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罢散场,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凌晨,奚清清把收拾好的东西带上,房门和院子都锁好,告别了福婶福叔之后,踏上了回部队的路。
几人走后不久,市区发生一件大事,听说G委会遭了贼了!
那些被收走的东西丢了个干净,这两天值班站岗的人也被怀疑,都被带走询问。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些值班人的家里也被搜寻了几遍,也没有什么线索。
甚至领导还请了公安过来查案,但都一无所获。
只有那天晚上莫名其妙昏过去的两个人在暗地里瑟瑟发抖,既害怕东西是在那天晚上丢的,怕这件事被人查出来,又怕他们真的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盯上了。
一时之间二人竟然都好好守住了这个秘密,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他们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怨声载道的搜查之后,G委会的领导一连发了好大的火,最后实在没办法也放弃了。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这件盗窃事件也成为了不解之谜。
还有一件小事就是,有一群混子来到奚家找奚诚,说对方放了他们鸽子,但是在知道奚诚已经去了大西北之后傻眼了。
最后这群人不甘心还想强闯奚家,被回家经过这儿的李胜看见制止了。
这都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就说今天奚清清跟着顾家人又回到了部队。
她的回归受到家属院一些人的热烈欢迎,众人表示清清不在,都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齐兰花也被孟团长喊了过去。陈可露在前些天就已经记了大过,那个文工团的领导也失去了接下来的晋升机会。
也算给了齐兰花一个交代。齐兰花表示:她不是很懂部队的惩罚措施,但是只要对方承认错误,还她三儿子顾远毅清白,其他的她就不追究了。
最后由孟团长亲自下的命令,陈可露和文工团领导给齐兰花郑重道歉,关于顾远毅的污蔑也被洗刷。
回来第一天,处理了这个事情,齐兰花就先去医院看顾远毅去了。
在确认对方情况还不错之后,又开始了来自亲娘的数落。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分不清坏人好人,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你但凡能有你二哥一半的心眼子,也不至于被个小姑娘算计了。
最后还得老娘出马。白当那么多年的兵了!也不知道老娘怎么生出来你那么傻的儿子?你大哥都比你精·······”
奚清清和顾珍珠在旁边一人一把栗子剥着吃,顾远寒在一旁剥着皮,把里面的栗子仁给他媳妇儿留着。
听到自己娘提到自己了,偶尔附和一声。
顾远毅无奈的承受着这深沉的爱,有些哀怨的望着“看戏团”,亲娘的关心真是既暖心又有负担啊。
齐兰花在那边唾沫横飞,顾珍珠在这边讨论今天的栗子格外的甜。
“二嫂,这个栗子炒着吃,皮还真好剥,就是比煮的香。”以前图省事,都是在锅里直接煮,还是这样炒着好吃。
“是吧,我让你二哥在家专门炒的,带回来好多呢,娘当初带的麻袋里装的还有榛子和松子,够咱们唠嗑吃的了。”
反正都是山上的东西,婆婆明面上带了不少,她空间里还有许多。
“嗯嗯。”顾珍珠啃着栗子,宛如一只小松鼠,顾远寒在旁边也不接话,因为他现在忙的不亦乐乎。
一会儿给娘倒水喝,一会儿帮着把她们制造出来的垃圾给扫出去。剩下的时间就两腿盘在一起认真的剥壳。
屋里只有顾远毅一个人不快乐。
等齐兰花数落累了,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几个人今天小半天都在赶路,到了部队又面临这些事情,实在有些累了,齐兰花也不想回宿舍做饭了,让顾远寒带着食盒拿着钱和票去医院的食堂打的饭。
吃过晚饭,顾远寒在医院睡顺带守夜,齐兰花带着奚清清和顾珍珠回宿舍睡。
第二天一早,奚清清带着顾珍珠和家属院的一些人出去了。现在顾远毅的身体还没养好,暂时不能给腿动手术,而且上面还没下来命令,还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呢。
这次奚清清买了好些东西回来,都是平日里需要的东西。齐兰花不好意思占儿媳妇的便宜,非要给奚清清报销。
最后俩人差点撕巴起来,顾远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把这个月的补贴全部拿了出来,说是当几人在这儿的费用。
齐兰花利落的收了,并不容拒绝的把一些钱和票给了奚清清一部分。
中午的时候,齐兰花也不舍得在外面买着吃了。就准备回宿舍做饭。
“娘,你不是说回来要给爹打电话呢吗?”回去的路上,奚清清忽然想起了还在老家的爹。
齐兰花一拍脑门:“我怎么又给忘了?也不知道老头子等急了没有?走!现在去!”
几人又风风火火的打电话去了。
这天在老家等着的顾中华吃过了饭,雷打不动的拉着大队长就往大队部走。
不想和自己弟弟计较的大队长还没吃完饭呢,端着碗就被他带走了。
“小弟啊,要我说,咱们大队根本就不需要接线员了,你在这守着就挺好。”大队长一边呼噜着疙瘩汤,一边说道。
大队部的电话旁边专门准备了一个人,随时准备接听电话。
现在小弟每天都定时定点的来大队部报道,根本不需要另外找接电话的人,他一个就足够了。
顾中华现在都没心情跟大队长开玩笑了,默不作声的在旁边蹲着,半倚着墙。
“瞧你这点出息,就跟离不开婆娘似的!”大队长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顾中华眼皮一掀,打量着幸灾乐祸的大哥,有气无力的开口:“你能离开婆娘?一会儿我就回去告诉大嫂,就说她离开十天半个月你都不会惦念她。”
大队长立刻放下了碗,双目一瞪:“可不能回去跟你嫂子胡说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顾中华两手一揣:“你就是那意思,我知道。”
“我······”大队长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屋内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