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攻破交趾城
在远离长安的安南战场上，烽火连天，局势瞬息万变。
而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孙思邈正悉心教导着他的徒弟，传授着医术与智慧。
与此同时，柴绍和段志玄率领的援军正日夜兼程，奔赴安南战场。
当松赞干布看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士气也随之大振。
“谯国公，褒国公，你们一路辛苦了！”松赞干布走上前，紧紧握住柴绍和段志玄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柴绍抱拳回道：“西海郡王客气了，我等在长安也是闲得无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也是为了大唐的荣耀。”
柴绍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松赞干布哈哈一笑，拍了拍柴绍的肩膀：“说得极是，如今诸位前来，我军如虎添翼，定能一举破敌！”
众人随即进入营帐之中，铺开地图，开始详细商讨破敌之策。
而在交趾城的王宫中，安南王李公蕴却是忧心忡忡。
他听闻唐援军已到，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然而，安南国师程茂却显得胸有成竹。
“王上，如今是阴雨连绵的季节，大唐的火炮在这样的天气下根本无法发挥威力！”
程茂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们就算来再多的援军，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我们的交趾城固若金汤，他们想要攻破，简直是难如登天。”
李公蕴听了国师的话，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国师所言极是，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程茂自信地摆了摆手：“王上尽管放心，臣已经想好了计策，等到雨势更大的时候，我们就派人悄悄出城，挖通河道，将洪水引向唐军的营地，到时候，他们定会阵脚大乱，不战而溃。”
李公蕴闻言大喜，连忙命人速速安排下去。
而在唐营这边，气氛凝重的大帐内，众人围坐地图前，正商讨着攻城之法。
烛光摇曳，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映照得格外严肃。
段志玄霍然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视一圈后，沉声说道：“郡王，各位将军，这阴雨连绵虽不利于我军火炮发挥，但我观地势，发现交趾城地势低洼之处颇多，若我们能堵住上游水流，再掘开一处堤坝，定可水淹交趾，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是一颗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一听，皆眼睛一亮，纷纷点头称妙策。
然而，在这世上，往往有许多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
就在唐营这边紧锣密鼓地准备实施水淹交趾的计划时，交趾那边却也在酝酿着同样的计策，双方不谋而合，都想要利用水势来击败对方，这就让整场战斗变得更加戏剧化。
于是，双方各自暗中行动，都想要抢在对方前面完成计划。
程茂派出了禁卫统领，带着一队精兵趁夜黑雨大悄悄出城，去挖掘河道以引导水流。
而段志玄则亲自领着一队士兵，冒着滂沱大雨去堵塞上游并寻找合适的堤坝准备掘开。
然而，就在两方人马即将成功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突然放晴，月亮露出脸来，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原本计划利用的雨水也仿佛听到了命令一般，戛然而止。
程茂在城楼上望着突然放晴的天空和干涸的地面，傻了眼。
他原本信心满满的计划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而段志玄这边则是暗自欣喜。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虽然雨水停了，但他们已经成功地将上游堵住，只要等到河水聚集得差不多，就可以掘开堤坝，让汹涌的河水冲向交趾城。
程茂站在城墙之上，紧锁着眉头。
雨已经停了，护城河的水位逐渐降低，原本计划利用雨水淹没大唐军营的计策已然落空。
他深知，大唐军队一旦没有了水患的威胁，那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他们进攻的步伐。
“国师，现在雨停了，护城河的水不足以淹没大唐军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禁卫统领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程茂叹了口气，道：“唉！天要亡我安南啊！如今咱们得考虑大唐明日攻城，咱们该如何防守了，雨突然停了，大唐的火炮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了。”
统领一听，顿时六神无主：“国师，您足智多谋，您肯定有办法吧？”
程茂刚要回答，突然眼神一凝，他揉了揉眼睛，靠近城墙往下仔细望去。
只见护城河的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国师，怎么了？”统领见状，急忙问道。
“不好，大唐要用水淹咱们！”程茂声音凝重地说道。
统领一愣，随即摇头道：“怎么可能，国师您这是糊涂了吧！如今雨都停了，他们难道是神人不成？”
“蠢货！”程茂怒骂一声，“你没看到护城河的水位降低了么？这分明是大唐在掘堤放水，想要一举淹没咱们交趾城！”
统领顺着程茂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护城河的水位确实越来越低，而远方隐约传来轰鸣声。
他脸色瞬间煞白，如梦初醒般地说道：“国师，那现在怎么办？”
程茂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迅速说道：“快，召集城中所有壮丁，沿着城墙内侧堆土坡，越高越好，务必在大水到来之前筑起一道防线！”
统领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城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喧嚣声，壮丁们纷纷扛着铁锹、土筐等工具奔向城墙内侧。
与此同时，唐营这边也是一片忙碌景象。
段志玄站在高处俯瞰着交趾城的方向，见时机已经成熟，他猛地挥手喝道：“掘堤放水！”
随着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挥舞着铁锹、镐头等工具，奋力掘开了堤坝，刹那间，蓄积已久的河水如同猛兽般汹涌而出，咆哮着冲向交趾城的方向。
大水很快就冲到了交趾城下，水位迅速上涨。
然而，在程茂的指挥下，交趾城的百姓们已经迅速筑起了一道道土坡防线，虽然水势凶猛无比，但却始终无法完全淹没城池。
城墙上，程茂紧盯着水位的变化。
当看到大水被土坡成功挡住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战虽然艰难无比，但至少他们暂时守住了交趾城。
松赞干布站在高处，目光如炬，他瞥了一眼交趾城那坚固的城墙，随即对身旁的柴绍等人沉声道：“此城百姓甚是顽强，看来强攻不易，我们得另想办法，减少无谓的牺牲。”
柴绍闻言，神色凝重地点头：“然我军不可就此停歇，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夜长梦多。”
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可能的战机。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军，火炮已经准备就绪！”
柴绍精神一振，立刻指挥将士们架起火炮。
随着一声令下，炮火如同愤怒的巨兽般朝着土坡后的城墙轰去。
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然而，城墙却异常坚固，炮火攻击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安南王在城内听到火炮声，顿时惊恐万分。他急忙找到国师程茂：“国师，你不是说这雨短时间不会停么？为何它就停了？现在大唐已经开始攻城，你还有什么计策？”
程茂此刻也是满头大汗，他颤抖着声音道：“王上，臣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计策，这……这实在是出乎臣的预料。”
