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花彻底慌乱,瘦削刻薄的脸被吓得煞白,窄小三角的眼里满是泪水,一下子跪到奚清清面前:
“求求你不要报警,你看现在你的东西都找回来了,你不是也没损失什么吗?
而且要是报警了丰收大队的名声也不好。”
一听会影响到丰收大队的名声,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奚清清都能听到“没什么损失,就饶了她的话。”
道德绑架我?不好意思,姐没有道德。
奚清清本来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小手伸出颤抖地指着地上的王三花,就在王三花以为她不得不妥协,眼中还闪过一丝得意的时候。
瞬间,奚清清放弃坚持一下子晕了过去。
身后的顾远寒顺势接住了她,意识没有完全模糊之前还听到夏筱如的喊声:“王三花你不但偷东西还打人,你看清清都晕了。”
好样的,筱如,等我醒来给你抓野鸡吃。
顾远寒一听自己媳妇被打不愿意了,咋样这个小知青也是自己的人,浓眉皱起,像是要吃人似的,恶狠狠盯着王三花:“你敢打我媳妇儿。”
王三花被眼前脸上带疤的大汉吓死了,哆哆嗦嗦狡辩着:“我没、没、”
“我可去你的吧。”
顾远寒才不想听她说什么废话,一脚把她从屋里踢到门前。
“我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习惯。什么破烂东西也敢对我顾家的人动手,大队长,这个事儿必须报公安,大家也不想上工的时候家被偷了吧?”
最后一句话说的原本想为王三花说话的知青也退了回去,他们离王三花更近,要是偷到他们头上了可怎么办。
顾远寒冷冷瞥了一眼王三花,抱着奚清清就回家了。
齐兰花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走,素梅,带着你弟妹的东西,咱们回家吃饭去。”
转头又对着夏筱如开口:“筱如啊,上大娘家吃去吧,今儿可得好好谢谢你。”
要不是夏筱如就凭自己儿媳妇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估计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
夏筱如:“不用了大娘,我有饼干,垫吧垫吧就行了。”
发生这样的事儿,依她看今天的知青点也别想开火了。但是她也不是占人便宜的性子,现在粮食多稀罕啊!
“那怎么行,那玩意儿多干啊。走!”
也不管夏筱如继续拒绝,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反正二儿子发话了,她就是不留在这儿也没事儿,至于大队长包庇,不可能!
“大娘,我帮你拿点。”
看着身旁两个人背着大大的包裹,夏筱如就要接着。
“不用,大娘有劲儿。”
声音渐行渐远,留在原地的村里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见过齐兰花这么和善过,难道这就是那什么爱什么乌。
留在原地的大队长看着王三花一脸恼怒,你说偷东西就偷东西,还敢动手打人。
老二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又晕了过去,不行!处理完这事儿他要让家里的婆娘去看看。
“行了,都别看了,下午不用上工啊!小江,你去大队部打个电话报个警,咱们队上可不能留着偷鸡摸狗还打人的知青。”
说罢扫了在场的知青一眼就离开了。
剩下在场的知青脸色难看,知青里出了胆大包天的贼,这下子大队里的人得怎么看他们。
剩下的两个女知青其中的一个一脸愤愤:“胆子可真大,一百多块钱的手表也敢偷。什么玩意儿!”
平时小偷小摸占占便宜也就算了,贵重物品也敢偷,也不怕撑死,她也是有手表的人,得收好了。
这边奚清清被顾远寒脚步稳健的抱到了村尾的卫生所。
卫生所里的医生是个精神的小老头,大家都叫他老张头,家里就一个儿子,还当兵去了。
自己一个人在卫生所住着,但也没人敢惹,这年头,谁敢说自己没有个头疼脑热的。
老张头给顾远寒怀里的奚清清把了把脉,神色奇怪地瞄了一眼顾远寒,继续把脉。
顾远寒不耐烦了,“老张头你想说啥就说,磨磨唧唧的干啥呢?”
老张头收回了手,神态有些不解,“嘶~这怎么才三天,就气血亏虚成这个样子。”
就算没好好吃饭,三天也不能把身体快给亏空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那咋办,她到底咋了?”
什么气血亏虚,他又不懂,这老张头竟不说人话。
“就是缺乏营养,回去给弄点大枣、小鸡什么的补补。”
“不早说,走了。”
顾远寒打了个招呼就快步朝外面走,卫生所离自己家最近,几步路就到家了,打开大门回到自己房里。
把奚清清放在炕上,看着躺在那儿脸色苍白的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没有富贵命,偏得富贵病。”
虽然嘴上是那样说。还是拿着碗去了堂屋的柜子里,拿出了麦乳精舀出三勺,兑上暖瓶的热水搅和搅和。
回到自己房间,在炕的外面把小桌子支上,把碗放在上边,就要把奚清清扶起来。
手伸到奚清清腰间的时候,又把手缩了回去,本来想说离婚的,现在要是碰到她,她醒来寻死觅活的怎么办?可是,看着眼前的人苍白的小脸。
算了,命重要,希望她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且还没离婚呢,他还是她男人。
想着就坐在炕上把奚清清抱起来,在后面垫了个枕头,让她倚在炕头。
还没醒,这可怎么喂?
顾远寒想到了老张头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奚清清的人中处狠狠掐按了一下。
奚清清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疼醒的。
感觉到自己鼻子下面火辣辣的疼,看着眼前的男人的手指还掐按在人中,拍了他手臂一下。
“你干嘛?”
顾远寒一看人醒了顺势手松开,还挺管用嘿,就是怎么看着有点肿了?
看着瞪着自己的小人,他也瞪她,故意恶声恶气地:
“瞪什么瞪,掐人中是让你醒,赶紧把麦乳精喝了,弱的跟小鸡子似的,又晕又晕,别让人以为是老子虐待了你。”
奚清清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麦乳精,先不和他计较,等她好了,让他知道谁是小鸡子。
把麦乳精一口气喝完,“我饿了。”
现在的身体急需能量,感觉自己可以吞下一头牛。
“知道了,欠你的!”
顾远寒没好气,别人娶媳妇儿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娶媳妇儿是纯纯给自己找罪受。
不行,等她身体好了就得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