个哥哥把行李箱放在车里。
看着被堆的严严实实,三兄妹还要挤着坐的车厢,晚晚忍不住道:“这车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师傅的五菱宏光,每次都可以坐好多人。”
两兄弟:“……”
因为座位实在有限,因此晚晚只能坐在苏兴满的大腿上。
回去的路上,晚晚突然想起了苏兴满和杨锡的赌注,忍不住问道:“六哥,杨锡叫你爸爸了吗?”
苏兴满一愣。
实际上他都忘记了这个赌注。
于是诚实的摇摇头。
这样晚晚就疑惑了,忍不住道:“怪不得杨锡刚才看我像看见猫一样,溜的特别快。”
晚晚想了想又问:“那六哥你还要当他爸爸吗?”
苏兴满本来就不在意这个赌注。
于是摇摇头:“有点晦气。”
晚晚明白过来,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晚晚也不想要这种侄子,长的太丑了,长的就像根牙签。”
苏兴满被晚晚这个形容给逗笑了。
一旁的苏乘岐却朗声大笑起来:“晚晚你的这个比喻实在是太好了,他的确和竹签没什么两样哈哈哈。”
身为曹实的狗腿子,平日里虽然不经常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是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却都是从杨锡口中传出来的。
明明是个男人,却干着八婆的工作。
苏乘岐是打心眼地看不起杨锡。
回到别墅,苏寄舟和苏起淮已经上班去了。
晚晚爬上餐桌,刚准备把剩下的几个包子解决掉,就被苏乘岐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晚晚疑惑地转过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五哥,怎么啦?”
苏乘岐挑挑眉:“你看看你的手。”
晚晚闻言,看了看自己的一双爪子,只见上面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在哪儿碰得。
“怎么办鸭?”
晚晚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下意识问苏乘岐。
苏乘岐被晚晚这蠢萌的样子给笑死了。
这小孩儿估计是早上起太早,脑子都还没清醒过来。
他让厨房重新把早餐热一下,自己则是带着晚晚去洗漱室洗手。
晚晚洗完手,一手拿着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哒哒哒跑上楼。
等她来到苏与时的门前,最后一口包子已经吃完了。
小家伙刚准备敲门,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只见苏与时穿的整整齐齐,靠在门框上打了一个哈欠。
他手上还拿着晚晚送给他的小桃木剑。
怎么看都觉得像玩具。
第一次看见二哥不用她叫就起床了,小家伙直接手扶着门框,抬着头,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高个子二哥。
“二哥,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呀?”晚晚忍不住问道。
苏与时闻言,低声咳嗽两声,淡淡道:“尿急。”
他刚上完厕所起来,就感觉门口有声音。
不出意外,就是晚晚在他门口准备敲门。
只是晚晚的关注点似乎与众不同。
小家伙闻言,想了一下,道:“尿频,尿急,就用……唔唔唔!”
晚晚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苏与时捂住了嘴巴。
晚晚抬起头,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嘴,小眼神满是控诉。
“晚晚,我不是给你充了电视剧VIp的吗!”
这些广告词小团子到底在哪里学的?
苏与时想极力解释自己只是昨晚水喝多了,然而晚晚却拉着他的手,眼中带着怜爱:“二哥,你不要管晚晚在哪里看到的广告,你只要知道,晚晚是永远爱你哒,不会嫌弃你有病的。” 苏与时忍无可忍,一巴掌轻轻地拍在了晚晚的后脑勺上。
“我没病!”
小家伙赶紧点点头,脸上的慈爱更深了一分:“嗯嗯,二哥,你没病,你千万别多想啊。”
苏与时:“!!!”
拳头紧了。
正当苏与时想着要不要给妹妹一个完整的童年时,小东西突然抱住他的大腿,认真道:“二哥,我们去练剑吧,你跟着晚晚多练几个月,身体肯定棒棒的,到时候谁也不敢说你身体虚了。”
要是到时候有网友站出来说自己哥哥身体虚,她第一个不同意!
苏与时:“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身体没问题。”
晚晚:“嗯嗯,晚晚知道的,知道的。”
说着,就把苏与时拉了出去。
“待会儿晚晚再教二哥画符。”
晚晚脚步一顿,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苏与时。
“怎么了?”
苏与时摸摸晚晚的小脑袋,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妹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晚晚眯了眯眼,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到时候三七分哈。”
小团子说完,又添了一句:“你三我七哈~”
苏与时:“……”
苏与时不知道小家伙怎么一双眼睛都在钱堆堆里面。
只是一听说自己能接触画符,苏与时还是暗戳戳的激动了一下。
拼死拼活练了两个小时的剑,苏与时整个人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般。
苏与时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感觉眼周边都有无数的星星。
只有晚晚气定神闲地跑到了一块石头上坐着,看着累的像只死狗一样的二哥。
“二哥,你……”
苏与时立马抬手,认真道:“晚晚,你别说了,我继续起来练!”
说着,苏与时直接一个鲤鱼翻身,把剑法又练了一遍。
等他练完以后,晚晚挠了挠后脑勺:“二哥,晚晚刚在是想说你既然这么累了,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