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将近,约定的日子也随之到来,屯堡城内外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城门大开,街道两旁挂满了彩旗和灯笼,欢迎着来自四方的贵客。
四位土司团队相继抵达,并带来了一些礼品,他们的风采各异,成为了屯堡城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紫郡土司赵忠民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着紫郡特有的暗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紫郡的族徽,彰显着他的尊贵地位。赵忠民的举止间流露出一股铁血与果断,令人不敢小觑。
平南郡土司周怀建则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土司。他的年纪轻轻,却已展现出了非凡的商业和政治才能。周怀建身着一袭白衣,胜雪的衣衫上绣着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面庞俊朗,眉宇间透露着智慧和精明。周怀建的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间流露出一股亲和力,使他在短时间内便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岭郡土司孙飞虽然年过三十,但依旧保持着战士的矫健身姿。他的面容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沉稳和内敛。孙飞身着岭郡的传统服饰,以深蓝色为主,衣衫上绣着岭郡的山川图案,象征着岭郡的地理特征。
谷林郡土司李秀峰则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土司,他的年纪与周怀建相仿,但更显书卷气。李秀峰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袍上绣着谷林郡特有的竹纹,彰显着他的文化素养。他的面庞清秀,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儒雅之气。李秀峰的言谈中常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使人感到如沐春风。
“詹土司客气了,您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平定郡中内乱,稳定屯堡,又推广了一系列有利于部落百姓的政策,我等敬之”,几人也客气的回礼。
詹元启亲自迎接了四位土司,詹某恭贺几位大驾光临,屯堡郡荣感之至。
屯堡郡土司府内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在宴会上,他特别关注了周怀建,这位年轻有为的土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周怀建在宴会上表现得既不张扬也不内敛,他的言谈中透露出对詹元启本人有浓厚的赞扬,同时也表达了对屯堡郡未来发展的关心。他的风度翩翩和白衣胜雪的形象,使他在宴会上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詹元启在与周怀建的交谈中,感受到了这位年轻土司的诚意和远见。
随着宴会的进行,其他土司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合作意向。都提出和詹元启单独详谈的意思。
宴会结束后,詹元启分别和四人单独相谈。
第一个与詹元启相谈的是孙飞。
“孙兄,煤炭的用途想必你已了解,詹某现在每日可出产四万吨左右煤炭。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合作,”詹元启直奔主题。
孙飞尴尬一笑“詹兄误会了,孙某无能,治郡无道,没有詹兄此等手段,现在穷的饭都快吃不上饭了,哪里还有心思从詹兄这里购买煤炭”。
詹元启心里暗想,“果然被朱塞前说中了,此人的目的不是为了煤炭,而是来借兵平内乱的”。
谁知道孙飞又话锋一转,将詹元启这个想法击碎。
“詹兄的埋金治河计划孙某实在佩服万分,如果是我到死都不会想出这种妙计的,我此次前来也是想与詹兄相谈屯堡郡河道问题的”,孙飞严肃的说道。
詹元启露出意外之色,他倒不是没想到自己的埋金治河计划会被走漏风声,只要不傻都知道他这是要治河,让他意外的是孙飞竟然是为了此事前来。“那不知孙兄有何高建,打算怎么合作”。
“那孙某就直说了,詹兄的河道建成是否需要大量的河水连贯,我岭郡的地势偏上,你也只能选择我岭郡的水源,我可以给你提供水源”。孙飞语气坚定的说道。
詹元启一蒙,没想到让对方抓住了自己的缺陷,让自己失去了这次谈判的主动权,在此之前他们做过谈判中各种可能出现的因素,专门针对孙飞的就是借兵问题,没想到此人半句不提借兵之事。
“不知詹某需要付出怎样代价呢”,詹元启已经失去主动权只能任由对方牵着走。
“借我三万精兵平定内乱”孙飞见詹元启已经上道,便直接开口要兵。
詹元启沉思良久,“可以,我还有两个条件”。
詹兄请说。
“第一,你需要提供三万百姓给我挖河,我的兵什么时候助你平定内乱,我什么时候放他们回去,第二我河流建成之后,我需要驻扎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在河水源头,保护水源”。詹元启担心孙飞私吞这支借出去的军队,就用这种方式来扣押人质,所以说出第一条件,说出两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则是为了防止未来两域兵变,对方关闭水闸,或是在水里下毒。
“呵呵,没问题,我答应你。”孙飞自然知道詹元启想法,暗自窃喜,爽快答应下来,不就三万名劳动力吗,最多派人去那些偏远的小部落抓来,回去的时候再给他们发些工钱就是了,等自己平定那几个带头叛变势力后还怕没钱吗。
接着两人便签署了一系列条款。条款内容大致就是战死一名士兵对方要补偿多少银子,挖河途中虐死一位岭工人詹元启要赔偿多少银子,此外还签订了一些关于河道建好后驻军的问题。
这场谈判孙飞以地理优势占据了风,不但成成功的借到兵,还顺带解决了贫困部落就业问题,至于驻扎兵营的问题,那更是不用顾虑,大不了到时候他再驻扎一兵营与之对峙就行了。
詹元启为了治河之道,不得不答应借兵给对方。
詹元启暗叹此人老奸巨猾,绝非脓包之辈。心中虽然对孙飞的狡猾感到无奈,但也明白在这场政治博弈中,每个土司都有自己的筹码和策略。他深知,只有通过合作,才能实现更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