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回到院子本想跟南知也说说聂信的事情,问问聂安娘什么时候回来。毕竟这才是沈念安的杀手锏,不怕聂信不开口。
小道姑却说南知也带着阿念出去了。阿念那个小白眼狼,不是喊上娘亲来救自己的吗?
这闺女是养废了!
“公子,上官大人和方大人来了!”谢阿奴在门口探头探脑,一副很猥琐的样子。
“这么快吗?先让他们到客室等我!”
沈念安完全把这里当家了,没有丝毫客气。毕竟清微宫就是自己娘们的,没毛病!
“沈姑爷,听手下说你怀疑是聂信所为?”
沈念安一进门,方言就一反常态的凑了上来。毕竟死的可是他太玄司的人。
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自己一行人刚来抓萧复,萧复的狗腿子聂信就主动送上门了?
方言有些不太相信,相反很是怀疑。
依照他了解的情况,这个书生可不是普通的人,说不定就是他设的局,目的不明!
“对啊,方大人既然看过案发现场,也问询了下属,应该对大概的情况了解了吧?”
“了解是了解,可现在青城山到处都是兵马,并未发现聂信踪迹,沈姑爷可有对策?”
方言没有直接把怀疑说出口,也没有质问。反而是虚心请教,可话里的意思就多了!
到处是兵马,聂信有病才来?就算来了,这么多人看不到?你的推测也没有实证啊!
最后就是看看沈念安到底想干什么?!
“人已经抓住了!”沈念安坐到了榻上。
“什么?”(⊙?⊙)方言震惊不已!
别说就这么几个时辰,最关键手下根本没说啊,你要把人抓住了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沈姑爷,你说的是真的?”上官云峥和沈念安是一条道,更准确的说是自己的人。
沈念安的能力他自然知道,要不然一个堂堂朝廷命官怎么会成了一个赘婿的狗腿子?
“两位大人看我像开玩笑吗?我本来是想引诱聂信出来,结果没想到直接撞上了!”
(⊙?⊙)阿呔,这可太离谱了,真的假的?
“沈姑爷莫要说笑!”方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聂信得蠢成啥样才能让你给撞上?
“谁跟你开玩笑?那聂信本是趁着院里空虚想来探听他女儿的消息,结果慌不择路的差点撞上我们,猛然看见念安恍惚以为是萧复,不自觉就叫了一声少爷……”
聂清黎除了沈念安和师父师弟外谁都不在乎,哪怕打不过南知也,她也不在乎。更别说这些道貌岸然的狗官居然不相信沈念安!
(⊙?⊙)阿呔,两个人眼睛都瞪圆了!
甚至方言都顾不上跟聂清黎计较。这事情可真就是见鬼了。合理吗?太合理了!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沈姑爷,那聂信人呢?不会把他杀了吧?”方言惊道。自己可是想好酷刑了!
当然这倒不是他多热爱酷刑,而是死的是他的人。太玄司招募高手本来就不易,结果啥都没干就折损了两个,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在方大人眼里就那么莽撞吗?”
“是我心急了些,聂信人在何处?”
“抓捕的时候受了点伤,刚才包扎了一番。人已经关起来了,也让他好好想一想。”
“沈姑爷,还想什么?趁热打铁,一顿大刑之下还怕他不开口?”方言显然不满意。
沈念安揉了揉头,这就是这年月官员办案的基本思维,自己甚至都懒得解释了。
眼睛不自觉的往地上飘去,结果就看见石板缝里闪闪发光。嗯?那是什么?
沈念安从榻上起身走到了那里,蹲下身就把发光的东西从石板缝里抠了出来。一时间更加郁闷,这不就是自己手机屏幕的碎片吗?
南知也这个娘们,摔什么不好摔手机?
纯纯败家,要不然两人还能边做边看!
“沈姑爷……”方言傻了,不回答问题怎么还玩上了呢?不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方大人,刑讯逼供是万不得已的手段。”沈念安起身重新又坐回到了榻上。
“聂信为何冒着风险前来?无非是放不下他的女儿聂安娘。由此也可以看出,聂安娘才是聂信真正的软肋。这也是我们的突破口。”
“而且过去的聂信也并非一无是处,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主要是萧复精心做局引诱聂信入彀。这正是我们攻心的机会……”
“方大人可能嫌这样太麻烦,可方大人有没有想过?萧复和聂信自从年初以来,到底做了多少恶事?又有谁比聂信更清楚?”
“刑讯逼供,不说聂信招是不招,就算他说了,咱们信是不信?如果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隐瞒不说呢?我们又从何得知?”
“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主动开口比我们询问要好百倍!”沈念安说道。
“可是我担心如果聂信是自己来的,引起萧复警觉再让他跑了,不就更麻烦了么?”
“方大人此言确实有理,这个时间我也不会无限期等下去,最晚明天必须有个结果!”
“既然沈姑爷如此说,我们就放心了。那聂信呢?我们是不是可以看一看?”
方言一看沈念安这个样子就没打算交人,索性也懒得计较,反正抓不住砍的是你!
“阿奴,带两位大人去看看。两位大人,你们只能看,不能说话!”沈念安交代道。
这把方言给气完了,自己和上官云峥好歹五品官员,你自己大爷似的就派个手下应付?
沈念安不是不知道,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现在的对手都是圣人女帝的,五品高官算什么?当然主要是不想给方言脸面。
上官云峥是自己人也不会计较。
再说了,自己现在可是剑仙的男人!哪有功夫伺候你,我得去伺候剑仙!
“你还知道回来,去哪儿了?”回到屋里的沈念安就看见了阿念,气不打一处来!
“沈念安,你又想凶我?”阿念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爹爹哪里舍得啊!跟爹爹说说 ,你娘亲带你去哪里了?”沈念安抱起了阿念。
“哼!我才不要告诉你,我和娘亲吃了可多可多好吃的,咯……!”
月光再一次洒满了青城山麓,烛光里的南知也一身睡袍坐在案几前脸色微红。案几上摆着在大黎并不多见的葡萄酒。
今天的南知也很开心,不光把沈念安的事情说给了父亲,更重要的是让父亲放下了执念。
可光自己这么喝酒总感觉差点意思。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那道闸门一旦打开,便再也无法遏制。特别是那个狗贼实在太会了!
自己倒是准备好了,可那个狗贼呢?
左等右等,酒都喝了半瓶仍然不见影子。这个狗贼怎么这样?总不能自己去找他吧?
南知也妩媚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丝怨愁。
这个狗贼不会得到就不珍惜了吧?南知也掀开睡袍看了下自己的身子,不应该啊!
就在南知也想着再来一杯消愁时,突然娇躯轻颤。老天,这个狗贼他怎么这样啊!
虽然是万般难堪,但南知也那张绯红的脸上却是媚眼如丝,都恨不得能凝出水来。
“嘭~”的一声,懵逼的沈念安撞开门板栽进了鸳鸯锦被里,转身间,美人已在怀中。
随着婉转缠绵的声音不断交织,全新的一天羞涩的在东方慢慢露出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