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奚清清看着疑惑看着她的几个小孩子,像是在问:我的名字怎么了呢?
奚清清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刚才走神了。你们继续吃。来猪蛋儿,多吃点,还有羊蛋儿。”
还不如驴蛋儿和狗蛋儿好听呢。
她用没用的小勺子给两个孩子又加了很多肉,看着两个孩子吃的喷香。
驴蛋儿狗蛋儿:他们失宠了吗?都没有他们俩的。
趁大家吃的正香,奚清清状似无意识的问道:“爹,咱们家孩子小名怎么都叫蛋儿,是有什么原因吗?”
顾中华不知道二儿媳妇要问啥,随口回道:“嗨!那要啥原因?刚开始就是想起个贱名觉得好养活,后来觉得都叫蛋儿才显得是一家人啊。”
顾珍珠早就对她爹的起名方式有意见了。
“你那是觉得像一家人吗?你那是为了偷懒。要这么续的话,等我大嫂的再生个孩子是叫马蛋还是屎蛋儿?我二嫂的孩子是叫鸡蛋儿还是鹅蛋儿?”
中枪的齐素梅:大可不必在饭桌上说那么糟心的东西。
有了嘴替的奚清清:好样的珍珠,回头给你买鸡蛋糕吃。
被拆穿了的顾中华,略有些尴尬。好像才发现这个思路是有点不太行。
齐兰花感觉老伴被拆台了,没好气的对着珍珠说:“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顾珍珠:行吧!你俩是真爱,她就是个意外呗。
饭后,奚清清把顾远寒喊到一边,脸色很是郑重,趁机表明了立场:“顾远寒,咱们一定不能让孩子叫什么蛋儿!”
顾远寒瞅了奚清清两眼,无语的说道:“媳妇儿,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你忘了,咱们还没有那啥呢?”
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小声。
奚清清也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哦。现在俩人连一个被窝都不能睡了。
就算顾远毅搬走,新炕能睡的时候应该没过年,她还没到十八。
还真让顾远寒说对了,她想的是有点远。
奚清清不理顾远寒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顾远寒却琢磨起来了。
他媳妇说的有道理啊,他们俩早晚有孩子的,他可不想让将来自己的孩子叫什么鸡蛋儿、屎蛋的。还叫屎壳郎呢。
他爹取的这都什么玩意名字?听着太丢人了!
还没有他爷爷取名好听。瞧他们兄弟三个的名字,再瞧他堂弟的名字,哪个不比什么蛋强。
没文化就是那么可怕!他爹不会遗传点好的啊。
接下来几天,奚清清没事儿就去看望夏筱如,实在不想去的时候就留在顾家,知青点的夏筱如觉得无聊了就喊上赵曼曼她们两个和顾月月叫过来,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能聊小半天。
最令奚清清觉得可怜的就是阮风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凑到她们女孩子的屋里,但是又想来看看顾珍珠。
于是就开始了在顾家“定时签到”的日子。
齐兰花也不是一直有空,但是阮风又想留在顾家,不是帮忙干活就是去屋里陪顾远毅说话。
刚开始顾远毅还挺高兴,时间长了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特别是他从二哥那知道了阮风的心思之后,就看阮风不顺眼了。
只可惜他的脸皮还没有练出来,委婉对阮风说天色不早了,他还有事儿之类的话,阮风就当没听见。反正对方又不能下炕撵他。
心里有了厚脸皮的想法,表面上偏偏装作没听懂,比如顾远毅说他要忙了,阮风就回道:有没有他能做的?他能帮着做。
刚开始顾远毅还自己生闷气,接连几天,顾远毅也豁出去了,他就不信对方\\u0027这种拥有一百个心眼的人听不懂他的意思。
可是他既不能打,而且打起来不一定谁吃亏呢?又不能骂,一是他不怎么会骂人,二是人家态度那么好,他忽然骂人不合适。
最后索性也不装了,阮风不是说他想帮忙吗?他也不藏了,让阮风帮着织围巾。还教他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围巾的各种织法。
就这样,顾远寒不在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就在一起研究织围巾。不过一个是想给家里人织,一个是想给心上人织。
顾远寒这些天也是忙坏了,家里所有人都有事情干,好像就他闲着。以前没媳妇的时候他还能自己找个地方待着。
但是现在有了媳妇了,和媳妇待一起惯了。白天几个女的霸占着,晚上他又不能和媳妇一起睡。可给他无聊坏了。
他这个人一无聊就想找点事情做,先是去县城把娘吩咐的一些东西给大姐家送过去。然后又重操旧业,转头就去黑市了。
反正也快过年了,这段时间批点东西应该可以卖的挺好。还是像以往一样,谨慎起见,他负责进货,直接转给强子和冯小江。
让他们俩爱咋卖咋卖,剩下的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说起冯小江,当时发生冯倩倩的事情之后,他是真不想带他了。毕竟一个人可以胆子大,但不能没脑子。
顾忌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没有直接说什么,内心里还是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后续对方的做法也算比较符合他的心意,冯倩倩也老实了,生活上也不像以前那样张扬,口无遮拦。
冯小江的娘也找过他跟他道过歉,后来也还帮过清清,而且顾家打架放风,对方也都尽过力。
既然他们一家人改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会带着冯小江一步一步的去转买转卖了。
他现在只是冯小江的二道贩子,就算冯小江不小心把他供出来他也不怕,毕竟他手里没有东西。
捉贼还拿赃呢。他手里可什么都没有。
把东西兑给两人后,顾远寒找个角落把头上的布斤去掉,正打算找老地方弄点水把脸上的锅底灰也擦掉。
忽然看到黑市里面有道熟悉的身影。
毕竟他见过的人,八九不离十都会记得,下次见到也能认出来。
眼前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看样子就作贼心虚的人怎么那么眼熟?
顾远寒躲在一个角落里仔细观察着,前面的人好像感觉到后面有人注视向后转过头来,朝后奇怪的看了一眼。
顾远寒赶紧把头伸出来,紧靠墙根。心脏有些扑通扑通的。
乖乖,刚才那是知青点的那个什么白欢颜吧?要说他怎么记那么清楚,还不是他媳妇跟他说过这个女孩子身边可能多灾多难。
但是她自己却又能遇难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