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你瞒了我太多的事儿,猜也总能猜出来一点儿吧,韵竹,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南宫韵昊现在的样子,让韵竹觉得有几分陌生,又带着许多歉意。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有些事儿很重要,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二哥,但是,今日我只想求二哥放过雪姐姐他们两人。”
“看来他真的是尤文医,死而复生,真的可能吗?”
“二哥!”
南宫韵竹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这是你跟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我,对不起二哥,他不是尤大哥,只是很像他而已。”
“那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杀他呢?”
南宫韵昊显得很放松,故意看着韵竹。
“他,他是两袖清风阁的人。”
“可是,他是扰乱你二哥大婚的人,他也是处处在背后跟你二哥作对的人,我不应该杀他吗?”
“可,可是他毕竟没有对二哥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韵竹,你看看这湖面上飘着的尸体,这可都是我的人,昨夜又死了这么多人,你说我该怎么跟他们背后的父母亲人交代?雪沁心杀了大哥,又杀了这么多南宫城的士兵,今日想杀她的又岂止是我!你就算劝得了我,你劝得了父亲吗?他们是南宫城的敌人!”
“可他们是我的朋友啊!这一切明明都是大哥的错,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韵竹,你的心是不是太偏了!他们来到谛临城我何曾针对过他们,难道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与我吗?雪沁心,刀邛,包括尤文医的那个徒弟,我何曾故意去针对过他们?”
在这一点上,南宫韵昊也可以说是受害者。
韵竹的样子更让他窝火了。
“二哥,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有原因的。”
“那我呢,难道我就活该经历这一切吗?”
他南宫韵昊可没有惹过任何人。
他只是在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儿,结果一切的问题就找上门来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二哥,你相信我,他们,他们只是有苦衷,还请二哥放过他们!”
“来人,将她带回去!”
今日大好的局面,怎么能被自己的妹妹搅了局。
话落,一旁的侍卫上前来来示意南宫韵竹离开。
南宫韵昊的态度不容他拒绝。
韵竹匆忙之下拔出了侍卫腰间的长剑,指向了南宫韵昊,剑尖落在他的胸口。
四周的侍卫纷纷拔剑,围了过来。
南宫韵昊抬起手示意众侍卫退下。
“韵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冷峻的脸上多了份厉色。
“二哥,你不能杀他们!”
“那你是要对我动手吗?”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了起来,好似地狱冷火,一双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而后归于平静。
“二哥,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所以你是要选择他们,对我动手吗?”
南宫韵昊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
这可是他一起长大的亲生妹妹吗?
“不是的,二哥,我也不想对你动手,只要你命令他们停手就行。”
南宫易声施展轻功急忙来到游船上,“怎么回事?”
为什么韵竹会用剑指着昊儿?
南宫韵昊闭上了眼睛,可以看到他对韵竹的失望。
他再度睁开眼睛之后,神色变得更冷了,也更坚定了。
“南宫韵竹,你想清楚今日若是对我出手,我便再不认你!”
自己的亲生妹妹拿剑指着自己,他心里仿佛被扎了一刀。
韵竹没有开口,但是手上的剑没有放下。
“竹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南宫易声喊道。
见她没有反应,南宫韵昊冷声道:“如你所愿,所有人停手!”
一声令下,围杀尤文医的人顿时退了下来。
这一退,韵竹在自家哥哥的心里便也割下来一块。
尤文医见到这边的场景心有不忍,这个傻姑娘,值得吗?
他来到了他们所在的游船上。
南宫韵昊已经坐了下来品茶,漠然道:“韵竹,你的剑还要举到什么时候?”
南宫韵竹咬着银牙,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
尤文医来到了跟前,按下了她的剑,坐在了南宫韵昊的对面。
“我该叫你尤文医还是白想?”
尤文医心里一凛,冷静说道:“阁主已经死了,我当然是白想。”
“区区一个白想,假意做我的客卿,实则为两袖清风阁查探情报,这个罪名值得我杀你吗?”
尤文医暗自叹了口气。
若他只是白想,南宫韵竹能做到这份上吗?
若他只是白想,就凭他插手的这些事儿,他不该死吗?
若他只是白想,这么一个高手,在两袖清风阁会岌岌无名吗?
也难怪南宫韵昊看出端倪。
“南宫将军,看来我们之间的协议不成立了,是吗?”
“既然阁下不够坦诚,那么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既然你是白想,那么今日你注定走不出这里!”
“二哥!”
南宫韵竹唤了一声。
“韵竹,你太放肆了。”南宫易声沉声说道。
“父亲,我.......”
“行了,你站在一边,不然我就让人将你送回去!”南宫易声的话根本容不得韵竹质疑。
南宫韵昊说道:“现在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尤文医苦笑了一声,“看起来,你要杀我怎么也说得过去的,要不这样,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南宫韵昊给自己的父亲倒了一杯茶,也给尤文医倒了一杯。
外面权襄和雪沁心还在进行一场惊世大战,一时间难分胜负。
“南宫将军想必也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这便可以交易。”
“还是那句话,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若是藏头露尾,我如何跟你交易?”
“这样说吧,我不是阁主,要说我与他有什么关系,那么你可以将我看作他的影子,他知道的事儿我大都知道,至于南宫小姐,是我骗了他,让她误以为我是阁主,但是阁主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应该不用我来证明吧。”
尤文医看了一眼南宫易声,又把视线移回南宫韵昊身上。
南宫韵昊冷静地说道:“这么说倒是说得通,那么你身上有什么价值可以让我来与你交易呢?”
“我用白无瑕的秘密与你交换。”