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一时愣在原地,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们确实救了自己,尽管那些是自己布置的陷阱,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阿娘从小就教过我们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的,若我拒绝了他们,那我岂不也是忘恩负义之辈嘛?
可是他是坏人,若我今天放了他,他要是去祸害其他姑娘怎么办?我岂不是变相的助纣为虐嘛?
黎呦呦一看她纠结就知道有戏,连忙出声劝导。
“别想那么多,你既然是他正儿八经娶过门的妻子,他能不能纳妾还不是你说了算嘛?
他要是欺负其他姑娘,或者做什么呢不好的事,你也可以阻止他不是嘛?毕竟你可比他强多了!”
喜儿一听有理,犹豫了会还是放了手。
白炽恢复了意识,脚步踉跄,神情复杂的看着喜儿,犹豫一会,最后还是上前抱住了她。
其实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为喜儿姑娘心疼,这些年来她受苦了。
黎呦呦心满意足的看着两人冰释前嫌,心里乐开了花,都不觉得别人腻歪了。
而南知意此时已经无聊的靠着千羽钧睡着了,而千羽钧正一脸专注,温柔的看着他。
女主原本被众人围观的高光时刻,现在无人在看就算了,后宫里面因此对她好感度攀升的两主角压根心思就不在他这里。
还有一位更是到现在连面都没见到,估计等事了了,喜鹊村都没了。
因为煞气重现天日的鬼魂,也因为大量煞气的消失开始变得飘忽起来。
喜儿慌忙牵着白炽的手朝原本村口梧桐树的方位赶去。
黎呦呦看着大量煞气朝那面涌动消失,也跟了上去。
一下在场就剩下了相互依偎着的两人,“阿意醒醒,外面冷我们回客栈睡可行?”
而此时南知意正忙着冲击瓶颈,明明感觉已经快要突破那薄薄的一层膜了,可每到紧急时刻总是差了一点,有些后继无力。
透明无形的武功瓶颈,韧性十足,不论把力量改变成何种形态都撼动不了分毫。
可恶,给本座破。
南知意索性收敛了心神将所有的力量汇聚成了一根极细的针,还在不断的增加力量进去冲击着那层薄膜。
薄膜外能感觉到金色流光闪过,带着古老的韵律,他不自觉得被吸引沉浸在古老的韵律中。
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璀璨的银河之中上下沉浮,到处星光点点,而自己在里面是那样的渺小又微弱。
一个大浪就好像能磨灭自己所有存在的痕迹,让自己消失不见,可那不过只是虚假的错觉而已。
你是最不一样,独一无二的,他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才没有被同化。
银河翻滚叫嚣着拍打着自己,不时有星星朝自己撞来,想要将自己撞落。
而此时千羽钧正焦急的抱着浑身滚烫忽冷忽热的他,一脚踹开了小镇上唯一的药馆。
里面一片寂静无声,桌椅板凳不规则的歪斜着,草药洒落了一地。
可想而知这里之前遭遇了怎样激烈的打斗,他快速拼出一张病床将南知意放下,从尚且完整的抽屉里面翻找着可用的东西。
“救救我,救救我……”微弱的呼吸声从庭院传来,千羽钧一个闪现来到内院。
就见浑身是血插满利刃的药馆老板正躺在中庭吃力的爬行着,求生的本能边促使着他不断求救。
可惜一切太迟了,他刚发现千羽钧,还没来及高兴,就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死不瞑目。
千羽钧感叹了一声,上前默默的给他合上了眼。
“你还有时间关心别人,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的姘头吧!”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药馆响起。
微弱的灯光下,老人掐住南知意脖子的身影隐隐绰绰。
“放了他,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千羽钧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一片阴翳,带着嗜血的红光。
“哟哟,好大的威风。”老者苍老的脸皮皱成一团,嚣张的叫嚣着,一脸嘲讽的看着他,“老朽管你是王爷还是什么大官,在老朽这里一屡没用。
要想救他可以呀,跪下求我,然后将我的鞋舔干净,当着我的面自杀我就放过他怎么样?”
“你……”千羽钧还没来的急动作,就见对面发狠,掐的南知意脸色发紫,握紧腰间的剑无力松开,眼中的挣扎化作一片坚定缓缓朝地面跪去。
砰的一声掷地有声,老者被南知意周身的力量激荡的弹了出去,撞上柜子然后滑落在地。
吃力的想要起身,却后一脚被踩住了腰又跌落在了地上。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危险,瞬间放弃了继续突破强行醒了过来。
失去控制的力量,不断的乱窜激荡出来少许,恰好大伤了他。
他也因为力量逆行七窍流血,本就红色的血瞳染上了一层阴翳,越发的诡异恐怖,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本座的人,我平日都是娇养着的,舍不得欺负,你竟敢触我霉头,欺负他!该死的杂碎。”
南知意生气的一脚脚的踏碎了他的骨头,将躲藏在里面的灵魂生生的扯了出来。
“啊啊啊……”他凄厉的尖叫着变成了女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正是他们一路追杀的喜鹊村村长。
南知意拎着她,邪恶的奸笑着,“你不是喜欢养树嘛?巧了本座也喜欢。本座便将你和你手下养到一棵树里可好。”
“不,你不可以……”村长慌乱的看着他,扭曲的脸庞一片惊恐。
她知道的能成为她手下的人都是泯灭良心的变态,她们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之前不敢反抗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力量强过她们太多。
她不会认为此人还会保留自己力量,很可能会废了自己,那自己就跟他们一样了。
本来高高在上大人跌落神坛落的跟他们一样的境地就足矣让他们兴奋了,更何况是有这个血海深仇的仇人。
“求你了,灭了我吧?灭了我吧?我不要跟她们关在一起。”
“这可由不得你。”南知意轻蔑的笑着,恶劣的一点点抽出了她身体里面的力量,将她团吧团吧塞进了瓷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