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人命运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神药。”王五郑重的说道,眼神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南知意轻笑一声,也不喝酒了,依着一人高的酒壶勾了勾手指,“你们既然费尽心思找在下,那应该知道在下的规矩吧?”
王五瞬间眼神严肃起来,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赵六就没这么多想法了,高兴的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脸诚实的点了点头。
“听说过,你的药需要每个人最珍贵的宝物来换。你说吧,我愿意付出所有。”
好久都没看到如此单纯的人,南知意起了逗弄的心思,手指转动着指向了一脸警惕的王五“好呀,你……杀了他,拿他的心来换吧。”
赵六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惊恐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挣扎着开口,“好。”
说完他抽出刀,转身眼神坚定的朝王五走去。
王五因为离得比较远,再加上南知意特意压低了声音的,并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
只见赵六手持长刀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他疑惑的愣了一下,连忙迎了上去,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赵六已经泪流满面,眼眶发红浑身颤抖。
“小六没事吧!刚刚他说了什么?”王五慌乱的关切问道,压根没注意赵六的武器是朝着自己的。
或许知道也不会担心,毕竟他们六兄弟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何曾红过眼,打过架。
直到噗呲一声响起,他感觉到冰冷的剑刺入肚腹还搅了搅 ,才反应过来往日躲在自己身后的单纯的六弟朝自己动了手,背叛了自己。
“五哥,别怪我。
老大说了的,这次任务失败的话,我们六人都活不了,二哥一直待我们那么好,你不会忍心他死的吧!”
赵六满脸痛苦,语气却很是淡漠的开口,一把抽出剑。
王五没了剑的支撑跌倒在地,不敢自信的看着他,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小六,小……心……”
王五淡漠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心的光消失,从来没有的觉得轻松过。嘴里淡淡的嘟囔着,
“五哥别怪我,我知道你最疼我的。
就这样简单的死了,总比任务失败肠穿肚烂而死要好受很多的,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说着他出手狠辣的将他的心挖了出来,捧在手里的时候还在跳动。
啪啪的巴掌声响起,南知意提着酒壶看着王五的尸体,确定他咽气了,笑了笑。
就这还想杀本座,来开玩笑的吧!
“说吧,你想要什么药?不论是救死扶伤的神药,还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在下都有。”
“毒药,能杀顶级高手的断魂散。”
赵六看着南知意眼神坚定的说道,欲言又止规劝的话,还没出口就胎死腹中。
“断魂散,这药可不便宜呢。
千年箭乔木树的汁液很是混合着西域传说中死亡蠕虫血液,还有最毒的忘魂魈等上百种剧毒经过精心配比而成。
仅仅稍许就可以毒死一位顶级的药宗级师高手,半瓶的话哪怕是传说的神人都不在话下。
坏家伙,你的野心很大呀!”
南知意玩味的看着他,勾唇轻笑,仰头气定神闲的饮了口酒。
赵六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害怕迟则生变,出声催促道,“这些你不用管,一句话,能给不?”
“当然,祝你旗开得胜。”南知意随性的从挎着布袋里面取出来一个碧绿的玉瓶丢给了他。
赵六拿到东西的瞬间,打开闻了闻,确定没问题后快速纵身离开。
南知意轻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年轻人呀,就是沉不住气。”
眼中的清明一闪而逝又变的迷离,外面的青衣长袍被他一把扯下,化作了飞灰,脸上的面具也如法炮制,消失不见。
转眼又变成一身红衫,腰系着缀着铃铛的红菱,随着走动妖娆妩媚的魔教妖人南知意。
如同羊脂白玉的骨笛挂在身侧,让他看上去迷人又危险。
他慵懒的打了哈欠,那张人魔难辨的脸上带着困倦。
又是等待小朋友领回家的一天呢!
*
“二哥,东西我拿到了。”赵六一脸欣喜绕过假山,偷偷翻窗潜进了丘二的房间。
只见一截白玉般的手臂从蚊帐里面伸了出来,隐隐可以听见里面粗重的喘息声和口水的吞咽声。
“小六儿来了,可愿……加入我们。”接着一张布满了薄红面若桃花的玉颜,不同一般男子的粗犷,他长的俊俏娇小很多。
浅青色的薄纱顺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圆润微粉的肩膀,一双剪水双瞳,含羞带怯。
如果穿着女装的话,很容易模糊他性别,以为他是娇俏的女郎。
可哪怕不用女装,他依然如同沾水的芙蓉,诱人的很。
赵六咽了咽口水,可耻的有了反应,那些缠绵悱恻的记忆在脑海闪现,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
脸色绯红,结结巴巴的将药放在桌上就翻窗离开了。“我……我,就是来送药的,送了就走。”
丘二遗憾的咬紧下唇,看了一眼青色药瓶就被从人从身后拉了回去。
可真是能干的孩子,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
啪的一声脆响后接着粗犷男子的暴怒声在充满了暧昧的房间响起,“你这个贱蹄子,老子还在呢就敢勾引人。”
“别闹,省点力气吧别等会又歇菜了。”丘二不在意的推了推他,艳红薄唇微微开合着。
果然不愧是合欢宗流出来的双修功法,尽管些皮毛都叫人欲仙欲死,修为暴涨。
可惜采阳补阳还是来到太慢了,耗材太快了,估计这个用不了多久又的另外找了,那个小孩挺能干的,下次就他吧!
到了后半夜,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了,冷冽的寒风呼啦啦的吹着,南知意一身薄红的游荡在街道上。
分不清是喝酒喝的,还是被冷风冻的。
就在又饮了口酒后,软趴趴的朝地面倒去,一阵清风吹过,他跌进了一身黑色玄服,头戴鬼面的男子怀里。
他眼神迷离的伸出手,触摸着他脸上的面具,嘴里不停嘟囔着,“羽钧,对不起,羽钧,对不起……”
然后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闭上了眼,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滴落地面,瞬间被冻住。
千羽钧皱了皱眉,抱着人快速朝自己此处的住宅飞掠而去。
不过才一下午没见,他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也不怕别有用心的人来寻仇。
可真是让人不省心,离了自己可怎么行……
他想着将人缓缓放在温泉边的软榻上,打算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
结果被南知意一把,拉住衣袖压在身下,亲吻着面具。
或许他也察觉到了触感不对,一把掀开了面具丢在一旁,温柔的低头轻吻起他来。
清冽的酒香混着独有的体香不停的从他的鼻子钻进他的身体里。
开始他还能忍受,后面迟迟没得到那柔软抚慰焦躁的内心,反守围攻,朝他压了过去,叼住他的嘴唇蹂躏着。
浓烈的爱意化作无声的动作,宣誓着他的炙热,滚烫。
“……我还以为你定要生我的气……不理我了……”呜呜的哭泣声在耳边响起。
千羽钧用力的拥抱住他,用他的温柔,柔情抚慰着他受伤惶恐不安的心灵。
“阿意乖,我永远不会不理你的,别怕。”
“骗子,他们也都这样的说过,……结果我不过是买个糖葫芦的时间,他们就通通丢下我走了。
将我丢在一片火海里,再也出不来。”
南知意动作不停,抽抽搭搭的说着,后面渐渐发狠,“我不管,你答应了做我伴侣的,就一辈子的是我的伴侣,不准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