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一挽袖子,指向王伦,诗句脱口而出:“胸无点墨,却身着白衣如学者,何来勇气如此大胆?”
赵松的傲慢态度越发明显,人群中看向王伦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透露出一种更加轻蔑和复杂的情绪。
尽管外表温文尔雅,似乎是个有才之人,但实际上不过是个山贼头目,缺乏文化修养。
王伦的神情依然平静如水,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
茶茶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更加疑惑,小声自语:“王伦哥哥,别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参与这场比赛。”
赵松挺胸凸肚,大声宣布:“有人,快给本侯磨墨!”
景宣王立刻挥了挥手,那位大儒学者李白元手携文房四宝,急忙赶到了场中。
无疑,这里面定有阴谋!
阴谋!
李白元迅速磨好了墨,赵松沉思片刻,提笔挥洒,创作了一首题为“春暮思佳人”的诗作!
诗名是“清雨案”!
完成后,赵松立刻高声朗诵自己的诗作,情感充沛,音调抑扬顿挫!
啊——
花明柳絮飞,东风吹过几日?
回首,春三月已逝,满腹悔恨,落花如梦,香郊如海,情无边。
青春如流水,不可留,红颜消退。
此时,谁能比得上断肠人?别宴催人散,佳人千里,泪湿倚楼栏。
赵松朗诵完毕,老学者们眼前一亮,捻着胡子赞不绝口:“好诗,好诗!”
另一位老学者也连声点头,闭上眼睛轻声吟咏:“佳人千里,泪湿倚楼栏,”随即睁开眼睛惊叹:“好诗!的确是景王殿下公子的手笔!”
然而,宋江微微皱起眉头,评论道:“尽管《春暮思佳人》的字面意义颇为动人,但似乎缺乏深度,给人以辞藻华丽的印象,并非上乘之作。”
在花园中,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赞不绝口地谈论赵松的《春暮思佳人》,无人认同宋江的看法。
宋江摇了摇头,对王伦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此刻,赵松仿佛飘然若仙,双手负后,目光朝天,鼻子微微翘起,对着王伦。
他懒散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轮到你了!如果你写不出什么来,那就磕头认输吧!”
景宣王赵宣自豪地挺起胸膛,向赵侯爷比出了两个中指。
赵侯爷回以王伦两道凶狠的目光,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王伦轻哼一声,露出一丝憨厚的微笑,看似像个闲散的花花公子。
接着,他提起毛笔,迅速地开始书写。
在大学时期,王伦曾加入了一个书法社团。
他并非真正热爱书法,而是为了接近一位身材火辣、喜爱紧身上衣的学姐。
尽管他没有赢得学姐的芳心,但这段经历确实让王伦磨练出了豪放有力的笔法。
不久,王伦便完成了他的诗作。
赵侯爷夺过纸张,大声朗诵起来:
《清雨案》——春暮。
一夜春风吹过,千树万树的花朵竞相开放,又随风飘落,宛如星雨闪烁。
马车精致雕刻,香气弥漫了整个道路。
笛声悠扬,玉壶闪亮,海中的鱼龙在海上翩翩起舞。
夜合雪花柳,金丝带,欢声笑语已随风散去。
在人群中,千万次寻找,突然回首,那
(注:此处似乎有意留下不完整,以增加读者的好奇心。)
赵侯爷朗诵完《清雨案》后,柴府后花园陷入了一片沉寂,连微风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大约十分钟,众人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茶茶轻声细语:“在人群中,寻觅了千万次,突然回头,那个人就在那里,在灯笼的微光中。”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晶莹剔透。
这一生,能有人为自己写下如此诗句,便足矣!
众人皆沉浸在这诗句所营造的意境之中,无论身份高低、财富多寡。他们仿佛在恍惚中体会到了生命的无常,繁荣与荒凉的瞬息万变。
无人怀疑王伦是从何处抄袭了这首《清雨案》。
因为这样的诗作,是无法抄袭的!
赵侯爷目光如炬,直视王伦,对景宣王言道:“你看到了吗?这才叫写诗,这才是真正的文学风范!你那儿子赵松所写,简直是糟粕!”
宋江起身,掌声雷动,兴奋地赞叹:“仅凭这首诗,王伦即便不再落笔,也足以流芳百世!”
两位老学者沉醉于这首诗的艺术境界中,难以自拔,其中一位甚至感动落泪。
赵松身边的儒家学者李白元,不禁低下了头。
他心中明白,自己毕生之力,再也无法创作出超过这首诗的佳作。
赵松目瞪口呆,不禁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以确保自己并非置身梦境。
这个山贼头目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精彩的诗句?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是,王伦作弊了。
他得到了“诗龙”辛弃疾的暗中帮助!
王伦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毫不在意地说:“我本想低调,但我的才华不允许啊!”
柴进挺身而出,高声宣布:“第一题,王伦胜!”
景宣王脸色铁青,愤怒至极。他从未想过王伦能写出如此高水平的诗作,简直是诗坛的奇迹!
王伦在第一轮中获胜,让赵松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宋江站起身,向众人鞠躬,高声宣布:“第二题,是对对联!我给出上联,能第一个对出下联的人获胜!”
“各位敬请听好。我的上联是:‘春醒地气动,雪舞门前前,南北皆纷飞!’”
宋江的上联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描绘了花瓣飘散的景象,极富季节感!
宋江的话音刚落,王伦便摇着扇子,笑容满面地回应:“下联则是:‘祖德无遗风,宴上屡醉人,何类之众!’”
王伦的下联同样精妙,引发了大厅内一阵哄笑。
赵松尖声抗议,几乎跳脚:“你这个无耻的山贼头目,你在侮辱谁?”
景宣王的脸色愈发阴沉,已经不再关心是否继续第三轮的比赛。
赵松的败局已定。
景宣王赵宣重重地将茶碗放下,茶水四溅,声音冷冽:“在景王府中,我们输了便是输了!冰月公主,我们景家是不会娶你!”
“父亲!”赵松又惊又怒,转向赵宣。
赵侯爷也感到意外,竟然愿意接受失败?
这可不是赵宣的作风;他素来抱怨连天,何时有过如此豪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