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鸢的脸微微泛红。
钱迪打趣道:“哟,还挺体贴呢。”
程少禹拍了下钱迪的脑袋。
“就你话多。”
沈清鸢裹紧了外套,小声说:“谢谢。”
这时,一阵更大的风吹过,雨滴斜着打过来。
程少禹见状,侧身将沈清鸢护得更严实些。
钱迪撇撇嘴,“哎,重色轻友啊。”
雨越下越大,天色变得更加昏暗。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呼喊声,像是有人在寻找他们。
程少禹大声回应着,不久后看到几个同学打着伞赶来。
原来是教官发现他们迟迟未归便组织人来找。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营地,天空依旧飘洒着细雨。沈
清鸢因淋雨时间过长而感到身体略有不适,面色也略显苍白。
程少禹见到这番情景后,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二话不说便迅速行动起来。
由于身处荒郊野外,此地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厨房设施,因此他只能就地取材,利用周围可以找到的树枝和枯草来生火烧水,准备煮一些简单的食物来应对当前的状况。
刚刚完成生火工作之后,程少禹甚至来不及喘口气,紧接着又如一阵疾风般飞奔回到自己的帐篷之中。
只见他手脚麻利地在一堆物品里来回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件厚实无比的棉衣。
这件棉衣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想必一定能够给人带来温暖与安心之感。
程少禹小心翼翼地拿着那件棉衣走到沈清鸢身旁,然后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将其轻轻地披在了沈清鸢的身上。
他那专注而关切的神情,仿佛深怕哪怕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寒风都能再次侵袭到沈清鸢那柔弱的身躯。
一直站在旁边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钱迪看到程少禹这般紧张且忙碌不休的模样。
忍不住一边摇头一边发出由衷的感叹:“哎呀呀,瞧瞧这小子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完全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啦!”
就在这时,沈清鸢正用两只手紧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她微微低着头,一小口接着一小口慢慢地啜饮着。
每一口姜汤咽下喉咙时,都能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暖流沿着食道缓缓流淌而下,并迅速扩散至身体的各个角落。
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洒落在身上一样,让人倍感惬意和舒适。
喝完几口姜汤之后,沈清鸢稍稍抬起了头,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自然而然地朝着程少禹所在的方向望去。
此刻,她的眼神之中除了满满的感激之意之外,似乎还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丝难以被旁人察觉到的羞涩之态。
程少禹一脸担忧地快步走到沈清鸢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柔地放在她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仔细地感受着皮肤传来的温度。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程少禹才缓缓收回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呼……还好只是有点轻微的感冒,问题不大,只要好好休息调养一番,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了。”
听到这番话,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沈清鸢顿时放松下来,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沈清鸢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然后满脸好奇地开口问道:“对了,你这姜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呀?”
毕竟此时此刻,他们正身处在一片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的野岭之中,四周别说有人家居住了,就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弄到新鲜的生姜简直比登天还难。
面对沈清鸢的疑问,程少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嘿嘿,其实这姜啊,是我专门从家里带出来的呢,前几天我偶然在网上看到有文章提到,坐车时如果感到晕车难受,只要闻一闻生姜的味道,就能有效地缓解不适症状。”
“于是我就多留了个心眼儿,提前准备了一些生姜以防不时之需,谁能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在这里派上大用场了,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说完,程少禹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慨之色。
沈清鸢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程少禹,“你怎么这么细心呀,我都没想到生姜还能缓解晕车。”
程少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在乎嘛,所以就不自觉地考虑得周全些。”
沈清鸢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程少禹见状,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轻轻拉起沈清鸢的手,柔声道:“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的。”
沈清鸢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嗯,我相信你。”
此时微风拂过,周围的野草轻轻摇曳,仿佛都在为这甜蜜的一刻而舞动。
“沈清鸢,跟我过来一下。”教官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她所在的位置,步伐沉稳有力。
听到呼唤声,沈清鸢微微一怔,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旁的程少禹却迅速站起身来。
目光直直地盯着教官,语气坚定地说道:“教官,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呀。”
教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程少禹,眼神平静如水,轻声回应道:“我找的是沈清鸢同学,请问你是她吗?”
沈清鸢满脸狐疑地瞥了教官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教官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但还是缓缓起身,走到教官面前,声音轻柔地问道:“教官,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只见教官没有多言,只是简单地丢下一句“跟我过来”。
便转身迈步朝着与李帐篷距离稍远些的方向走去。
沈清鸢虽满心困惑,但也只好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直到来到一处相对僻静之地,教官才终于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