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无言。
见识到了晚晚的神奇之处后,保镖对晚晚多了一份尊重。
他们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以前也听过世界上存在一些超出科学的东西,因此内心虽然惊讶,但是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一行人继续往小巷子深处走去。
终于,晚晚在一处古典的店铺处停了下来。
晚晚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不少宝贝。
于是主动牵着保镖走进了店铺。
见有客人过来,老板赶紧过去招呼。
“小兄弟,您要些什么?”
老板还以为是保镖要买东西,于是准备开口介绍。
然而一直没有被注意到的小团子却开口道:“我要各种颜色的符纸,还要朱砂,黄旗……”
晚晚报了一长串,老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老板有些生气:“小孩子家家的来凑什么热闹,这些东西是你能用的?”
保镖上前一步,说:“开门做生意,我们小姐要的东西,只管准备就行。”
老板见保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开门做生意,最终把苏晚晚要的东西拿了出来。
晚晚有模有样地验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谢谢老板~”
收了钱,晚晚就准备离开。
晚晚刚出门,就有一个穿着蓝灰色道袍的少年进去了。
少年走的很快,看起来有些着急。
“老板,我要三百张黄符。”
老板一愣,有些惊讶:“不是昨个儿才买了五百张吗?”
少年也有些无奈:“这一届弟子太拉胯了,连安神符都画不出来,这不,一天就费了五百张黄符,师父他老人家都快气死了,天天都念叨着还不如他家三岁的小师姐厉害,总之您快卖点符纸给我吧,我好回去交差。”
“可是今天的黄符已经没有了,要的话只能等明天。”
少年有些着急:“怎么会没有呢?”
老板指了指站在店门口的苏晚晚,说道:“喏,就是那个小孩儿,直接买了一千张,我们店的存货都被她买了。”
少年:“……”
老板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你跟那小姑娘匀点?”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赶紧走到苏晚晚面前,低着头,面对眼前长相乖巧地小团子,道:“小朋友,哥哥今天需要一些符纸,但是店里没有了,哥哥能不能在你这里买些?”
晚晚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道袍,显然是某个道观的道士。
张怀玉看见晚晚不说话,还以为小姑娘不愿意给,一时间有些失望。
古城街只有这家店铺的黄纸最好。
他师父也指名要这家店铺的黄纸。
张怀玉站起身,突然,手腕被苏晚晚拉住。
晚晚有些奇怪:“你不是要符纸吗?”
张怀玉一愣,反应过来后狂喜:“你要卖给我?”
晚晚摇摇头:“晚晚觉得跟你有缘,符纸算是我送你的,但晚晚想问你一个问题呀。”
张怀玉接过一包厚厚的符纸,大约有五六百张的样子,于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刚才我听见你说画符很难?”
“对啊。”张怀玉想都不想地就回答了:“画符可是最难的了,你还小,可能还没画过符,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人能从一百张符纸里面画出一张符出来,天赋算是很高的了。”
晚晚不太懂,明明他和师父随随便便就能把符画出来的呀。
“难道没有一画就成功的?”
张怀玉睁大眼睛,忍不住说:“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只能在十张符里面画成功一张。”
“不过我师父倒是经常吹嘘他他那个三岁的小师姐,说她提笔就能画,不过我觉得我师父多半是吹的。”
晚晚摸了摸鼻子,观了一眼张怀玉的面相,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叫相德寿啊?”
张怀玉睁大双眼,褐色眸子满眼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晚晚:“实不相瞒,晚晚就是他师姐呀。”
……
半小时后,张怀玉和晚晚一同坐在店门口。
张怀玉嘴巴微张,他觉得就算再过半年,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师父,相德寿,那可是天师派的顶级人物,如今七十八岁高龄了,却有一个三岁半的小师姐。
饶是张怀玉见多识广,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
一旁的保镖见自家小姐坐在门口已经快半小时了,赶紧道:“晚晚小姐,先生让您中午去公司,现在这个时间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晚晚一听,赶紧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那我们走吧。”
说完,又回过头看着生无可恋的张怀玉,忍不住说:“我记得我那个师弟画符的本事的确一般,不过在看相破术方面造诣却不错,师侄你好好跟他学就是了。”
说完,直接牵着保镖大叔离开了古玩巷子。
等张怀玉反应过来时,人都已经走没影儿了。
张怀玉意识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回跑。
……
天师公会里。
相德寿看着今年的天师,气不打一处来。
几个年轻的天师在一旁瑟瑟发抖,连腔都不敢开。
好在这时,张怀玉抱着符纸回来了。
相德寿看着自己这个徒弟姗姗来迟,心情更加不好,怒火直接迁移到了张怀玉身上。
“让你出去买个符纸,几个小时都不回来,要你有什么用!”
张怀玉是个人精,见相德寿生气,赶紧道:“老师,今天店里的符纸卖完了。”
相德寿皱了皱眉头,不过他清楚这个徒弟不会说谎,只是狐疑了一下。
然而张怀玉却凑近自家师父,偷偷道:“不过徒弟今天碰到一个自称是您师姐的小孩儿,她说与我有缘,赠了徒弟一些。”
相德寿一愣:“我师姐?”
他只是愣了一秒,摇了摇头,随即否定了对方:“怎么可能!小师姐可是我师父的宝贝疙瘩,我师父怎么可能带她来帝都不告诉我。”
张怀玉听了自己师父的话,终于放心下来,大大咧咧地吐槽道:“我就说嘛,那小屁孩儿肯定是骗徒弟的,不过她也是厉害,竟然知道师父的名字,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相德寿一愣,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