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刷刷的往奚清清那看,奚清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玩嗨了吗?
她也没想到特务那么不经事儿啊?印象中,特务不应该是那种被洗脑,为敌对或者国外势力鞠躬尽瘁,死不悔改,特别嘴硬的人吗?这怎么就那么脆弱?
要是被地上的特务知道奚清清的想法得哭死,他又不是人家专门培养的,哪可能受得了什么刑罚?
饶是脸皮厚如奚清清,也被特务的怨念弄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找个借口就遁了。
爱咋咋的吧,反正小周在那,一会儿孟木白就回来。这场合也不需要她。
顾远寒也对这个特务没什么兴趣,反正孟木白审问出来关于顾家的东西也会告诉他们,有些秘密他们这些老百姓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了句:“散了散了,娘,给我们留饭了吗?”
齐兰花没好气的回道:“在锅里呢,你和清清一起吃去吧。”
一家人对特务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毕竟他们也知道什么应该好奇,什么不应该好奇。
都不管院子里的特务,一家人纷纷散去。洗漱的洗漱,聊天的聊天,大队长也回了家。
留下院子里的特务和小周大眼瞪小眼:就这样了?不审问了?刚才不是还想知道呢吗?
吃饭的奚清清表示她不是想知道,她纯粹就是气氛上来了顺势而为,后来反应过来了。何必费那劲,这不是孟木白的活吗?
做多错多,就这逮到特务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圆呢?
俩人吃过晚饭,都洗漱收拾好了,孟木白才带着陈钢来到。
进了门,孟木白看着地上的特务,然后仔细观察一下长相,确认是逃跑的那个人才站起来问小周:“这是谁抓到的?”
打电话的时候小周说是顾远寒扛下来的,但是他还想确认一遍。
给小周问的迷糊了,他不是说顾远寒扛着的吗?上山的人就俩人,也不可能是他媳妇吧?
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能轻易下结论,就把小两口又从屋里喊了出来。
清清正和顾远寒说她这段时间的打算呢,还没说完就被小周给打断了。
没办法,一顿询问是少不了了,两人只能出去。
因为有这个特务在,她也没必要扯谎,直接说了:“我抓的。”
“今天我有些馋了,就去抓兔子,谁知道撵兔子撵到了一个山顶后面,然后就碰到了这个人。
我看他是陌生人,看到我想拔枪,我就一个镰刀扫过去了。谁知道他还想动,还好我带的有我男人送我的匕首,就扎了上去。”
孟木白对奚清清这段话持怀疑态度,他查这个人的时候可是发现对方是有功夫在身的,但是奚清清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擒住他,怎么听怎么不对。
奚清清知道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现在正是查特务的特殊时期,她家里又不是开武馆的,根本没有学武的机会。
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好了,我说实话,我这个人天生力气就大,小的时候我爸妈觉得女孩子力气大不太好,所以就一直都瞒着,不让我暴露。现在只有我男人知道这个事儿。”
说着在院子里瞅了一圈,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把上次顾远寒拿来垫板子的青砖拿在手里,一个用力,砖头被掰成了两半。
“啪嗒!”
出来看情况的顾珍珠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暗中观察的顾家人:“······”
特务:感谢大妹子不杀之恩。
小周、陈钢: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
孟木白这下彻底打消了疑虑,怪不得有句话叫一力降十会。就是他也不能那么轻易的把青砖给掰开啊!真是高手出民间啊。
“咳!那个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把特务带回去,再仔细审问一下,明天回来给你们消息。”
怜悯的看了顾远寒一眼,给陈钢使了个眼色,把特务搬上了车,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顾远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着小周不悦道:“他那是什么眼神?”
不就是力气大点吗?这有什么了?他力气也不小啊。
看着被顾远寒问话吸引视线的奚清清,小周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什么,顾二哥,奚姐,不早了,早点睡,早点睡。”
说着就往堂屋快步走去,虽然他是兵王没错,但是奚姐打他一拳他应该也撑不住吧。想想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在屋里透过窗户偷看的齐兰花忍不住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顾中华小声道:
“老头子,你说咱家远寒和清清打起来,谁能打过谁?”
她就是单纯好奇,难道说她家老二变得踏实了和清清那一身力气有关系?
顾中华察觉到奚清清看过来的视线赶紧拉上了窗帘,转过头打量着等待他回话的老伴儿:“以后他俩打架你可千万不能往旁边凑。”
就他老伴这身板,不够他俩任何一个一拳头的,万一打出真火气了见人就锤怎么办?
“那不能。”齐兰花也知道轻重,俩人把家拆了她都不带露面的。
该说不愧是母子,顾老大也在房里嘱咐自己媳妇以后可千万不能和弟妹闹矛盾,然后把俩小子硬生生喊醒:“驴蛋儿,狗蛋儿啊,以后可不能气你们二婶啊。”
不然为爹怕一个不小心就见不上你们了。
齐素梅嗔怪的扫了他一眼:“瞧你说的什么话?二弟妹又不是多暴力的人,以后可不能胡说。”
生活三个月了人家都没说,可见是比较在意这个的。
顾老大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奚清清自爆一个马甲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大的影响,只是她现在却有些闷闷不乐。
顾远寒还以为她是怕自己爹娘有意见什么的,开解道:“媳妇儿,你放心吧,不就是力气大了点?这也不是啥大事,爹娘大嫂大哥那不会说啥的,你看我这么多年力气也大,家里不也拿我当正常人看吗?”
奚清清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不懂。”
她就是凭借“柔弱”才得到记分员的位子的,家里人也是看她“柔弱”才不让她干什么活。正所谓能者多劳,现在掉马了她以后还怎么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