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风和赵曼曼以及阮夏一起离开后,奚清清和顾珍珠、顾月月还有大队长就直接去顾家了。
大队长知道顾远毅现在和顾远寒一起住在顾珍珠屋里,径直走向西边的房间。
在大队长媳妇来之前,齐兰花就给顾远毅派好了活计。
虽然对方动过手术的腿还没好,暂时不能来回走动。但是齐兰花觉得也不能让他闲着。
这段时间因为老三,家里的活计几乎都是老大一家干的,咋样也得补偿他们。
正巧早上齐兰花看到齐素梅有空的时候就织围巾,灵光一闪。跑到齐素梅面前说:“素梅啊,这是给谁织的?你围巾织多少了?”
齐素梅也没多想:“我手里的围巾是给您织的,快织好了。”
二弟妹拿回来的毛线不少。而且昨天二弟妹说自己不会织,把手里的毛线都给她了,随她发挥。
这样一来一家子的围巾也差不多都够,先把给爹娘的织出来,再给弟弟妹妹们织,最后再织他们家的。
齐兰花笑着说道:“你把我的织完,剩下的只织咱们女的围巾就行了,像你爹、远寒、远山、还有两个孩子的都给远毅。正好他天天没活干,正闲的慌呢。”
齐素梅一脸黑线,三弟才回来两天咋就无聊了,难道是娘怕三弟一个人胡思乱想,给他找个活干?
“娘,三弟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织围巾,如果他实在闲得慌,让爹教他做板凳就是了,正好家里缺几个小凳子。”
爹会用木头做点板凳什么的,但是大件的柜子和床就不会了。让老三学做凳子也比学织围巾靠谱啊。
齐兰花不赞同道:“那不会织也不会学吗?一会儿你去教教他。在屋里做什么凳子?再弄得都是木头渣子给珍珠那屋弄脏了!就织围巾,干净又方便,就这么定了啊!”
转头去屋里把事情给顾远毅说了。
还不能下炕走路的顾远毅风中凌乱了,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娘,你刚才说啥?”
齐兰花看不惯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一会儿你跟着你大嫂学织围巾。给你爹、大哥、二哥还有两个侄子织就行了,我们的不用你管。好好学,就当打发时间了。”
顾远毅一张俊脸差点拧巴:“娘,哪有男人学织围巾的?要不换个活吧。”
实在是想象不了自己的手拿着细细的木头签子打毛线的样子。
齐兰花叉着腰,横眉怒目:“老三我发现你当兵还当出病来了,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用吃喝拉撒睡了吗?女人能织围巾男人怎么不能织围巾?
还换个活,要不你去做饭扫地喂鸡劈柴去,你腿都不能下炕你能干啥?你二哥都能做饭你为啥不能织围巾?”
意识到自己娘已经生气了,顾远毅赶紧答应了下来。
大队长媳妇来的时候来屋里看了一眼顾远毅,说了会儿话。又把来意跟齐兰花说清楚,把东西放下就跟着去厨房帮忙去了。换下了在厨房打下手的齐素梅。
齐素梅有时间了,就拿着毛线去顾珍珠屋里教顾远毅。
看着顾远毅由刚开始的眼会手不会到后来的笨手笨脚。虽然还是磕磕碰碰的,但是顾远毅至少学会了基础织法。
再复杂的齐素梅也不会了,把顾远毅教会了,她看了一会儿,就直接出去给娘和大伯母打下手去了。留给顾远毅自由发挥。
等大队长来到的时候,进了大门就直奔顾远毅而来。进了房间就看到了笨手笨脚织围巾的小侄子。
“哎呀!没想到远毅还有这手艺呢?”
由于顾家大门没关,大队长等人就直接进来了,以致于专心致志和毛线做斗争的顾远毅都没有发现有人进院子里了。
等大队长进屋来的时候,顾远毅想要把毛线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顾远毅现在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索性在大伯感兴趣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大伯。”
大队长不见外的坐在炕上,把顾远毅手里的毛线拿过来仔细看看:“真没看出来,远毅啊!当兵的还教织围巾呢!这是给谁织的?”
顾远毅不动声色的把毛线从大伯手里拿过来,认真说道:“这都是最基本的,部队里教的东西多了。我想先给我爹织一个围巾来着,就是怕我爹嫌弃。大伯,等远舟堂弟回来,让他给你织一个。”
对不起了堂弟,我遭殃了你也不好意思独善其身吧?
远在部队的顾远舟吧:“阿嚏!阿嚏!”
大队长当真了,想到那个场景,乐呵道:“我看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认真的远毅堂哥,顾月月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部队里真的教人织围巾吗?以前哥怎么不说呢?
奚清清:不愧和顾远寒是兄弟,三弟也有坑人的潜质。
顾珍珠:完了,正直的三哥怎么也学坏了?她在部队里那么久,其他的不知道,但是教不教织围巾她还不知道吗?
这是一个坑了顾远舟的小小的插曲。在大队长媳妇和齐兰花的忙活以及齐素梅的帮衬下,中午饭也快做好了。
在最后一个菜炒好的时候,齐兰花还在嘀咕老二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门被打的更开,顾远寒背着两麻袋的砖回来了。
奚清清出门查看,正要接过来,被顾远寒拦住了:“媳妇儿,你让让,别一会儿砸到你的脚了。”
麻袋放在地上,把砖块倒出来。
奚清清疑惑问道:“你哪弄的那么多砖?”
顾远寒嘿嘿一笑:“我认识的有人。别说这点砖了,再多的砖我也有渠道买来,等三弟要成家的时候,咱们就在旁边另起个房子。”
现在他和媳妇儿还没成事儿,也幸好没成事儿,这一大家子的住一起,到时候干点啥都有些不方便。
三弟要娶媳妇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再盖一座房子,白天回来吃饭,晚上回家睡觉,偶尔开开小灶。
那生活才美呢!
“你傻笑啥呢?”奚清清朝他摆摆手,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多凶的一个人,不苟言笑的。现在越来越像一个憨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