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求你救救我们。”二人像是演练过般，默契的对着林小鱼下跪磕头。
“呦，还挺同步的。练过几遍啦？”林小鱼明眸带笑，“你们这是怎么啦？薛府竟然落魄成这样，入府不过月余，你俩都快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你…”林棋狠狠掐着林琴的大腿，眼神恶狠狠的。
今天谁也不能坏她的好事，如果不是人多好办事，出事有人一起扛，她还真不想带着这个骄纵无脑的林琴。没了佳柔，没了林府小姐的身份，林琴一无是处。
“二姐姐，薛家简直不是人。他们压根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比府里的下人过的还苦。如今薛府，能卖的下人早就卖光了。所有的脏活苦活累活，全都要我们做。
不仅如此，他们一不高兴，连口饱饭都不给吃。”
说着林棋挺直上半身，伸出双手，张开五指，递到林小鱼面前。
“二姐姐，你看，我的这双手，都不成样子了。”
林小鱼身子往后仰，嫌弃的用帕子捂住耳鼻。
“你离远点。”
这还能称之为手吗？乌黑、肿胀，冻疮裂开的口子纵横交错，鲜血混杂在脓，好不恶心。
看着眼前佝偻着脊背，乌黑干瘪的像两个小老太婆的两人，林小鱼心里毫无波澜。她们眼里的恶毒并没有掩藏的多好，她们依然贼心不死。
林小鱼眼里的嫌弃和厌恶，深深的刺痛了林琴二人，但是想起出门前薛致胜和薛凯恶狠狠的眼神，她们只能忍下怒火，继续哀求林小鱼。
“二姐姐，我知道过去我们做过很多错事，伤了二姐姐的心。可如今这样，我们也算是遭了报应了。求二姐姐放过我们。”
“不是，我说两位，你俩遭报应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既然都说了是你们的报应，我如何能救？”
“二姐姐，是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二姐姐放过我们。”
“两位大姐，你们不会是被薛府给整傻了吧？我怎么不放过你们了？你们不是说这是你们的报应吗？是我让你们跟薛夫人狼狈为奸的？是我将你们送到薛凯床上的？是我送你们入薛府的？”
还想玩道德绑架这一套的吗？不好意思，她没有！
林琴忽的抬头起身，拂去一身的伪装，脸上带着几许癫狂与阴鸷。从前都是她高高在上的施舍林小鱼，时移世易，如今角色互换，哪怕她低进尘埃里。在面对林小鱼时，心里习惯性的那种高高在上，总能让忘记如今自己的处境。
只不过，终究是自欺欺人而已。
“林小鱼，你得意什么？不过是有个无脑宠你的哥哥而已，没有林峰，你啥也不是。”
“可是，我就是有哥，怎么办呢？我有哥，我骄傲，你能拿我咋地？我哥行就行，我干嘛要行呢？”
林琴气急，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无是处还沾沾自喜。可是，她沦落成这样了，凭什么她还能一尘不染。
“林小鱼，知道为什么林峰不让你出门吗？难道真的是雪大吗？哈哈哈，什么叫初雪知道吗？”
林小鱼还真不知道，所以一脸懵懂的看向宋欢。
“每年初雪，常乐城的夫人小姐少爷们，都会在自家门前堆雪人，和邻居打雪仗。有的还会相约在一起收集枝头的雪花，围炉煮茶。”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共襄盛举的大盛会。
“红一！”
小姐一声吼，五红集体下跪，瑟瑟发抖！
“小姐…”
看着五红秒变五只没有脖子的鹌鹑，林小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她离开一个多月，五红又被哥哥调教的正儿八经的了。
“哈哈哈，林小鱼，你有哥又怎么样？你哥把你当白痴、当无能、当弱智一样养着，把你当金丝雀一样关着。哦，也不一定。说不定，你哥哥只是嫌弃你污秽不堪，出去丢了他的脸。不然，他怎么总关着你呢？哈哈哈，你好可怜哦！”
“你看，如今你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听你的使唤，什么事都瞒着你，背着你。你说，你是不是比以前还可悲？
以前最起码你还能到我们面前学狗叫，现在就算你肯学狗叫，也没人愿意看你表演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小姐，奴婢…”
五红很想说她们没有，可是始终张不开嘴。小姐说过，她不喜欢自作主张，她明确表示过，她们是她的人，凡事该听她的。但是她们真的没有背叛主子，只是还没来得及禀告而已。
宋欢脸色很难看，满眼担忧的看着林小鱼。过去的不堪，她们都刻意不去提起，可那并不等于不存在。
“小鱼儿——”
林小鱼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五红，这一回她没有拦着她们，也没有让她们起来。她明确跟她们说过，她不喜欢替她做决定的下属。这是第二回了，该给她们一次教训了。
随后，林小鱼含笑迎着宋欢担忧的目光，“我没事！”
缓缓起身，周身的气势释放。嘴角的弧度冰冷，脸上半点情绪不显，眼里却有着无尽的冷漠，看着林琴和林棋两人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什么恶心的垃圾玩意。
林琴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林小鱼居然长的比她还高了，眼里的冷漠让她心里涌起阵阵恐惧。
定了定神，什么可能？林小鱼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威压和气势？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随即，扬起一个恶趣味的笑容，林小鱼在光鲜亮丽，在她林琴面前，她永远就是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小狗。
“林小鱼，我今天心情好，要不要学狗叫一叫，我愿意看哦！就跟原来……”
啪—— 一声巴掌脆响。林琴的头猛的歪向一边，满脸不可置信。林小鱼居然动手打她了。
“啊，林小鱼，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啪啪—— 林小鱼的巴掌很是干脆，一手揪着林琴的衣领，一手啪啪打脸。
直到手掌发麻，林小鱼才松开了林琴，耍了耍发麻的手。以前都是让五红她们开揍，自己上手，感觉大爽啊。
看来那些汗还真是没有白流呢！
林琴浑身抽搐的躺在地板上，哎呦哎呦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