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马灯微弱的光亮,一群人推着粮食走在小路上,顾远寒忽然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把在前面带队的大队长吓了一跳。
“远寒你干啥呢?”好好的拍自己干啥?
顾远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刚才右眼皮一直跳,只能拍自己一下看能不能吓过来。
被大伯一打岔,竟然好了,就开口回道:“没事儿。”
大队长也不管他,就当他发神经。
不过想到下午那个场面,他怀疑县城的警察得来了一大半,李老三一家人当场吓尿了。
“远寒啊,你说李老三一家能是特务吗?平时看着也不像啊。”
顾远寒怀里从怀里掏出来早上他娘给摊的饼子,边吃边说道:“你要是能看出来还叫特务吗?大伯你就别操心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大队长哼了一声:“我这不是为了咱们村着想,本来地方就偏,名声再坏了,村里的小伙子还怎么娶媳妇?你小子是娶了媳妇不愁了!你两个弟弟还单着呢!”
说罢还顾远寒拿出的另一个饼子给夺了过来,狠狠咬了一口,心中暗骂:娘的,这个大队长兼村长真不是人干的!
顾远寒翻了个白眼,本来那个饼子就是给他留的,还夺过去!
竟然还替两个弟弟着急,两人都是当兵的,还都有个一官半职的,咋样也有津贴,村里其他人都说不上媳妇儿他们俩也不会说不上。
咸吃萝卜淡操心!
也不理他,径自把手里的饼子吃完,然后拿起老三寄回来的军绿色水壶喝了一口水。
还显摆的在大队长面前晃悠了下。
大队长差点被噎着,跟谁没有似的,只是他家的给月月用了。顾远寒一定没有谦让珍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和小女孩抢水壶!
鄙视他!
顾远寒看着前面气哼哼的大伯,觉得水壶里的水都甜了不少,逗大伯的乐趣压住了刚才的不安。
丰收大队这边,猴子等一群人正迅速且悄悄的往顾家赶去。
顾家除了奚清清之外都睡得很熟。从顾远寒出去后,奚清清就睡不着了,她总觉得今天可能会有事儿,虽然不到不安的地步,但就是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翻来又覆去,实在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去主空间查看自己的人参等植物怎么样了。
一个闪身进入主空间,两亩地的大小,除了中间的灵泉,其他地方都被她种上了东西。
这三个月她陆续地从山上找人参等植物,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份的都没放过,都被她移植到了空间里。
还有其他的药材,什么黄芪、柴胡、刺五加·······零零总总被她种了一亩地。
反正主空间也不管什么气候水分,小红可以自己调节。
剩下的一亩地被她种上了红薯、粘玉米。还有一些青菜,等到冬天的时候估计一点绿叶菜也吃不上,被她一口气种了半亩地。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红的功劳,她也就提供一些种子而已,现在小红已经可以灵活的刨坑丢种子,甚至镰刀都会用。可以说是“家用农用一体红。”
无论是谁,它的潜力都是无限的,接下来她会尽可能的挖掘小红其他方面的能力。
在奚清清检查空间作物的时候,猴子一群人已经到了顾家门外。
“老大,怎么进去?”猴子一脸疑问。
好像只要老大一句话,这门立马就被踹开。
刘大刀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头,低声骂道:“你个蠢货,还想破门,是怕村里人听不见是吧?”
猴子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嘀咕:“村里的壮劳力不是已经去交粮了吗?”
剩一些老弱病残根本阻挡不了他们。
眼看刘大刀还想动手,旁边的瘦高个赶紧劝道:“老大老大,别生气,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处理顾家人。”
刘大刀也知道轻重,暂时不打算追究。
带着一群人悄悄的来到顾家墙根处,对着后面人说:“一会儿咱们翻墙进,全部进去之后再行动。主顾说了,顾家的人一个不留!”
他们本就是一些亡命之徒,这次有人找到他们给他们一万块钱,那可是一万块钱啊!他自己分五千,剩下的一人给他们一千也够生活很长时间的了。
而且对方还早早的付了一千块钱的定金,这么爽快的主顾可不好找,所以他很干脆的接下了这次任务。
刘大刀怀着暴富的激动心情,一个助跑爬上墙头,身后的五人有样学样,都能轻松的爬上去。
毕竟也跟着刘大刀混了那么长的时间,偷鸡摸狗,抢劫杀人什么没干过?爬个墙而已,小意思!
天上连个月亮都没有,爬上墙的刘大刀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着经验往下跳。
“嗯!”一声闷哼响起,像是强忍疼痛。
猴子等人被自己老大的声音吓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有往埋伏的方面想,谁能想到一个农家有两个捉人小能手呢。
“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看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菜刀,思考片刻,说道:“没事儿,撞到了石头上。”
大家也没多想,一个接一个的跳进顾家院子里。
“啊啊啊!”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丰收大队。
各家各户纷纷被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
“好像是从村尾的方向传来的。”
“那不是顾家!”
村民们纷纷起床开门朝顾家奔来。
等到村民来到顾家的时候,奚清清已经将各个屋里的油灯都拿到院子里点燃。
“兰花啊,怎么回事啊?你们没事儿吧?”
外面传来了大队长媳妇焦急的声音。
早已起来忙活一场的齐兰花忍着害怕小心的迈过没有血的地方,打开了大门。
村民们通过打开的大门朝里看去,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胆小的已经被吓昏了。
甚至本来想要看笑话的李婆子被吓尿了。
大队长媳妇赶紧捂住自己闺女的眼,颤抖的指着院子内:“这、这这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