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丝毫不讲究同门情谊,你们修至情剑意的,心肠一个比一个硬。”獠牙面具话音未落,手中两把匕首便已经挥向了白晏舟。
“白晏舟!”
“白师弟!”
周围的修士们都看得心惊,不乏出手相助的,但在獠牙面具面前,出窍之下皆为蝼蚁。
那匕首眼见着要刺进白晏舟的丹田,匕首忽然停下,被白晏舟的灵力阻挡在外。
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能用灵力防下化神的匕首?这自然不可能。
然而更蹊跷的是,獠牙面具的腰间反倒被无妄剑刺穿,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之时。
这一幕诡异到獠牙面具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以至于身后叶璃的孤鸿剑也刺过来的时候也未曾应对。
执法堂堂主严稷赶到的时候,獠牙面具已经被困在茉雪的法宝里,身上还插着两把剑未曾取下,可以见得制伏獠牙面具的几位修士处理得有多匆忙。
獠牙面具被严稷接手后,叶璃才敢松懈下来。
登一松懈,便吐出鲜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可不止是手直接去握獠牙面具的匕首受了伤,丹田更是遭受了重创,可远没有她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轻松。
“师尊!”白晏舟赶紧扶住叶璃。
江鹤眠将满身藏着的毒药收了回去,取出疗伤丹药给叶璃用。
“巡逻夜市走了两步你就喊累,丹田被捅了你还笑眯眯。”江鹤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满脸担忧之色。
叶璃脸色苍白,又吐了几口血,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任由江鹤眠嘲讽都没有还嘴。
“江峰主,师尊她不会有事吧?”白晏舟抿着唇,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他年纪尚轻,平时再怎么淡定,这种时候也无法不慌张。
“有我在,怎么会让她有事。将她扶去药峰,我给她用药。”江鹤眠对白晏舟下令道。
白晏舟自然立即照做,带着叶璃赶紧去了药峰的峰主小筑。
茉雪和桑叶两人也十分心急,她们比不上白晏舟御剑飞行的速度,后一步到药峰。
白晏舟将叶璃在峰主小筑内的床上放下后,就被江鹤眠赶出了屋子。
“白晏舟,屋子里不让进人了吗,叶璃她怎么样了?”茉雪是打算贡献一点自己储物袋里的丹药,但屋子门关上了,江鹤眠启动了阵法,那薄薄的一层门看似薄弱,却绝对不是他们突破得了的。
“还不知道。”白晏舟此刻也没多少心情回答茉雪。
茉雪不信邪,绕到屋子的后面找其他入口去了。
原地留下桑叶和白晏舟两人。
“白晏舟,刚刚你师尊不管我们的死活,任由獠牙面具攻击我们,你不记恨你师尊吗?”
桑叶忍不住回想起白晏舟和叶知时那场擂台赛结束之时,白晏舟浑身是伤也不听劝阻,还是第一时间去找了叶璃。而相比于白晏舟的赤子之心,叶璃对白晏舟却不见得有多少爱护之处。
白晏舟转头看向桑叶,面上的神色变得冰冷一片,“你若无事,便不要站在这里了。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师尊不是你的,和你没有关系。”
桑叶心下一惊,有些被白晏舟的语气吓到。
“白晏舟,你还瞒着叶璃,没有完全和叶璃说实话吧?”却在此时,茉雪绕了一圈回来,桑叶和白晏舟两人的交谈声她都听到了。
“我会向师尊解释。”提到此事,白晏舟的气势便弱下去不少。
白晏舟那一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无妄剑刺进獠牙面具的腰腹,虽然说不上致命一击,但任谁看了都非常诡异。
眼下也就是执法堂忙着处理獠牙面具本人,叶璃又因为伤重无力质问,要不然白晏舟一个都逃不过。
“我还欠叶璃一个救命恩情,若是江鹤眠说缺什么,你先来问问我,我会想办法的。”茉雪没有继续追究白晏舟,白晏舟的秘密自有执法堂和叶璃会追究,她进不去屋子里,便打算先离开了。
“好。”白晏舟应下。
……
叶璃带着一身的疼痛醒来,她腰上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弯不了一点腰,手也被裹成了包子,暂时就只剩一只手能用了。
“醒了?把药喝了。”江鹤眠立即便注意到了叶璃这边的动静,端着一碗药走过来。
叶璃一边用不习惯的左手接过碗,一边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半日。”江鹤眠答。
叶璃的身体素质向来强悍,他的毒药都毒不倒她,此次她虽伤重失血,但恢复起来也会比寻常修士快许多。
“执法堂那边有消息传来吗?我想亲自去审问。”叶璃左手颤颤巍巍地将药碗端到嘴边。
滚烫的药汁喝入嘴里,烫得她端碗的手抖了抖,药汁洒了少许到腰上的纱布上。
江鹤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顾及病患的死活,这么烫的药一句也不提醒就给她端过来了。
“叶璃,你能不能小心点?”结果江鹤眠不仅不反省自己,还呵斥叶璃弄脏了纱布。
“那我这不是用不惯左手吗。”叶璃的语气还是很友好的,毕竟现在她的半条小命捏在江鹤眠手里。
“谁让你徒手去捏匕首的?幸好那把匕首不是顶级武器,不然你整个手掌都被削下来了!”江鹤眠脾气更差了。
“总不能让那把匕首真刺进我胸口……”
眼见着江鹤眠要发飙,叶璃都想忍着腰腹的疼痛躲一躲了,小屋的门被人打开了。
江鹤眠的小屋外的阵法,出窍之下的修士可无人可破,走得近来的自然是化神以上修士。
“叶璃,你伤好些了吗?”紫宸踏入药峰小筑的门,开口问道。
一见到紫宸,叶璃就想起了叶知时被安排成她的徒弟那个不美妙的消息。
“应该是恶化了,我现在一见你我就烦躁。”叶璃垮下脸,回道。
“掌门师兄,有什么事吗?”江鹤眠问。
这上清派上下,唯一能不给紫宸面子的也就江鹤眠了,平日里江鹤眠把紫宸当师兄,但若是影响到他制药或者救人,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