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诚受伤无法恢复人形期间,被弟弟无情的寄养在了琇然处。
当夜诚需要疗伤之时,胡风直接到琇然家中串门,一通转悠了之后,开始了一番瞒天过海,移花接木,假狐换真狐。用法术幻化出一只假的狐狸留下将哥哥带走。
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夜诚被带回了夜诚他自己的住处,胡风便和二哥开始对五哥开始了一顿施救。
夜诚每一次的治疗无影都在侧,他本是想要共同出力帮夜诚的由于胡风的阻止,无影没能出力帮上忙。只好在旁默默祈祷。经过为期约十天三次的治愈,夜诚终于脱离了危险,变幻回了人形。
但是当夜诚恢复人形的第一时间,他遭此大难后,醒来看到兄弟们的第一眼,得到的不是来自家兄弟们的关切与抚慰。迎来的是亲弟弟胡风的戏虐,还有二哥胡义披头盖脸的一顿“骂”。
在兄弟二人收回法术片刻后,夜诚变回了人,坐在了床前。“兄弟们,这些天麻烦你们了,谢了。”
胡风在床前一见夜诚醒来坐在自己面前调侃的笑道“五哥你居然知道我们辛苦,怎么不早点起来,还赖床啊。我们可是连续照顾了你十来天了。我们这些天的辛苦费你该结多少银子给我和二哥。”
“胡风非要跟我算的那么清楚吗?你可真是我的好亲弟弟呀。我知道你辛苦,那你想要多少银子呢。”
“五哥,我这叫亲兄弟明算账。你可别动怒。你身负重伤,是我和二哥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才醒动怒对身体不好。所以别动气啊,开个玩笑,身体为重。”
“六弟你也真是的,无故开什么玩笑。咱们是亲兄弟,救他不是理所应当?这叫手足情深。无影说来说去是你的不是,你家五公子都伤的这么重了。你还把他捡回来做什么?想不到他如此忘恩负义,我要是你,当他半死不活的时候,我会狠狠给他踹上两脚。然后直接挖个土给埋了。一切事已准备好后,你再回来报个告。每年年节的时候,我们大家再去看他那时候,省心又省力。不用像现在一般吃力不讨好。”
胡义见此对着胡风身边的无影面无表情的责怪道。这一通指桑骂槐下来都给夜诚整不会了。想不到二哥平日里文质彬彬。这怼人的功夫却是不显山露水的。
夜诚一听二哥如此气势汹汹,瞅了瞅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只敢断断续续的用虚弱的声音回道。
“二哥,你这也……太狠了吧。你这是想弑……弟吗?如果是……当初又何必如此麻烦大非周章,你们兄弟二人耗费修为救我?更何况我好像也没有哥哥你……说的那么严重……半死不活的。”
“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可没那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你现在倒嘚瑟了。你敢说自己不是半死不活的?你知道我和弟弟费了多少修为,才把你的捡小命回来?就算这样,你现在看看你自己胳膊废不废?还能不能抬起来?前胸疼不疼?还能不能正常呼吸?问问你自己,为什么非要跟人起冲突。逞英雄。搭上自己的一只胳膊,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四处侠仗义?”
哪料得这话不说还好。夜诚此话一出,胡义变得更“凶”了。
夜诚微微抬了抬自己受伤的右胳膊。“胳膊是有点疼,不过还好。呼吸吧,能说话就死不了。我觉得没什么大事儿。”
夜诚这番话让旁边的无影更愧疚了。满心愧疚了他,站在夜诚面前诚心的道歉。
“对不起,五公子是无影的不是。是无影,修为浅薄帮不了公子,还竟给公子添乱,才害公子伤成这样的。”
“无影你别过意不去。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是你把我救回来的,我还得谢谢你。只要我没死,还活着就行。你没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看到无影一脸愧疚,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声音逐渐弱的都听不见了。夜诚笑着宽慰道。
“就是啊,无影,你愧疚什么?人家都说了,只要还有口气儿,就是死不了啦。他不识好歹。我们又何必管他死活呢?走兄弟们,整得赖在这儿,惹人烦。”
胡义面色阴沉,言语清冷,从床边的凳子上起身,要转身离去。
听到二哥又一次阴阳自己。还生气的转身要走。夜诚明知故问。
“二哥你生气了?”
胡义也是鸭子嘴硬,明明心疼弟弟的要命,非要心软嘴硬。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没有,我为了你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跟你怄气。不值当。不过,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管不着,顾好你自己就得了。”
“走啦,你们两家伙还愣在这干嘛?还想留下来吃饭。让人家一个病人。来招待你们吗?”
胡义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夜诚说完,随即冰冷的语气转折向了一旁无辜的无风和无影。
胡风都傻了,听到这话,看向夜诚,然后眼神无辜。弱弱的开口向胡义问道“二哥,我又怎么了嘛?我就默默的站在这儿,还没插得上一句话呢。你和五哥吵架,干嘛要带上我和无影啊?我们两个可是无辜的,你们针锋相对可别把我们两个卷进去。”
看到哥哥真的“不管”自己后。夜诚亦不以为然还继续开口问了一个极其作死的问题。
“二哥,琇然她还好吗?”
本来步伐都已经快迈出门口的胡义,闻言回眸怒瞪着夜诚。眼中尽显无奈。闻言恨不得一把就把眼前的夜诚掐死,但本就是心疼这个傻弟弟,又怎么会舍得?所以又一次将火蔓延到了胡风和无影身上。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好与不好?你自个儿都半死不活的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你还真是闲的,管好你自己得了。操那份闲心干什么?你俩还愣在这干嘛?还不走。小心被人追着拷问兴师问罪。”
说罢,胡义转身出门而去。
这下轮到夜诚,有点蒙了。二哥他这究竟为何故?是气还是不气?“这……二哥……”
“行了,五公子别想了,你先好生休息。我出去看看。”
无影就跟上胡义的步伐追了出去。
“没错,五哥你啥都别想。好生歇着。放心,许姑娘好着呢。因为有你老弟我在。对了我可是帮你给你的琇然圆过去了。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小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现在哥哥你醒了,想要抱得美人归的话,只能靠你自己了。”
胡风轻拍了一下夜诚的肩,得意的笑了笑。就在此时,门外院子里突然传回胡义洪亮又无奈怨怒的声音。
“胡风你死里头干什么?当心人家把你给轰出来。”
听到呼唤胡风麻溜的应声,后对着夜诚窃窃私语。
“哦,我这就来了,二哥。你消消气。是五哥的不对,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不必跟五哥怄气。五哥,您也大人有大量,别生小弟的气。走了。”
望着胡风远去的背影,夜诚无奈摇摇头。他对这个又爱又恨的弟弟却无丝毫办法。
人都走了以后,夜诚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屋子轻叹一声。他又一次抬起被刺穿的右胳膊,虽然是自己在兄弟们面前为了自己那颗骄傲,不屈服的心逞强。
可是二哥说的没错。夜诚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再用右手握剑,行侠仗义,是不太可能的了。不过好在他还有左手。
夜诚想到这儿放下了此刻毫无一点知觉的右胳膊,抬起了能动的左胳膊。双眼微闭,长舒了口气。回想了一下,前些天与王莫仁冲突的全过程。实是自己太大意了,不够冷静,头脑不清晰。才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想到这儿,已经为时已晚,不可挽回。夜诚觉得浑身都疼。就在床上躺下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