“废物！”安南王怒不可遏地指着程茂骂道，“本王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若是早日向大唐投降，本王何至于此！”
安南王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程茂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敢还嘴，他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安南王的怒火。
此时，交趾城外，柴绍看着炮火攻击效果不佳，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行！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停止炮击！”他大声下令道，“准备火箭！我们要用火攻！”
将士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将火箭准备就绪。
随着柴绍一声令下，无数支火箭如同雨点般射向交趾城，城内不少茅屋瞬间起火，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交趾城的百姓们慌乱起来，他们纷纷涌出家门救火，可惜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整个外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松赞干布站在高处，双眼如炬。他紧握长剑，看准时机，突然振臂高呼：“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冲啊！”声音犹如雷霆，激荡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
侯君集等将领精神一振，他们早已蓄势待发。
随着松赞干布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冲向城墙，云梯迅速搭起，士兵们犹如蚂蚁般攀附而上，开始了艰难的攻城之战。
交趾城墙上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拼命抵抗，滚木、礌石如同雨点般砸下。
唐军虽然勇猛无畏，但在这密集的攻势下，一时也难以攻克。
柴绍站在远处，眉头紧锁。他看到安南这边的抵抗力丝毫不弱，己方损失也在不断增加。
他心中权衡再三，最终决定鸣金收兵，清脆的金锣声响起，传遍整个战场。
侯君集正冲得起劲，听到收兵的信号，他心中不甘至极。
他望了一眼高耸的城墙，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无奈地下令退兵。
一回到军营，侯君集就忍不住质问柴绍：“柴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马上就要攻下城池了，你为何突然喊收兵？”
柴绍神色平静，他解释道：“凉国公稍安勿躁，强攻之下咱们损失太大了，依我看，不如让火炮再轰几轮，集中攻击城门方向，这样一来，或许能攻破城门，减少我们的损失。”
侯君集听了柴绍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觉得柴绍说得有道理，便不再争执。
于是，柴绍再次指挥火炮集中轰向城门。
交趾城的城门虽然厚实坚固，但在连续不断的火炮轰击下，也渐渐变得摇摇欲坠。
当守城将领将这一情况汇报给安南王时，安南王顿时就心急如焚。
他脸色苍白，对着程茂吼道：“程茂，你再不想出法子来应对这局势，本王今日就要死于此地了！”
程茂咬咬牙，他心中也充满了无奈。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王上，如今之计只能拼死一搏了，让城中所有士兵集结于城门之后待命吧，一旦城门被攻破就立即与唐军展开肉搏战，或许这样还能为我们赢得一线生机！”
然而安南王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建议了，他觉得程茂的话简直就是废话连篇。
他愤怒地对着程茂一顿臭骂道：“你这国师是怎么当的？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本王要你有何用？”
程茂虽然低着头，但眼眸中的冷意却如寒霜般凝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安南王的谩骂声在宫殿内回荡，句句刺耳，字字诛心。
他骂程茂无能，骂他懦弱，却未曾想过，这个一直默默承受着他怒火的人，内心早已滋生出反意。
终于，在安南王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时，程茂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转身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已然变得阴狠而坚定。
走出宫殿，程茂深吸了一口冷清的空气，心中的怒火渐渐被冷静所取代，他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
他快步来到王宫外，将守城将领和禁卫统领召集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两人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安，但程茂却神色自若地开始了他的计划。
“二位，如今大唐的军队已经开始攻城，我们的城池虽然坚固，但终究难以抵挡他们的攻势，王上昏庸无道，只顾自己的享乐，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我们是时候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程茂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守城将领和禁卫统领面面相觑，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他们从未想过，这个一直忠诚于安南王的国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国师，我们二人都是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您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我们一定全力支持。”禁卫统领率先表态。
程茂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我们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开城投降，大唐的军队势如破竹，我们根本无法抵挡，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主动投降，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守城将领犹豫了片刻，最终也点了点头：“国师说得对，如今城破在即，我们何必再为那个昏君卖命？只要开城投降，大唐皇帝必定会优待我们！”
三人商议已定，随即返回王宫。
他们向安南王献上了一条所谓的“退敌妙计”，实则却是为了趁机除掉他。
当安南王急切地召见他们时，程茂趁机偷袭，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安南王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程茂割下安南王的首级，随后打开了城门。
他带着守城将领和禁卫统领向大唐的军队投降，并献上了安南王的首级。
柴绍等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不已。
他们没想到这场战斗会如此顺利地结束，更没想到程茂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投降。
柴绍进入交趾城后，迅速安抚了百姓并整顿了秩序。
而程茂则满心期待着赏赐和封官加爵，柴绍却对他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深恶痛绝，只命人将他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不久后朝廷的旨意传来：命松赞干布安排留下一名将领和部分兵力镇守安南地区，其余人等则班师回朝论功行赏、各归其位，而程茂三人李世民虽然没有明说，但懂事的柴绍自觉的将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